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次我都是自己來的。沒事的！”沈姿拍拍脯，“等六月我還想去報個糕點培訓班呢。不想再讓你們擔心，所以先要快點好起來。”

    沈律珩搖頭，“好起來是為了你自己。不要有這種力。你沒有讓任何人失，每個人的抗力就是不一樣的。”

    “嗯！”

    沈姿快走幾步，坐到舒櫻床邊，“我來看看你。”

    舒櫻的注意力全被那個超大號果籃引走，“這也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這是送給你們科室的。”沈姿打開包裝拿出一串葡萄放到舒櫻桌上，“其他的沈律珩帶回科室分給你們同事吧。”

    徐逸堯挑出疑的高低眉，“這是？”

    沈律珩介紹道：“我妹妹。跟舒醫生是初中同學。”

    生疏的稱呼把沈姿後半句話堵在裏，轉拿蘋果給徐逸堯，“徐醫生這個給你。”

    “謝謝你阿。”徐逸堯攥著袖子輕兩下，張口就啃，“難怪沈醫生和舒醫生看起來關係這麽好，原來是早就認識阿。”

    徐逸堯胃腸炎沒好徹底，吃東西仍不注意衛生。沈律珩剛想提醒他，看他八卦的眼神，話到邊又咽下，手勾過他肩膀往外帶，“你回病房好好休息吧。”

    “你妹妹有對象麽？”

    “你不是有朋友？”

    “我替咱科室單的問問。”

    “沒戲。我妹男朋友是人|民|警|察。”沈律珩將他按回床位，“你好好待著，趕好起來，科室最近忙死了。”

    —

    同病房沒有重癥患者，隻有兩床有陪床家屬，晚巡房後，病房很安靜。

    舒櫻吃了藥，仍有輕微腹瀉的癥狀，跑了幾趟廁所，肚子沒那麽疼了，背後全是冷汗，虛弱地趴在床上。

    下了一周的雨，此刻仍沒有停歇的跡象，順著屋簷淅淅瀝瀝地流。的冷空氣撲進屋，被子似吸水的海綿，變重了，也變冷了。

    不知道誰問了一句能關燈嗎。

    病房裏沒人反對。

    頭頂燈源熄滅。

    雨天雲層厚，月也不出來。沒有亮，好像會更冷一些。

    舒櫻蜷，埋在被子裏。

    好奇怪，明明覺得冷，子卻像悶著團火，特別燥。

    恍惚間，額前一熱，在上的重量也輕了些。

    舒櫻瞇眼，從隙裏看人。

    沈律珩打來一盆溫水，絞巾替額頭和四肢。溫熱的巾在帶走冷汗，子變得暖暖的，鬆快不。

    隔壁兩床都休息了，他子隨聲音一齊低，像在耳朵裏埋了個低音炮，每說一句，整個腦袋都有回音，都跟著響。

    “幫你子？幹凈會好睡一些。”

    下午舒櫻去輸回來簡單沖洗過，現在悶出一虛虛的冷汗，黏黏的，不是很舒服。本想再洗一次，子沒力隻得作罷，有人願意幫忙，立刻應好。

    舒櫻躺正注意到旁邊放著一床毯，“你這是？”

    “醫院被子不好，雨季一下就變冷了，裏麵加層毯子會舒服一些。”沈律珩先過去將窗戶關上一半，再走回來將簾子拉好。

    封閉的小空間，舒櫻眼前似蒙上一層絨布，徹底暗下來了。

    被子被他拉開，折疊好暫放到旁邊。

    他左手抓著往上|擼，右手拿著折方塊的巾一點點幫子。兩下就要起去盆裏淘洗一下，再坐回來繼續。

    過，他趴到耳邊指揮，“自己把服掀起來。

    ”

    舒櫻著病號服下擺慢慢卷起來，沒穿月匈，不好意思再往上隻出小腹。

    看不見他表，隻能從細微的聲音裏判斷，他好像在笑。

    舒櫻噘，剛要問，耳邊的低音炮又炸開，“你哪我沒看過？跟我還害？”

    “我……唔……”

    他的侵|略|總是在人沉浸在溫鄉裏時猛然顯現出來。

    在溫水裏泡過的手帶著溫的，到微涼的上，激起小小的皮疙瘩，舒櫻全都在，牙齒咬住下，腳趾蜷，子直、繃。

    跟沈律珩在一起，怎麽警惕也沒用，總能被他找到方便侵的鬆懈時刻。

    比如現在。

    舒櫻躺在床上，兩手抓著擺，頭微微揚起，子也抬起些著他的手掌慢慢下。分不清是他在，還是泄力的落，讓完全到他手裏了。

    過前月匈，他摟著的腰，手掌扶在後背，將人抱起來。

    明明可以讓翻過去，非得把人按在懷裏，一手蓋在後腦，一手繞到後背。

    舒櫻以為他是來降溫的，沒想到是來點火的。

    沈律珩沒想怎麽樣，是看出太多冷汗，再悶著涼被子睡更容易冒，單純想來幫忙的。隻是勾人也不需要言語，隻要咬咬，用潤水的眼睛盯著他看，他就像長出無數細線，被牽住，該怎麽，要做什麽全憑的。

    仰頭擺出的表，他便拿著熱巾順著紋理往上。

    半晌，他收手，將毯蓋到上，再蓋上醫院的被子，“幹凈了。”然後又塞了個暖手寶給，“冷就抱著，熱就放到椅子上。

    ”

    “我上去值班了。晚安。”

    科室裏人手不夠，沈律珩連續值了三天夜班，沒病人的時候，就會下來看看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