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小鳥依人地窩在秦可頌邊，抬起臉來，給了顧清一個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故意跟他示威。

幸災樂禍的模樣，直接把顧清給氣笑了。

顧清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化開，只聽秦可頌一聲厲喝：“你先回屋去，我有話單獨跟楠竹說！”

顧清自然是不愿的。

當著他面這小人都如此的不可控，要是他不在跟前，指不定又說些什麼來整他。

“我保證不說話。”

秦可頌不依不饒地繼續道：“不說話也不行，你留在這里楠竹會害怕，趕回屋去！”

見顧清還坐在那不想走，半晌未言語的吳媽連忙上前勸道：“爺，您還是先上樓吧，太太最近子不大好，您別惹不高興了。”

顧清詫異地看著秦可頌：“媽您不好？哪里不舒服？”

“你別氣我就沒事！”

顧清見這是鐵了心要支開自己，雖不愿，但也沒再留下礙眼。

那抹高大拔的姿，隨即從沙發上站起。

轉離開前，深諳的鷹眸又睨了明溪一眼，犀利的眸好似在警告，不要再說話，否則跟秋后算賬！

明溪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那眼神仿佛在說，怕他算輸！

顧清離開后，秦可頌連忙轉眸看向邊的明溪，眼神也緩和下來。

“楠竹，那個臭小子走了，你有什麼委屈盡管跟我說！”

明溪靜默了片刻。

想著當年跟顧清離婚的原因，鼻翼微酸。

那些委屈在心里藏了五年。

如果不是今天被秦可頌堵在被窩里，或許也不會話趕話地說起來。

既然問了，明溪便也不打算藏著掖著。

“對不起顧太太，事過去這麼多年，還是您親自開口問，我才決定向您坦白。”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顧清了，但那時候顧清眼里只有葉思穎，我只能默默的喜歡他。”

“后來葉思穎離開，我不忍心看顧清傷心，就一直陪著他，或許他看出我對他的，主提出結婚，我想也沒想就跟他領證了。”

“結婚前我們有個約定，就是一旦葉思穎回到他邊，我就要主退出……”

明溪話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

這些事哪怕已經過去好幾年，可當明溪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傷心難過，連聲音都因此變得哽咽。

深吸口氣，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緒，盡量不讓自己在秦可頌面前太過失態。

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些全都對秦可頌說，或許只是想有個人傾訴，又或許是被秦可頌關切溫的眼神。

事到如今，也不準備藏著掖著的。

秦可頌聽到這里，本就蹙著的眉頭，皺得越發深邃了。

很是驚詫地問道：“什麼？那個臭小子竟然強迫你答應這種約定？！”

明溪抿抿，委屈地說：“其實也不算是強迫，我很喜歡顧清，所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這樣的約定，我也是可以接的。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或許我還是會這樣做。”

這些話的確是事實，但也只限于幾年前的事實。

最后面一句是明溪故意說的。

其實如果事放到現在，是絕對不會為了嫁給顧清而委曲求全的，更不會答應那樣一條不平等條約。

即便深顧清，也只會有尊嚴的暗。

秦可頌聽了明溪一番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憤憤不平道：“傻姑娘，你該不會是被這臭小子pua了吧！”

“……”

明溪詫異了下。

秦可頌竟然連這個都懂，還用在了自己親兒子的上。

果然是親媽。

明溪可憐兮兮地抿抿。

秦可頌又好奇地問：“那你們現在又是怎麼開始的？該不會顧清又跟你約法三章了吧！”

明溪依舊抿著，主要是沒怎麼想好該如何說，又怕扯了慌不夠嚴謹，到時候不好圓。

而躊躇不語的模樣，更是讓秦可頌認定了，都是顧清的錯。

問：“上次在溫泉會所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關系很奇怪，那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

“嗯。”

“是顧清不許你跟我說實話，所以你才不說？”

“嗯。”

顧清活該！

誰讓他使壞，讓先說的。

就沒想好怎麼說，完全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把所有過錯全都往顧清上推。

反正他們是親母子，秦可頌就算再氣，也不能拿自己兒子怎麼樣。

正在臺上吸煙的顧清，好端端地打了個噴嚏。

不多時。

吳媽突然敲開臥室的門，很是恭敬地對顧清說道：“爺，太太讓您下樓。”

顧清來到樓下時，沒有見到明溪的人，不免詫異了下。

吳媽連忙說道：“有工作要忙，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了。”

顧清轉眸睨向秦可頌，見老媽沉著臉不說話，頓況不妙。

他正找借口離開。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可頌冷厲的聲音便傳耳中。

“我已經給醫院那邊打過電話，說你今天會晚些過去。”秦可頌微頓，抬眸，凌厲目看著顧清，繼而又說：“我聽說你和楠竹還簽了份婚前協議？”

雖是一個問句，可秦可頌的語氣本不是在問顧清，分明是在向他興師問罪。www.33qxs.m

顧清眼底閃過一詫異。

他完全沒想到，明溪竟然會向秦可頌提起這件事。

這畢竟是事實，顧清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爾后抿應了聲：“嗯。”

“渣男！”

秦可頌倏然從沙發上站起，就要抬手扇顧清耳。

吳媽見揚起手來，趕忙來到跟前攔著：“太太您息怒，這件事都已經過去好些年了，您就算打了爺也于事無補啊！”

吳媽又溫聲提醒道：“太太，重要的不是過去的事兒，而是眼前啊！”

秦可頌深吸口氣，又被吳媽攙扶著坐下。

噙著憤怒的眼神掃過顧清，又強著心底的火氣道：“好，我看在吳媽的面子上，今天不打你，我就想問問你，這次是準備渣男做到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