沈律珩說：“我去把白大褂換掉。”

    他帶著舒櫻往辦公室走，遊萍萍拿著文件走出來，“剛好你和妤兒都在，去把這三份報告補完，然後做一個PTT，過幾天院裏開會，你倆上去講一下帶的那幾個病患的康復況。”

    “還有……”

    遊萍萍看了眼舒櫻，又轉過臉問沈律珩，“你們是有事要說嗎？”

    舒櫻回手，“沒有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

    走去等電梯。

    沈律珩追過來跟道歉。

    舒櫻還是有點委屈，“你都一周沒回我了。”

    沈律珩瞳孔一震，“沒有吧？我上次不是給你資料讓你去看了嗎？”

    舒櫻搖頭，拿出手機給他看。

    沈律珩愣住，也掏出手機給看。

    舒櫻後麵問的那個問題他沒收到。

    舒櫻跟沈律珩聊天有個習慣，他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回，會默認他是在忙，會回一個‘沒關係，你去忙吧，我自己會解決’。這樣不會讓他有負擔，也算結束對話，他回與不回，都不用特意去等。以往大多數況沈律珩後續忙完都會回的。

    一周前的那個對話，他不僅沒收到的問題，隔一天發的那句‘沒關係’也沒收到。

    舒櫻嘖聲，“好奇怪阿。”

    沈律珩熄滅手機屏，“可能件吞消息了吧。”

    “沈律珩，還沒聊完嗎？”背後老師在，舒櫻推他，“你去吧。”

    沈律珩跑過去，加討論。

    舒櫻站在那看了一會。

    蘇妤兒和沈律珩站在窗戶邊，午後和煦的進來，落在他們上。他們拿著幾份病例報告低頭討論，專注、認真，上的白大褂潔如新。

    這一刻，他離很近，離很遠。

    沒兩秒，舒櫻拍臉，拍醒自己，也要很努力，要考上研究生，要考上理想的專業，不是為了跟誰登對、追隨誰的腳步，而是為了自己的未來。

    **

    學校開始放暑假，把申請留宿的學生集中到幾棟宿舍方便管理。醫學院留宿的人多，就沒讓們挪地方。

    舒櫻轉到五科。

    第三醫院的五科沒安排夜班，帶教醫生諒們的復習需求，給們安排的事不多，下午也會提前兩小時讓們回學校。

    天氣熱，每次回學校，舒櫻喜歡先回宿舍沖個澡，再去圖書館復習。

    封寢那天，最後一波不留宿的學生拖著行李箱往校門走。

    舒櫻在路上遇到季晫恒。

    “學長，你要回家阿？”

    “是啊。放假不回家幹嘛？我又不考研。”

    “你們課題組不是要加班？”舒櫻猛地想起他是嘉禾本地人，不住校也能回家住，尷尬一笑，想收話題走人，沒想到季晫恒說，“沒有啊。放假阿。報告上去就放假了。”

    舒櫻愣住，一周前沈律珩不是這麽跟說的。

    季晫恒看出的疑，解釋道：“我放了。他沒放。沈律珩這學期請過幾次假，有篇論文遲遲不出來，老師讓他暑假一定要發出去。”

    “嗯……”

    “我的車到了，先走了。”

    “嗯！學長再見。”

    舒櫻抱著書繼續往圖書館走。

    假期，留校學生不多，舒櫻就進自習室找座。

    在圖書館會把手機調靜音。

    手機剛調完，沈律珩就打過來了。

    舒櫻手指在接聽鍵上懸了會，收回來，把手機放到桌角，任由他打。

    憑什麽每次都是在等，這次也讓他著著急。

    大概十分鍾後電話停了，沈律珩給發來一條消息，說他八月底會有時間，可以來學校陪舒櫻復習。

    舒櫻撇喃喃，“現在才七月中旬欸，八月底的事幹嘛現在跟我說，而且誰要你陪了！又不是離了你活不了了！”說著說著，角逐漸上揚，有笑漾開。

    或許是八月底能見到沈律珩，舒櫻這個月都在期待中度過，每天復習都特別有幹勁，跟打了一樣。可不想到時候沈律珩過來，一題，什麽都答不出來。

    八月底，沈律珩沒提要來找的事，舒櫻憋不住，打電話想問問他，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轉到他新開通的語音信箱。

    舒櫻按了‘1’鍵想留言，轉過去機聲還沒說完，給掛掉了。

    明明是他先約的！

    在著急什麽東西！

    大概兩天後，沈律珩回信息——

    [沈律珩]：對不起阿，課題組這邊有點事，沒辦法去陪你了

    [舒櫻]：哦。

    舒櫻第一次覺得這段讓覺得好累，就像林夢楠說的，好像一直是多沈律珩一點，之前他也沒什麽時間陪，但會在意說的事，記得的喜好、願，的喜歡在他那是能得到回應的，雖然慢一點、一點。可現在這種回應越來越，到已經快要不到了。

    有些事，也不是非得等沈律珩不可。

    在學校悶了好幾天，舒櫻決定放一天假去逛街。

    沒找誰，就是自己去的，想著逛到哪算哪。

    舒櫻乘車去市區的商業街，買了茶，看了一場喜歡的電影，還去了個盲盒，雖然沒到喜歡的角。

    在商場門口玩娃娃機的時候，有人拍肩膀……

    作者有話說：

    *‘嗅覺是人最原始的，但在進化過程中卻有‘退化’的跡象’——摘自科普文章

    *‘智者不河，寡王一路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