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淡淡的開口:“放了。”
他捧著我的臉,認認真真的端詳著我。
我有些吃驚,“林染搞了你公司那麼多錢,你給放了?不讓進監獄?”
傅如桉的眸中掠過一抹含義,“讓你了這麼多的委屈,怎麼能單單進個監獄這麼容易?”
我不解,“那會怎樣?”
“你覺得,姓高的會放過麼?”傅如桉幽幽的道。
我細細想了想,也是,這件事搞砸了,高家和林染從此臭名遠揚,那姓高的出不了氣,肯定得收拾林染,哪里還用的著他們出手?
傅如桉的心思果然是細膩又狠心,他要是不提醒我,我反倒還沒想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林染可是人,男人人怎麼著也說不過去,傅如桉沒收拾反倒放了,還能得來點好名聲,同時更加深了他在眾人心里這一“委屈”的位子,大家只會更加偏向他。
“你都瘦了。”傅如桉手了我的臉蛋,“以前臉上還有點,現在下都尖了。是我不好,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救你。”
“沒事,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要是沒有打碎那個花瓶,林染也不會讓我絕食。
不過,求生是人的本能。
何況傅如桉凡事都以大局為重,這次是扳倒林染和高家的最好機會,要是再等下去,可就沒時候了。
“以后你就可以放心了,我和林染之間,再不會有什麼了。”傅如桉淺笑著著我,手了我的頭。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傅如桉站起了。
“我才吃過不久,不。”我道。
傅如桉擰了下眉,很不贊許,“那可不行,我得好好把你養胖回來。”
說完,他就進了廚房,給我煲湯去了。
家中恢復溫馨,外界卻已經哄哄的了,高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都以為他們夫妻二人會離婚,可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也沒什麼消息傳出來。
眾人不紛紛猜測,這婚難道不離了?
我在得知這事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心理波,我早就猜測到他們不會離婚,他倆還有個遠在國外數年學習沒回來的孩子,有孩子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們之間無法斷的干脆。
更何況,高總的妻子也不年輕了,馬上五十歲,離婚后,想再找,就難了。
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自然會繼續湊合著過。
我拿著牛杯敲門進了書房,放到了傅如桉面前,他拿起來喝了一口,淡淡的說:“是時候了。”
“什麼?”我茫然的看著他。
“高家,也是時候消失了。”
當天下午,傅如桉就去了公司,我則是在家研究著甜品,打算晚上做點嘗嘗。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了起來,我的手隨意在圍上了,連忙去開門。
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難不是梁助理嗎?
還是……
開門一看,門外竟然站著秦黎黎。
“你果然住在這。”秦黎黎的聲音中沒有毫吃驚,仿佛早就猜到了這件事。
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歪著頭打量著屋子里頭的布置,勾起了沙發上的帶子,在手里頭打著彎晃著,“呦,還不錯的嘛。我還一直奇怪的,怎麼每次有傅如桉的地方就有你呢?直到那天訂婚宴上,我又看見了你。”
我面無表的盯著。
“我悄悄的跟了過去,發現梁助理那車,好悉啊。再一看車牌,這不是你那個老男人的車嗎?”秦黎黎尖聲笑著,“原來你背后的那個男人,是傅如桉啊!”
一直藏著的被揭開的這一瞬,我沒有想象中那麼驚慌,反而十分平靜,“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秦黎黎反復咀嚼著這四個字,“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吧!和傅在一起才不夠,還勾搭上了他哥哥?何初啊何初,我真是小瞧了你!”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我淡淡的問。
“事關傅家名聲,我為傅家人,自然要管。”秦黎黎抬著下,好像一心為了傅家一樣,我知道,就是為了能夠踩我兩腳。
“傅家人?”我瞇著眸子笑著,“你和傅領證了?”
“當然!”秦黎黎話語鏗鏘有力,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好像是在說:你一直得不到的男人,如今到我手里了。
我的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直接坐了下來,翹著二郎。
秦黎黎見我沒有氣憤的神有些吃驚,才張開準備說話我就打斷了:“既然你已經為傅家人,那就吧。”
“什麼?”秦黎黎擰眉,警惕的看著我。
我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道:“嫂子啊。”
秦黎黎的瞳孔赫然了一下。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我靜靜的等著。
“不可能!傅如桉怎麼會娶你這樣的人!你頂多就是他包養的小三!想唬我占我便宜?沒那麼容易!”秦黎黎聲音尖銳,幾乎穿破天花板,的緒十分激。
我慢條斯理的將結婚證拿了出來,放到了茶幾上,還好心的幫打開讓看,“喏。”
秦黎黎巍巍的出了手,不可置信的拿了起來,眼睛使勁眨了好幾下,里頭一直低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結婚證一定是你偽造的,一定是的!”
說著,就作勢要撕。
“撕了就撕了,還可以補辦。”我幽幽的說。
秦黎黎像是看怪一樣看著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摔下結婚證就跑了。
我想,應該是去告訴婆婆了。
這一天,終于到了。
打從我和傅如桉領證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停的設想過這個場景,可算是來了。
我給傅如桉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秦黎黎發現我們結婚的事,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冷冷的說:“半個消失后我到家,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記住,是任何人。”
我點頭,十分乖巧的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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