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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回歸》 第47章 你填補了空白

片刻之後,淩攜走了進來。

    “屬下拜見魔尊,不知有何吩咐?”

    我們的目落在了他的腰間,那裏空空如也,並沒有驅鬼師常佩戴的鬼扇。

    “你的鬼扇呢?”

    “回稟魔尊,昨日不慎失了。”

    攝魂魔將手中那把鬼扇朝他一扔。

    “這是我的東西,為何會在你那裏?”

    淩攜不敢直視攝魂魔尊,轉頭向我問道:“敢問劍尊,這把扇子是從何尋得的?”

    “昨日發現了幾,這把扇子就在現場。”

    聽到我的回答,淩攜明顯地愣了一下。這並非是丟失品在案發現場被找到的尋常驚訝,而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愕。

    而且,淩攜並沒有追問是在何被發現的,也沒有詢問死因。

    “看來,理那些的人就是淩攜!”

    就在這時,我察覺到攝魂魔尊正在施展攝魂大法。

    “事關重大,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接調查。”

    淩攜並不畏懼我,他將目投向唯一讓他到恐懼的人,似乎在等待對方的裁決。

    攝魂魔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我能覺到,他正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向淩攜傳音。

    很快,淩攜便對我說道:“屬下明白,這就跟您走一趟。”

    他既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反抗,就這樣束手就擒。

    我朝攝魂魔尊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魔尊協助,劍某告辭。”

    攝魂魔尊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讓人捉他的心思。

    回到六扇門,我立刻下令對淩攜展開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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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經驗富的審訊番上陣,然而淩攜始終隻有一句話:“屬下隻是失了鬼扇。”

    “看來,想撬開他的並非易事。”徐大龍說道。

    我點了點頭,淩攜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對攝魂魔尊的忠誠和恐懼已經深骨髓,任何的威都無法讓他開口。

    “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我們不能將他一直關押下去。”

    “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想要抓人,就該抓攝魂魔尊。”

    徐大龍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殺意,語氣擔憂地說道:“大人三思,對方可是攝魂魔尊啊!”

    “你還記得我剛來六扇門時說過的話嗎?就算是我父親犯了錯,我也會將他繩之以法。”

    “屬下記得。”

    “既然如此,要小心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你去告訴他,讓他好自為之。”

    “屬下哪有膽量說出這種話……”

    當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我的書房。

    徐大龍神慌張地跑進來,連說話都有些結:“教、教主駕到!”

    我也吃了一驚,做夢也沒想到父親會親自前來。

    “還不快請!”

    徐大龍離開後不久,父親便走進了書房。

    “父親,您怎麽來了?”

    “路過此地,順便來看看你。”

    這怎麽可能呢?父親分明是有話要對我說。

    “孩兒備了茶水和酒水,請父親稍候。”

    “大白天的,喝什麽酒?喝茶吧。”

    我親自沏了一壺茶,端到父親麵前。這段時間,父親一直站在窗邊,眺著遠方。

    “請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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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端起茶杯,卻依舊著窗外,緩緩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招惹攝魂魔尊。”

    我明白,父親大費周章地趕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他知道我去了西幻鎮,也知道我抓了淩攜,更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為什麽?”

    “因為他不是你能對付的對手。”

    “我可以趁他不備,將他一刀斬殺。就算正麵鋒不敵,我也能從背後襲,總有機會殺了他!”

    “殺他容易,但想要超越他,站在他的背後,難如登天。”

    “難道攝魂魔尊真的如此強大嗎?”

    “他既是最弱的,也是最強的。”

    我明白父親的意思。

    如果能超越他的攝魂,也就是說,練他控製的武功,或者達到他無法控製的境界,那麽攝魂魔尊就會變最容易對付的人。畢竟,拋開攝魂不談,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從這個角度來說,對父親而言,攝魂魔尊或許是最弱的魔尊,因為攝魂對他本無效。

    “父親,您能幫我嗎?”

    “短時間,我無能為力。”

    “孩兒的天賦您也看到了,隻要您肯教,我一定能很快學會!”

    父親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請求,自顧自地說道:“想要破解攝魂,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修煉九幽魔功,據修煉者資質的不同,抵攝魂的效果也不盡相同,但以你的天賦,隻要達到五火候,便可免疫攝魂的影響。”

    “第二條路我不想聽,您還是教我第一種方法吧。”

    我提出想要繼承魔君之位,但父親卻避而不談,反而說起了第二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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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將天魔護功修煉至大境界。但這兩種方法,以你現在的實力,都無法做到,所以,你隻能選擇退讓。”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我重生之後才知道的事。

    “父親,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而且比前兩種方法要簡單百倍。

    但現在的問題是……

    “難道說,攝魂魔尊對本教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嗎?”

    父親應該能聽出我平靜的語氣中藏的殺意。

    “八大魔尊之中,正道人士最為忌憚的,便是攝魂。”

    雖然沒有明說,但父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算他為了修煉邪功,殘忍地獲取人心,您也要包庇他嗎?您知道這件事嗎?”

