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喊他弟弟的！

    溫理心跳怦然加速，磕道：“就、就吧。”

    “NONONO，太直男了，這麽妖嬈的妝，當然要配上一個超級大紅鑽！”男導購掏出另一盒碎鑽。

    溫理：“……”他覺自己不僅被南頌耍了，還被這個男…………男“姐妹”給耍了！

    上碎鑽，又加了一個bling bling的口紅，南頌漂亮得像開了濾鏡，很滿意，買了兩支口紅和兩支眉筆，支持一下“姐妹”的業績，拉上溫理，就去了酒吧。

    雖然才剛過九點，但舞池裏已經人人，音樂震耳聾，空氣裏都是酒味煙味香水味。

    溫理可以算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最多就是配合隔壁掃黃大隊或者毒大隊來突查賣或者嗑搖頭丸，每次都是公事公辦。

    南頌卻很練，將開襟針織衫從子裏拉出來，在前打了個結，出一截細腰，溫理還沒從纖細白皙的腰上移開眼，就被拉進群魔舞的池子。

    南頌隨著音樂律，每頭發都像跳了起來，燈在的頭頂，在溫理眼裏，是全場最奪目的那個，著他熱舞，張對他說了什麽。

    這裏音樂聲太大，溫理聽不到，幹脆抱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在他的耳邊說：“寶貝，跳啊——”

    溫理被帶著融這個，好像與外麵那個清醒、冷靜、理智又複雜，充滿謀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天地，他染，也了起來。

    南頌笑了，像一個妖，拉著他墜這個糜爛的陷阱裏。

    ……

    蹦累了，南頌拉著溫理到舞池邊的卡座休息，跟服務生點酒，點了好幾瓶，溫理抓住：“我們喝不完的！”

    “喝不完就存在這兒，酒吧都是能存酒的，我們明天再來喝。”

    還跟他約明天。溫理私心作祟，沒有再阻止，放開了的手。

    他的小作和小心思，南頌一猜就中，逗了他一個晚上，發現他是真純，像那種還沒離開學校的男高，還是那種經曆很簡單，被學校和老師保護得很好的男高，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這居然是個警察，聽時歡形容還是個難纏的警察，真看不出來，南頌想想都覺得好笑。

    服務生拿來幾瓶酒，南頌都讓開了，直接刷卡結賬，一刷小六位數，眼睛都不眨一下，服務生倒了兩杯，南頌遞給溫理一杯。

    溫理隻是喝了一口，南頌挪到他的邊，跟他說：“其實我剛才騙你了。”

    溫理看著：“騙我什麽？”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禹城人？其實我是貨真價實的鹿城本地人，我家就在杏花橋。”南頌彎，“我跟阿稚是從小認識的，小時候，經常去我家睡覺。”

    溫理先是點頭，想想不對，又皺眉疑：“小時候不是住在溫家嗎？怎麽會經常去你家睡覺？”

    南頌喝了口酒，就跟他講起了時歡那段過去。

    講禽的“父親”和無助的孤，講枕頭下的短刀和堵住房門的桌椅，講夜晚有一點靜就會驚醒，又講跳下二樓爬上高牆的逃離，還講在街上徹夜遊，在別人家的屋簷下枯坐一宿，講那年的孩是十四五歲的小小年紀。

    溫理並不知道這些事，時歡隻控告尚世傑死溫嫵，控告他猥福利院的孩子，隻字不提自己的經曆。

    溫理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時歡當年為什麽要從溫家去姓改名，再想到當年溫家人都罵是謊話，說有神病，又想到現在因為車禍還躺在醫院的時歡，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當年怎麽不報警？”

    “報了啊，沒用，沒有證據。”南頌看著酒杯裏的酒，表有些涼薄，“當年沒有人幫，公權力也沒有。”

    溫理放下了酒杯：“所以，現在也不相信公權力？”

    南頌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笑笑說：“當然還是信的，否則不會把尚世傑給你們警方理……不過我也有點好奇，如果尚世傑沒自殺，還活著接法律的審判，以你們現在掌握到的證據，能不能判他死刑？”

    溫理了一下，南頌就用酒杯的杯壁抵住他的，“別跟我一本正經地說什麽你們警察隻負責查案，定罪量刑是法的責任，我們現在是在酒吧，我們就是閑聊，隨便說說唄~”

    就算南頌這麽說了，溫理也還是時刻記得自己警察的份，不該說的話，任何場合都不會說。

    他隻道：“隻有法律能判他死刑，其他人，就算是害者，也沒有資格剝奪他的生命，這是他作為一個人，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備的基本權利。”

    南頌冷笑：“那麽那些被他糟蹋的孩子的權利呢？阿稚的媽媽被待致死的權利呢？阿稚擔驚怕十幾年又來償還彌補？‘人’？他是人嗎？他豬狗不如！”

    溫理在迷離的燈下看著，南頌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將頭發別到而後，喝了口酒，聳聳肩：“我就是生氣，憑什麽這麽不公平，因為證據不充足和年代久遠，加害者就可能逍遙法外，甚至輕判，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反正尚世傑已經自殺了，還算他有點廉恥。”

    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喝酒喝酒。”

    溫理沒怎麽喝，南頌加起來得喝了一瓶半，醉得七七八八還要拉溫理繼續跳舞，結果一蹦起來，就覺胃裏翻湧，要吐了，溫理連忙扶去洗手間。

    吐完，南頌徹底醉了，溫理也不知道要怎麽理，送去給時歡？但時歡現在還在住院，送去酒店？萬一半夜又吐了沒人在邊，嘔吐窒息怎麽辦？他守著？那為什麽不把帶去他家呢？還省房費。

    窮鬼二號溫理，最終把南頌帶回自己家——一男一去酒店說不清楚，一男一回家也說不清楚，既然都說不清楚，那就選後者。

    溫理住家，這幾天他爸媽去鄉下探親，他哥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現在家裏沒有人，他將南頌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到客廳給倒水。

    他出去後，南頌就睜開了眼，表冷靜，眼神清明，完全沒有醉意，快速用手機給時歡發了一個“OK”。

    ……

    時歡收到信息，就知道南頌已經得手了，鬆了口氣。

    再次警告林斌：“你以後盡量不要正麵上溫理，做什麽事都要萬分小心。還有，不要再輕易殺人，殺人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隻會惹更多的麻煩，聽懂了嗎？”

    “你都說幾次了，囉嗦。”林斌皺眉，“知道了。”

    他煩得再跟待在一個空間，幹脆搬了一張椅子，到病房外的走廊坐著——他今晚守夜。

    時歡就是有種不好的預，覺要出什麽事，躺下睡覺，睡不著，這時，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