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起義
洪家班前腳剛走,明教的幾大護法,還有各的堂主、香主便在明王的召喚下,齊聚五裡廟。
議事廳中,明王高坐頭把椅,對廳中大大小小的首領沉聲道:
“諸位,據可靠消息,中都城的左右衛即將進京秋演,這幾天便出發了。而替的長淮衛和懷遠衛,得等他們開拔後才能進駐。”
頓一頓,他沉聲道:“這中間有一天的空當,中都城只有中衛一衛兵馬,就算再加上府縣的差,和各勳貴家裡的家丁護衛,也攏共不到八千人。”
“這點兒兵馬撒進偌大的中都城,連個水花都看不見!”一眾頭目聞言欣喜不已。
他們知道朱元璋為了保持衛所軍隊戰鬥力,規定各省衛所每年流進京演武。這是定例,但沒想到今年恰好就到中都城了。
“尼保佑,這真是天賜良機啊!”眾頭目一個個神振。
“所以本王決定,就在初八那天起事!”明王長而起,他明明長得那麼普通,此刻卻十分耀眼。
“恭請明王吩咐!”一眾頭目轟然起抱拳。
“好!”明王便開始分派任務,分派完畢後,又沉聲道:“盟誓!”
便有教徒拎上一隻不斷撲棱的白。
明王掏出腰間短刀,親手斬掉頭,然後手指蘸著,在額頭塗抹日月圖案。
眾頭領也有樣學樣,用在額頭畫出日月。然後跟著明王高聲道:
“我等甘願碎骨,隻為明普照天下,盡世間一切黑暗!”
“我等絕不背叛,絕不怕死,絕不違命,否則任尼打地獄,回五趣,備諸苦,永不解!”
最後,眾人飲下酒,趁夜散去。
~~
許是有信仰的加持,明教的行力保持了一貫的高水準。
回去後,各大小頭目,便按計劃開始張的準備起來。
雖然他們竭盡全力的保,但這麼頻繁的人員流,各種武資的運輸,還有流傳在街頭巷尾的那句‘七月十五鬼門開,千家萬戶迎王’,都讓七月初的,滋生出‘山雨來風滿樓’的不安氣息。
就連在臨淮老家養病的湯和,都到不對勁了,讓家人套車拉自己到中都找韓國公。
盛暑時節,李善長依然堅持在衙門辦公。
聞報湯和來了,他趕迎了出來。
“哈哈,老湯,什麼風把你吹回來啦?”李善長對這位朱老板真正的發小,那才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你這好些了?”
“唉,還是不攤勁兒,離開拐走不了道。”湯和拄著拐,他是監修皇城的時候,不慎從城牆上掉下來摔到的,正經算工傷了。
“那在家好生歇著啊,有啥事兒讓人來傳個話就是。”李善長抬抬手,下面人趕將正堂的門檻抬開,方便中山侯進去。
落座上茶後,李善長便斥退左右,笑問道:“到底啥事兒?”
“相爺,好像要出事兒啊。”湯和便沉聲道:“最近覺這到都有火星子。太像有人在底下煽風點火,串聯搞事兒了。”
“嗯。”李善長點點頭道:“我也聽說了,又有人打著明教的旗號想要來。再加上天熱嘛,民夫們難免火氣大點兒,尋釁滋事的多了點。”
“不過都是小事。”他又自信滿滿的跟湯和打包票道:“咱們大江大浪都過來了,還能在小河裡翻了船?”
“有相爺坐鎮,別的我不擔心。”湯和又斟酌道:“只是左右衛,是不是該暫緩開拔?或者等那兩衛換防到位了再開拔?”
“都是大都督府定好的日期,哪能延誤軍機?”李善長擺擺手道:“隻一天,長淮衛和懷遠衛就進駐了,出不了什麼麼蛾子。再說不是還有中衛的五千兵鎮守嗎?區區魑魅魍魎翻不起風浪來。”
“唉,好吧。”湯和素來勸人隻勸三分,見韓國公自信滿滿,便不再多言。
反正他現在擱家躺著養病,天塌下來也砸不著他。
~~
七月初八一早,中都城的軍營便喧騰起來,左右兩衛,一萬大軍整裝待發。
畫角聲中,營門緩緩敞開,全副武裝的大軍便整齊列隊,向城門開拔。
都是開國的百戰雄師,行在街上軍容嚴整,一片肅殺。而且這兩衛的前還是常遇春麾下的騎兵部隊,迫更是加倍。所過之皆雀無聲,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不例外。
直到這一萬大軍列隊出城,人們才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就連中都城的空氣,仿佛都松弛了不。
那位相貌普通的明王,與石護法混在城外道旁的人群中,目送那兩衛兵消失在天際。
兩人這才收回目,相視點頭,然後分頭去下達最後的行命令!
~~
夜,中都城門關閉。
城各工地也陸續鳴鑼收工,勞作一天的工匠和民夫們,拖著疲憊的軀,排著隊到派飯的窩棚前領取他們的晚飯。
每人一碗清水似的菜湯,兩個又黑又的窩頭。
早晨也是一樣的。這就是他們一天所有的食了。
往常,早已經被馴服的民夫們,都是默默領了吃食,然後回工棚安靜的吃飯。
但今天他們的火氣特別大,有人因為隊大聲爭吵,繼而大打出手。
有人因為菜湯裡連菜葉子都撈不到而咒罵,然後跟夥夫扭打起來。
本來已經歇了的監工,聞聲紛紛提著鞭子出來,大聲呵斥起來。
“要造反嗎?活膩了麼?都趕抱頭蹲下!”監工們揮舞著鞭子,一通。
可往常羊群般逆來順的工匠和民夫,今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紛紛揮拳反抗!
他們抓住監工的鞭子,從後面扼住監工的脖子,從四面八方對其拳打腳踢。
也有監工被按倒在地,然後活活踩死的;也有被丟進滾燙的湯鍋裡,慘的著活活燙死的!
黑咕隆咚的工地前,了一鍋粥!
負責這裡的員眼見彈不住,慌忙高聲吩咐道:“快,快去稟報行工部,請派軍隊來鎮!”
他卻不知道,同樣的場面,在中都城各工地次第上演。為了鎮,府和縣的差早就派了,中衛的兵力,也不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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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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