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飛廉點燃蠟燭，“許願吧。”

    都說願要默念，要放在心裏才會靈驗。

    可這一刻，沈姿大方地說出來，“希飛廉哥哥平安。希我的所有人都開心！”

    “哎喲。的誰啊？”

    “就……”

    沈姿臉紅，借著低頭吹蠟燭躲過這個問題。

    服務生端著食上桌。

    本以為到此為止的話題，又被他挑起來。

    解飛廉提醒：“你上大學啦，到可以的年紀啦。如果有追你的小男生，你可要亮眼睛，不要隨便答應他們。”

    “我不會的！”

    “嗯。吃飯吧。”

    時間張，兩人一起吃了晚餐，看了一場電影，解飛廉著閉寢時間送沈姿回宿舍。

    之後的日子，兩人還像以前一樣經常發短信聊天，經常通話。

    沈姿的通訊錄一打開，整個列表都是解飛廉。

    兩人的關係隻差一層窗戶紙。

    大二暑假這層窗戶紙好像又變薄了一點。

    解飛廉在放假前來找，說他要出差，等回來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沈姿說會等他。

    解飛廉卻搖頭，“不用等我。你就好好讀書，認真去完你該做的事，想做的事。”

    沈姿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懵懂地點頭應好。

    一直好乖的，解飛廉說什麽，都會照做。

    **

    兩人再見麵是在五年後了。

    這五年對解飛廉來說很漫長，對沈姿來說卻很短，就好像做了一場不斷重復的夢。

    不管發生什麽，解飛廉承諾他不會再離開了。

    得到這樣的承諾，沒理由不振作。

    接心理治療期間，沈律珩給一張盤。

    “這是他出差前給我的，說……”

    解飛廉的原話是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這張盤裏有他想對沈姿說的話，他不知道他會去多久，也不知道到時候沈姿的生活會是什麽樣。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就由沈律珩來決定，要不要讓沈姿知道這些。

    這段話太沉重，沈律珩說不出口，改口道：“你看看吧。我沒看過。可能錄是給你的表白。”

    ‘表白’兩個字好直接。

    沈姿臉頰一紅，將盤收進包裏。

    回到療養院，開電腦，將盤放進驅。

    畫麵裏的解飛廉很張，兩手疊地放在桌麵。

    前麵一分鍾他隻是抿看攝像頭，幾次要張，但都沒出聲。

    隔了會，他起調整著裝和鏡頭。

    “好張阿。看不到你人，我還是好張，希現在的我看起來不會太糟糕。”解飛廉輕咳一聲，繼續說，“其實這些話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也還好沒有早點說。如果你能看到這段錄像的話，說明我失約了，沒法繼續陪你走完未來的日子。我想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最漂亮的孩子。吸引一個人靠的不是外貌，是心。在那段你都不喜歡自己，不自信的日子裏，我同樣很喜歡、很喜歡你。”

    “你很好。所以我很放心。即使我不在你邊，一定還會有人喜歡你、陪伴你。”

    “嗯。我要說的就這麽多。”

    鏡頭關閉，屏幕黑了。

    沈姿捂著臉對著電腦哭。

    不知道，解飛廉關掉錄像機的那刻，同樣低頭落淚。

    他的職責是保護千家萬戶。

    坐到錄像機前的一刻，他隻是個暗朋友妹妹的普通男人，他有好多話想和對方說，但接任務後，他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怕耽誤，沒敢說太多，甚至不敢把盤給。

    選擇權在好友手裏。

    如果遇上了更好的人，那這份心意就永遠不會送到手裏。

    或許是老天也被他的誠意打。

    他平安回來了，他的小姑娘也還在等他。

    解飛廉推門進來，“怎麽哭了？我不過去洗個水果，你就想我想這樣啦？”

    “嗯！超想你的！”沈姿起，兩手環上他脖頸，掛到他上，“我不止想做你的朋友，還想和你做好多好多事。”

    沈姿的想法很單純。

    解飛廉聽到的一刻，眸卻深了幾分。

    他摟著，低頭埋進脖頸，深呼吸一次，鼻腔被上的薄荷沐浴的香味填滿。薄荷味很清涼，卻一點不降躁。

    解飛廉摟得更，在耳朵，嚴肅地噓一聲，“有些話你不要說，我來說。我很喜歡你，現在也有機會跟你告白，我會好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

    看過解飛廉的錄像帶。

    沈姿想起很多事。

    正如他說的那樣，長胖的那段日子，沈姿也不喜歡自己，穿寬鬆的服想藏住浮腫的材。

    可的胖並沒有影響友。

    還是有很多關心的人。

    很好，值得這樣被人關心。

    經過心理治療，沈姿逐漸走出霾。

    新醫院要做一個關於抑鬱癥的患者回訪。

    沈姿的恢復況很好，醫生找到，希可以出鏡談談。

    醫院答應會打馬賽克，也會保護好的個人信息。

    沈姿答應了。

    但沈律珩不願意。

    妹妹生病，他是全程陪伴在邊的。

    他不想再去回憶那些事，更不想以‘害人’的份來講述‘校|園暴|力’的危害。

    “我不想你被打上這個標簽，明白嗎？”

    “我知道。但我想講出這些事，也許會幫助一些人呢？”

    “唉……”沈律珩長嘆一口氣，拍拍肩膀，“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