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好像回到很多很多年前的校園舞會。

    學校的活室裏也有一盞水晶燈。

    安蕊坐在那，指著水晶燈說：“能住在有水晶燈的房子是我的夢想。”

    可惜他隻有買房子的能力，沒有實現夢想的能力。

    沈昭捂著口，閉眼許願。

    如果有來世，希他們不會再相遇，希安蕊能找到懂得珍惜的人，能真的當個住在掛滿水晶燈的城堡裏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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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要洗白誰，隻是寫一下父母輩的前因。

    都是垃圾，垃圾不用分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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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5、蘇妤兒

    方蔓是大學老師, 他們住在大學城隔壁的家屬小區。小區裏全是大學老師，各家的小孩都很優秀，沒有會在意誰家小孩考了高分, 隻會在意誰家小孩沒考高分。

    蘇家的教育方式很傳統, 是典型的一個唱紅臉, 一個唱白臉。

    不是特意分配，是本如此。

    方蔓嚐過第二名的痛苦，對蘇妤兒要求嚴苛。

    蘇佳軒則是在散養式的教育氛圍裏長大，他認為孩子的長開心最重要。每次方蔓批評完兒, 他就會帶蘇妤兒去小吃街安。

    贈章, 作話更新。

    作者有話說：

    年紀尚小的蘇妤兒不明白方蔓為什麽這麽執著得第一，隻知道如果拿不到第一，媽媽就會很生氣。

    兒園沒有考試，但會給表現好的小朋友一朵小紅花。

    班級裏除了還有一個男生很在意小紅花。

    那個男生也認識，是媽媽好朋友安蕊阿姨的兒子。

    兩個小不點常搬著小板凳坐在小紅花榜麵前嘆氣。

    他們都需要第一名讓父母開心。

    可一個班裏隻能有一個第一名。

    某天午休，兩人又坐在小紅花榜前嘆氣。

    解飛廉咬著路過，“你倆幹嘛呢？”

    沈律珩低頭，“我和妤兒這周又是第二和第三。”

    兒園有家長活日，解飛廉想起兩人的媽媽在活日上喊加油的模樣，忽然背後一涼。

    他手將自己那欄的小紅花撕下來，到兩人的姓名後麵，“我給你們，這樣你們就能並列第一啦！”

    三人因小紅花認識，也了最好的朋友。

    因為父母的關係，蘇妤兒和沈律珩更一些。

    他奇怪的，有時候蘇妤兒覺得他很，他會為照顧妹妹學著做飯，也會一邊批評妹妹把寒暑假作業留到最後一天，又會一邊幫著寫作業。

    可某些時候，他又很心大意，不像個合格的好朋友。

    蘇妤兒每年生日會，都會請好朋友參加，也會請沈律珩。

    每次跟他一說，他會瞪大眼睛，後知後覺地拍腦袋，“你生日啊？不早說，我都沒提前準備禮。”

    蘇妤兒翻白眼，“我都過幾次生日了？！”

    沈姿搭話，“我媽說了，他是榆木腦袋，記琴譜都費勁的那種！”

    提起彈鋼琴，沈律珩扶額。

    他和蘇妤兒都在學鋼琴，老師可能是出於鼓勵學生的心態，一直誇他手指長、虎口大，說他很適合學琴。

    可他看到像蝌蚪一樣的五線譜就頭疼，總也記不住。在家練習彈錯音，會被安蕊用尺子打手。

    沈姿走過來，拍他腦袋，“他連我生日都記不住，還指他記住你的？”

    蘇妤兒撇，“飛廉都記得住阿。”

    看熱鬧的人忽然臉黑，“哎。你這話我不聽，貶低誰呢！我記可好了。”解飛廉邊說邊指著在場的朋友，一個個報出他們的生日和喜好。

    沈律珩哼哼兩聲，“我這合理利用腦容量，腦袋就那麽大，當然要來記有用的事！”

    蘇妤兒環，更不開心了，“所以我的生日是沒用的事？”

    沈律珩角的笑凝住，“就……挨罵，挨打對我來說更重要。”

    到五年級，三人都有手機了。

    蘇妤兒要求沈律珩在的備注裏加上生日。

    邊說邊輸——

    [蘇妤兒 0615]

    “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生日啦！”

    —

    父母離婚後，蘇妤兒的養權歸屬方蔓。

    沒有蘇佳軒的開解，方蔓變得更強勢。

    初二新加進理，蘇妤兒沒跟上，績不太理想，期末考掉到了一百名開外。那次家長會回來，方蔓的臉特別黑。

    沒說兩句，蘇妤兒就哭了，躲進房間裏。

    痛苦地大喊：“好名次比我的開心還重要嗎？我真的很努力啦！可我就是這麽笨，我有什麽辦法！”

    方蔓隔著門勸了一會。

    蘇妤兒來開門。

    方蔓坐到床邊，“你知不知道第一個登珠穆朗瑪峰的人是誰？”

    蘇妤兒嗚咽著回答：“埃德蒙。”

    方蔓點頭，繼續問：“那第二個呢？”

    蘇妤兒怔住。

    方蔓說：“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你如果不是第一名，就不會有人認可你的努力和付出，就永遠不會被人看見。

    你告訴媽媽，你甘願這麽平庸地過一輩子嗎？”

    蘇妤兒想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