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姿進去吧，這裏太熱了。”

    “不要。我也有錯，要跟你一起罰。”

    家裏有種玫瑰，花枝帶刺，解飛廉已經沾手了，不想再，也怕沒做防護，會紮傷手，主提議：“那這樣吧。你喂哥哥吃東西就好了。我弄了好久了，都沒吃東西，又又累。”

    “好啊！”

    沈姿用叉子叉蘋果，一塊塊喂給他。

    整理完花圃，解飛廉的服全都了，他進房間去換服。

    待他再轉出來，沈姿正抓著水管澆花。

    把水管的噴頭調大，又試了好幾個角度，才噴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安蕊怕沈姿沉迷電腦，弄壞眼睛，不讓玩。隻能在沈律珩開電腦的時候，跟著蹭一會網，登Q|Q跟解飛廉聊天。

    解飛廉手機被沒收了，又不能出去玩，憋得難死了。

    每次沈姿上線，問他還好嗎。

    他就發出一長串流淚的emoji表達心。

    “飛廉哥哥，你看！是彩虹呢！馬上！馬上就要雨過天晴啦！”

    **

    升高中，第一堂課班主任就說了高考的重要，要他們把注意力放到學業上，還特意強調了不要早。

    高中是年和未年的一道分界線。

    大部分男生都渡過變聲，聲音變，結凸顯，生們也開始學會化妝，遇到心儀的男生會臉紅心跳，會小心避開。

    藍校服下攏著的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某天晚自習前，一個生把他出來。

    生臉很紅，聲音小小的，像犯了什麽錯事般低著頭。

    解飛廉是班長，以為是遇到什麽難了，也低頭，著語調問：“怎麽了？要我幫你老師過來嗎？還是要去醫務室啊？”

    生掏出一封信塞給他，“我、我喜歡你。”

    “啊？！”解飛廉呆住。

    愣神的幾秒，生已經跑回班級了。

    信封是的。

    解飛廉在手裏，覺得滾燙滾燙的。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書，第一次被人告白。

    他有些不知所措。

    晚自習結束，待所有人都離開，他把信還給那個生，跟說了對不起。

    三個小時的晚自習，解飛廉沒心思寫作業，想的全是沈姿。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送書的是別人，他卻莫名想到了沈姿。

    最近在追偶像劇，書桌上有一遝言小說。

    怎麽那麽小就看這些啊！

    那能看懂嗎！

    周末，解飛廉去沈家，沈姿坐在客廳看電視。

    他往沙發上一靠，雙手環，一臉認真地問：“小小年紀不要看太多偶像劇，要認真學習，知道嗎？”

    沈姿眨眼，“我有好好讀書。”

    沈律珩拆臺道：“昨天的課文都沒背完，著我給簽名。”

    被人拆穿，沈姿倏地紅了臉，氣鼓鼓地回懟兩句跑進房間。

    解飛廉嘆氣。

    他不知道在擔心什麽，隻是他好朋友的妹妹，這些事還不到他來手，也不該他來多。

    隻是之前那個表白的生讓他莫名地想到沈姿。

    也是這樣總低著頭，聲音的。

    很文靜，很乖巧。

    有一年愚人節，沈律珩和他都買了整人口香糖嚇唬人。

    在學校耍過同學，兩人回家去騙沈姿。

    沈律珩掏出口香糖，“小姿要不要吃？”

    沈姿輕嗤一聲，“今天是愚人節，你當我傻啊！我才不會上當呢！”

    解飛廉也手，“那我請你，你要不要吃？”

    “要。”沈姿直接跑過來。

    解飛廉口香糖，“不怕我騙你啊？”

    沈姿搖頭，“你不會。”沒兩秒，補充道，“會也沒事。”

    他鬆開手，“吧。”

    沈姿輕輕一拉，出一條，打開鋁箔紙，將糖塞進裏。

    在起的一刻，解飛廉就把手裏的整人糖果換真的了。

    解飛廉都不懂，怎麽會那麽信任他。

    關於這點，解飛廉也問過。

    “沈律珩有好多朋友，但不是每個都是好人，小姿不可以這麽相信別人。”

    “我知道啊！飛廉哥哥不一樣嘛。”

    “我怎麽不一樣啦？”

    “就……”小姑娘五擰一陣，又舒展開，笑嘻嘻地回，“你和沈律珩關係最好，對我也最好。而且飛廉哥哥是要當警|察的！警|察不會騙人的！”

    解飛廉手裏的糖。

    沈姿給他的。

    是啊。

    他怎麽會對這麽好呢。

    沈律珩拍他，“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解飛廉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沈律珩坐下來，“哎。聽說你們班有人跟你表白了？”

    解飛廉兩手抱頭，往後一仰，“沒答應。”

    之後沈律珩還說了好多事，他都沒聽進去，就看他的一張一合的。

    沈律珩抬手在他眼前晃，“你這幹嘛呢？做白日夢呢？”

    解飛廉起，“沒什麽。我要回家了。”

    沈律珩也是心裏藏著小的人。

    眼前人的狀態，他再了解不過。

    他沒多問，側讓他過去。

    “飛廉。你如果願意把不開心告訴我，我會給你保的。”

    “嗯。我知道。隻是……”解飛廉撓頭，角的笑有點尷尬，“隻是我怕我說了，你會揍我。”

    “我不會。”

    “你會的。”

    “那你說啊。”

    “不能說。”

    兩人像小學生鬥一樣爭執一會，解飛廉背包離開。

    而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終於搞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緒。

    隻是他們的年紀太小，他也沒能力承擔的未來。

    目前，他最該做的不是表心跡，不是去探聽的生活，而是好好努力，滿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