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也就懶得多說了，跟們吵架沒意思，還不如早點睡覺，養蓄銳備戰明天的演習。

這時，程菲開口了：“聽說野狼很變態，就算明天的演習留下來了，也不一定能扛過地獄訓練營的訓練。”

姜暖看了程菲一眼，不明白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只聽程菲接著道：“這還不算什麼，就算從地獄訓練營活著熬出來了，接下來也是無休無止的訓練，如果是每天在基地訓練倒還好，如果要去抓什麼罪犯，或者被選去當臥底啥的，咱們都是人，會發生什麼可以想象。”

姜暖眉頭一：“程菲，你什麼意思？搖軍心？”

“呵呵。”程菲一臉憐憫的看著姜暖。

姜暖冷聲道：“咱們既然來參加野狼的選拔，誰不知道野狼是什麼地方，需要你在這妖言眾嗎？”

“我妖言眾？姜暖，你知道你小舅舅是怎麼犧牲的嗎？”

姜暖一愣，沒想到程菲居然還知道裴斯年的事。

程菲看著冷笑了一下：“你不用驚訝，你小舅的事我要是打聽自然能打聽得出來，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當年野狼那麼多人，偏偏只有你哥犧牲了？”

姜暖下意識的搖頭：“謝謝，我已經知道了事的經過，不需要你再多說。”

在M國的時候蘇明宇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裴斯年被派去臥底，警方抓捕的途中製毒工廠發生了炸，小舅舅在那次事故中犧牲了。

程菲一直針對姜暖，誰知道會不會借裴斯年這件事，胡說些什麼，所以姜暖下意識就拒絕去聽。

但是程菲顯然打定主意，非要說給聽。

程菲冷的眸子看向其他三個人：“都滾出去！”

張小霞想說些什麼，被崔珊拉住了，三人出了宿舍。

姜暖盯著程菲，表很防備：“程菲，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會得逞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是嗎？”程菲笑了笑：“姜暖，如果我告訴你，你小舅舅的死跟戰寒沉有關呢，不知道你還穩不穩得住？”

“你說什麼？”話剛說出口，姜暖隨即一愣，聽程菲這口氣，也知道自己和戰寒沉在往的事了？

這麼一想，姜暖剛剛提起來的心臟又落回原，是了，程菲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和戰寒沉往，所以就編排一些有的沒的，好刺激，讓自己在演習中發揮失常。

姜暖也笑了笑：“程菲，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你覺得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戰寒沉？”

程菲：“你相信誰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傻乎乎的，又跟你小舅舅一樣當了別人的替死鬼。”

替死鬼？

什麼意思？

不，絕對不能問，程菲的話也絕對不能信。

姜暖冷哼一聲：“無聊。”

程菲靠在牆上，無所謂地攤手：“是，我是無聊，不過大家都是人，看到你為了留在野狼，每天拼死拼活的訓練，還跟害死你小舅舅的兇手談起了。哈哈，姜暖，你說到底是誰更無聊？”

這又是替死鬼，又是兇手的，饒是姜暖心裡再堅定，也忍不住懷疑了。

知道程菲的話不能信，但是小舅舅犧牲了是事實，作為家屬，非常有必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聽蘇明宇陳杰他們說的，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事他們沒告訴自己？姜暖不知道！

可是，戰寒沉怎麼可能跟小舅舅的死有關？

程菲一定是在騙人，一定是。

見姜暖臉不斷變化，程菲的眼角閃過一得意的神：“我知道你在懷疑，沒關係，你大可以去問戰寒沉，問問他當年最先選定的人到底是誰？你小舅舅的實力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聽說你小舅舅文質彬彬的，這樣的人就算實力很強，想必也強不過跟他同一批的蘇明宇和陳杰這些人吧？”

姜暖記得，戰寒沉說過，小舅舅是他帶過的最優秀的兵。

但是姜暖也知道小舅舅跟一樣，能這一塊兒，其實是傷。小舅舅也對方向極為敏，尤其在計算機這一塊相當厲害。姜暖能夠為計算機方面的高手，也多虧了裴斯年留下的大量的書籍和筆記。

姜暖知道，這一回合程菲贏了。

此刻腦子裡很，一個聲音去問戰寒沉，另一個聲音又告訴，應該相信他。

戰寒沉他不可能是那種以權謀私的人。

雖然兩人並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但是姜暖覺得到戰寒沉是真的喜歡自己。

那個人只喜歡做，不喜歡說，喜歡，所以把毫不猶豫地帶回家，喜歡，所以，容忍的任。

這樣的人，不可能對自己小舅舅不公。

但是，那可是唯一的小舅舅啊，是這世界上僅剩的至親，心裡既然有疑問，怎麼可能不去問？

一把揪住程菲的領子，姜暖第一次朝程菲出了兇狠的表：“程菲，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打敗你留在野狼。”

程菲張開紅的，笑了笑：“是嗎？那我等著瞧。”

一把推開程菲，姜暖衝出了宿舍。

···

戰寒沉洗完澡回來，剛準備穿服，姜暖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戰寒沉挑眉：“你怎麼過來了？”

姜暖也不廢話，直言道：“程菲跟我說，小舅舅是當了替死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寒沉眼眸一，俊臉立刻沉下來。

姜暖接著道：“我沒有相信的話，我也知道是在挑撥離間，想影響我的心，但事關小舅舅，我不得不來問一下，也想再聽你說說當時的況。”

戰寒沉站在原地，目有些冷。

姜暖不怕戰寒沉冷臉，反正習慣了，但是這會兒，最怕的就是戰寒沉的沉默。

這個人喜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是怎樣就怎樣，所以這會兒，只要戰寒沉說程菲是在放屁，絕對二話不說就回去把程飛菲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