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珩點開手機的掛號界麵，“這個醫生是專門應對中老年患者的，你們可以去掛他的門診。”

    家屬離開，沈律珩將患者資料歸檔案。

    讀書的時候，老師有一句話讓舒櫻記憶猶新。

    ‘有人文關懷的醫學才有溫度。’

    可繁忙的工作，推著人不斷向前，大概是學得不夠深，臨床上舒櫻常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也再分不出心思關心患者的心理問題。

    科室裏，隻有沈律珩堅持在做患者回訪。

    他說是為了課題研究。

    但舒櫻知道，其中也有沈姿的因素。

    沈律珩轉過頭，“怎麽愣住了？有什麽問題嗎？說出來，沈老師給你解答。”

    “做這些，很累吧？”舒櫻走去幫忙收拾文件。

    累麽？

    當然。

    沈律珩直起子，攥拳的手繞到背後捶腰，“很累，但有收獲，所以決定堅持下來。我現在不止是醫生，也是患者家屬。以前是為了研究，現在也是真的想找個答案。想讓每個患者心健康地回歸家庭、社會，出院不是終點，融社會、健□□活才是。”

    他轉過頭，舒櫻的臉，“你呢？為什麽學醫？”

    “想靠近爸爸媽媽……”

    “那就別忘了這個目標。”

    “說實話醫生這個職業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除了迎接新生有喜悅外，絕大部分患者都是生病來醫院治療的，生病了當然不開心，這裏的負能量太多，而我能做的太。我不想做個隻埋頭工作的醫生，可能有點理想化吧，所以給自己找點信念，讓我能堅持下去。”

    ‘信念’對現階段的舒櫻來說好像還有點遠，有點象。

    畢竟才剛到醫學的門檻而已。

    仰著頭想沈律珩說的話。

    “我說的太沉重了？嚇到了？”沈律珩拍拍肩膀，“你還年輕，不用考慮那麽多。”

    舒櫻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好像還沒資格理想化。沒有技的人文關懷是在害人。我現在看到好多病癥，還是不太懂要怎麽理。”

    沈律珩點頭表認同，“所以得跟著沈老師好好學阿。”

    會議室沒人，兩人拉著手說話。

    “沈醫生！”林嘉芙推門進來。

    兩人趕鬆手分開。

    敏銳的林嘉芙還是覺察出一點不對勁，瞇著眼問：“你們……在幹嘛？”

    作者有話說：

    舒櫻一直不說話，沈律珩嘆氣，鬆開手，“不想？還是害？”

    上一秒還掐著腰，牢牢把握主控權的人，這一秒忽然變得溫馴，放鬆的背往後躺，目矮了一截，仰著頭瞧，語氣與姿態一同放低，“我？”

    沈律珩子是放鬆的，小腹卻繃得很。

    舒櫻的手被他著，按在格狀腹上。

    他也是熱出了一汗，又又黏，像黃油的質。

    舒櫻的不安分因子被挑，主湊近去吻他。

    時總會腦袋一熱做些奇怪的事。

    比如這刻，沈律珩的皮帶扣‘啪嗒’一聲開了，拉鏈也開了。

    他抿，輕咬一下，以責問的態度開口：“誰解的？這就是你表達的不想？”

    “嚶……”舒櫻低頭像躲避問責，卻瞥見他那個不悉的部分。

    呼吸停滯一瞬，慌地替他拉拉鏈，作小心，怕齒卡到哪，心裏著急弄了半天沒拉上，抬頭求饒，“沈律珩你收起來嘛。那個長得好兇。害怕。”

    沈律珩吸氣，屏息，仰頭看了會天花板，再手去拉拉鏈。

    待兩人目重新對上，他又是那個溫溫和和的人了。

    沈律珩笑笑，聲線微地嘆道：“我怎麽這麽寵你？”

    舒櫻滿意地靠回他懷裏，著他手上的戒指玩。他的皮很白，戴戒指的地方更白，真的是戴上去就沒摘下來了，印子好深。

    戴了這麽久，被出戒痕的很敏。

    舒櫻一，沈律珩的手指也，下意識地要避開。

    注意力被轉走，他的逐漸降燥。

    ✿ 76、原來過得很快樂

    “沈老師在給我看手相！”這是舒櫻在慌中唯一能想到的借口。

    沈律珩配合地點頭, “是。”

    林嘉芙攤開手掌過來，“那給我也看看？”

    沈律珩哪裏會，盯著雜的手掌紋看了好一會, 也編不出說法。

    “沈醫生？我的手相不好啊？”

    “就……都好的吧。生命線長, 線順利, 事業線也不錯……”

    “真的嗎？”林嘉芙收回來，“我的路可曲折了呢。”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沈律珩拉回正題。

    林嘉芙回：“沈醫生你妹妹做了蛋糕送過來，給我們每人分了一份。現在在接室呢！徐醫生正圍著八卦你。”

    沈律珩應聲，“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有人送吃的, 同事一擁而上, 林嘉芙是沈姿囑托來看看回訪結束沒，通知完兩人先一步跑回去, 怕的那份點心被別人吃掉。

    沈律珩夾著文件出來。

    舒櫻快走兩步跟上, “沈律珩。你下次去A棟參加活也帶我去行嗎？我看我爸爸的論文裏好像有提到心理科和神結合的課題。”

    “一會下班就要去，來嗎？”

    “去！”

    臨近下班時間, 同事們都坐在接室整理病程記錄。

    沈姿做了三種蛋糕卷又提來一壺涼茶。

    沈律珩換下白大褂, “我妹妹想開蛋糕店，你們吃完記得給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