    父親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得知。”

    他會怎麽理這件事呢?

    父親雖然是魔教教主,但他也不可能容忍這種殘害無辜的行為吧?

    可是,從魔教的立場出發,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強的戰力自相殘殺。這件事,不應該由父親來解決,而是應該由我來做。

    “您曾經說過,在對魔尊手之前,要先告知您一聲。”當初,父親將碧天劍法傳授給李安時,曾立下這個規矩。

    “我現在就告訴您,我要殺了攝魂魔尊。八大魔尊中,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他!”

    前世,攝魂魔尊是活得最久的魔尊,而這一世,他將會第一個死去。

    “這不是意氣用事,更不是濫殺無辜。他比任何人都要危險,因為他擁有正常人的思維,卻在有組織、有預謀地殘害無辜。他的目的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此冷之人,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父親,您貴為魔教教主,與八大魔尊有著千萬縷的聯係,這件事就給我來理吧。您將權力給了我,就讓我將這件事負責到底!”

    我不知道父親是否能理解我的心,但此時此刻,我隻想這樣做。

    漫漫人生路,我們難免會與同伴分道揚鑣,但最終,我們還會再次相遇。

    父親沉默了許久,最終,他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轉離開了書房。

    “如果你真有那個實力……他的位置,自然會有人頂替,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

    這是默許,也是鼓勵。他既肯定了我的決心,又給了我力,讓我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

    我的角不微微上揚,心中充滿了激。

    “多謝父親。”

    不愧是父親,永遠都是我的依靠。看來,我和他之間,還沒有到分道揚鑣的時候。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這一世有了兒子……我一定要讓他會到我此刻的心,那種被父親認可、被父親寄予厚的喜悅。

    當然,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兒子。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孩子要養,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就……”

    男人麵無表地看著眼前苦苦哀求的人。

    人被男人冰冷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鼓起勇氣,繼續哀求道:“求求你了,隻要你肯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

    人淚流滿麵,是個單母親,獨自一人養著幾個年的孩子,如果出了事,孩子們就無人照顧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就在這時,人看到男人的瞳孔突然變了黑,在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影子。

    欣喜若狂,但很快,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

    的孩子們食不果腹,不蔽,他們被其他的乞丐欺負,被瘋子追趕,盡了苦難。

    “不!不要!不要啊!”

    男人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貪婪地吞噬著人所有的悲傷和絕,他要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孩子們倒在了冰冷的雪地裏,奄奄一息,他們虛弱地呼喚著:“媽媽,我……”

    “啊——”

    在絕和痛苦的折磨下,人徹底崩潰了,的心髒被男人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男人的功力又進了一分。

    第二天,我帶著淩攜來到了西幻鎮。

    我已經決定,要用第三種方法來對付攝魂魔尊。

    但是,我需要時間,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因為我必須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到達一個特定的地方。在這段時間裏,我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哪怕隻有一天也好。

    這一次,我隻帶了徐大龍一人。他嚇得要死,死活不肯來,但我還是強行將他帶了過來。畢竟,他將來是要接替我的位置,有些事,他必須經曆。

    攝魂魔尊早已等候多時,他那雙漆黑的眼珠,比上次見麵時更加巨大,顯得格外詭異。

    “我已經查明,淩攜與本案無關,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吧?”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親自前來?”

    “我還有事要與魔尊相談。”

    “說吧。”

    我讓徐大龍守在門外,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激烈反應,甚至會招來殺之禍。

    我直視著攝魂魔尊的眼睛,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在修煉攝魂大法。”

    “攝魂大法?聞所未聞。”攝魂魔尊麵不改地撒謊道。他為魔尊,最擅長的就是控人心,喜怒不形於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我希你能停止修煉。”

    “劍無極,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他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如果你拒絕,我會殺了你。”

    攝魂魔尊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我的話語化作回聲,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回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死亡的威脅,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無數人在耳邊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我運轉天魔護功,穩住心神,一字一句地說道:“殺你的人,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的聲音再次被扭曲,變了無數人的聲音,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會去求我父親。”

    當我說出“父親”二字時,周圍的回聲戛然而止。

    房間裏一片死寂。

    他是他唯一忌憚的人。

    至,在短時間,隻有父親才能阻止他。

    “我會每天早上都去向父親請安,求他殺了你。第二天再去,第三天再去,我會不厭其煩地勸說他,告訴他,你為了修煉邪功,殘害無辜,敗壞魔教聲譽,本不配做魔尊。我甚至可以放棄繼承人的份,隻求他殺了你。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的話音剛落,攝魂魔尊的瞳孔驟然收,仿佛被什麽東西吸走了靈魂,隻剩下兩個黑的眼窩。與此同時,一強大的邪氣從他發出來。

    “桀桀桀桀……”

    一陣森恐怖的笑聲在房間裏回,周圍的線也隨之變得忽明忽暗。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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