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咱們家,你的斷了,不能下地,娘有哮病,也不能下地,還不能幹重活。
我和哥上學,每年都要好十幾塊錢的學費,弟弟才三歲,不好,每天要吃個蛋細養著,咱們一家五口,都是吃閑飯的,一個賺公分的都沒有。
時間久了,不止四嬸兒罵罵咧咧,大伯、二伯肯定都要不樂意。」
「話不能這麼說,」葉雨思說:「家裏這前後加起來十二間青磚大瓦房,村子裏最寬敞氣派的院子,都是用你爸的津建起來的。雖然你爸現在退伍了,但你爸是執行任務時的傷,立了特等功,即便現在因傷退役了,每個月部隊還給八塊錢的補,這八塊錢,咱們都給你爺爺了,足夠咱們一家五口吃喝了。」
其實,部隊給的是十塊。
但和丈夫商量了,對外就說八塊,剩下兩塊,他們私藏了起來。
不是他們自私,實在是一家五口,三個病人,手裏不留點錢,以後萬一發急病,拿不出錢看病,只有死路一條。
好在丈夫雖然孝順,但也心疼他們娘兒幾個,同意每個月私藏兩塊錢。
不過這件事,只有和丈夫兩個人知道,沒和孩子們說,怕他們不嚴,泄了口風。
「看病呢?抓藥呢?上學呢?」夏小滿掰著手指,一樣一樣數:「這三樣加起來,一年就要不的錢,最主要的是,咱們一家五口,都是吃閑飯的,一個下地掙工分的都沒有,時間久了,一大家子都要眼紅我們,看我們一家不順眼。」
葉雨思沉默了。
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也知道,很多人只看眼前,不記過去。
看到他們一家五口吃閑飯,不用下地幹活,他們不會去想,他們住的亮堂堂的青磚大瓦房是靠著丈夫的津建起來的。
他們只看得見,他們一家五口,一個下地掙工分的都沒有,全都是占其他幾房的便宜,吃閑飯的。
大伯哥和二伯哥一家還好些,顧及著過去的分,心裏樂意不樂意的兩說,至明面上還過得去。
老四媳婦嫁進來的時間短,沒他們三房多好,隔三差五就要鬧一通,指桑罵槐的奚落他們一家。
不會和人吵架,只能假裝聽不到。
丈夫更是笨拙舌,只會一個人生悶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只有兒不好惹,每次都要把老四媳婦懟的急赤白臉,恨不能背過氣去的樣子。
被兒懟了幾次,老四媳婦學乖了,專挑閨不在家的時候,罵他們兩口子。
今天,閨發燒,問婆婆要了兩個蛋,給閨蒸了碗蛋羹,了老四媳婦的肺管子,忘了以前被閨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了,又在門外指桑罵槐的數落他們一家。
這日子,實在不好過。
可有哮病,下不了地,幹不了重活。
丈夫傷之後,兩條大以下沒有知覺了,一個人連廁所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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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沒想到在婚姻里,他也是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