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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歡》 第五百九十六章 正文大結局中篇

江征從禹城離開距今已有幾個月,他就用這幾個月徹底改變了自己的長相和外形,理了一個寸頭,穿著花襯衫,很“泰式”,跟他以前嚴肅騭的模樣完全不同。

    難怪,難怪他們哪兒都找不到他。

    他找了一群像他以前的樣子的人當他的分,自己卻變了另一副模樣,要不是江何深很悉他,也要認不出來,更不要說別人。

    他現在的樣子,隻要不是采集指紋和DNA,哪怕是大搖大擺地乘坐飛機周遊世界也不會被攔下。

    真是,好手段。

    江征後跟著的兩個保鏢就是郝克托和雷切爾,郝克托是外國人,材魁梧強壯,雷切爾瞎了一隻眼,麵相兇殘,兩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江征。

    江征走到欄桿前,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得意:“像這樣的工廠,方塊集團在T國境,大大小小有八個,你到國際上打聽,方塊這個名字,大家如雷貫耳,一點都不比‘恒安集團董事長’差!你知道嗎何深,現在的方塊集團,已經是兩個恒安集團的量!”

    兩個恒安,真是好賺錢的買賣,好該死的一個人,江何深的眼神冷冰冰。

    江征看著運作中的毒品線,就像在看他的江山,滿眼都是野心的瘋狂:“這是我的父親,你的爺爺,留給我的財富,將來我也會傳給你,你是最像我的兒子,你一定能把它經營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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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何深一點兒表都沒有:“我為我生在江家,到無比惡心。”

    “四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江征驀地轉看他。

    “我就是因為生在江家,所以從小就知道,權利,財富,越多越好!人活一世幾十年,如果不應有盡有,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遭?這些事,就算我不做,也會有人做,與其別人做了,我淪為砧板魚,不如由我來當握刀的人!”

    “你書架上是不是有本《紅樓夢》?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命。

    江征大笑起來,手就想去拍江何深的肩膀,不過還沒到就被他躲開,他也不在意,他手裏依舊轉著兩顆核桃:“等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你就會知道,權利比罌粟還要讓人上癮,本不可能舍得放棄它!”

    江何深看著他,世人忙忙碌碌一輩子,都是為了追名逐利,也沒有人能著自己的良心說自己從未做過任何“不應該的事”,小惡小過無可厚非,畢竟人無完人。

    但江征做過什麽?

    從1258航班開始……不,應該是說在1258航班之前,他的手上和腳下就都是,別人的,這樣一個人渣,敗類,社會毒瘤,卻還覺得人人都跟他一樣不分善惡沒有人,還要塑造一種“世出梟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腔調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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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惡心。

    “江知祈就是死在你這些‘宏圖大誌’裏,你居然還不知道反省,他不是你最的人生下的最的兒子麽?原來所謂最,也比不過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江何深語帶嘲諷,江征被拂到逆鱗,一既怒,吼道:“他是死在你們的不自量力和自以為是裏!”

    他整容後的臉做表很僵,顯得五更加扭曲。

    “我當年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安檢、驗票、上的都是1258航班,實際上本沒有離開T國!飛機墜毀後,清點乘客,就會順理章把你列進乘客名單,從此以後,這世上就沒有江何深,你可以轉到幕後接管我的方塊集團,為新的方塊,哪怕將來方塊集團越做越大為國際通緝犯也不會牽連到恒安,恒安依舊是民航業第一,我們江家黑白通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們偏偏要自以為是,偏偏要上那架飛機,真是愚不可及!無可救藥!該死!”

    江何深冷眼看著他,聽著他這番“既要又要還要”的言論,心下一點緒起伏都沒有。

    江征緒激昂,一把抓住江何深的領子,近距離地看著,低吼道:“就像你現在跟警方合作,你以為會有什麽好果子?恒安保不住了,如果你不要方塊集團,你就什麽都不是,你將一無所有!你是最像我的兒子,心高氣傲,我就不信你得了人人踐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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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絕對不了!你隻有接,這就是你的宿命!”

    原來如此。

    恒安保不住,所以他決定徹底轉方塊集團,一黑到底,這是他給江家選的路,也是給他選的路,並且篤定他一定會沿著他定好的路走。

    江何深在他的眼睛裏,還看到了張牙舞爪的得意,反複是在笑話他們,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無論怎麽反抗,都要跟他一起爛在這片罌粟花裏,爛在這些片堆裏。

    江何深隻問:“林景舟和周自珩呢?”

    江征說:“林景舟是林老板的兒子,我不會殺他,等我跟林老板談好條件,自然就會放了他,至於周自珩……”

    他的語氣流出了屬於方塊的狠毒,“我會把他扔進熬製片的大爐裏,有他當例子,看誰以後還敢背叛我!”

    事到如今,什麽都清楚了,江何深甚至不想多浪費一個腦細胞去思忖他現在的心理,因為都無所謂了——一個爛了的蘋果,還有什麽值得細品?

    江征卻有一種大獲全勝的猖狂:“你還有什麽想問我的嗎?何深。”

    “沒了。”

    江征笑:“還是再問問吧,咱們父子,難得推心置腹說這麽多話。”

    江何深被關在地窖裏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以來,一日三餐他們倒是沒有虧待他,隻是服很髒,畢竟他在河裏遊過,在地上滾過,手臂被子彈傷還有跡,他們給了他一卷紗布隨便包起來,這麽狼狽的二爺,也沒有過幾次。

    但就是這副階下囚的模樣,他竟然還敢問:“你想怎麽死?”

    江征還在笑:“你說什麽?”

    “父子一場——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不過替你收個這種舉手之勞,我還是可以幫忙的。”江何深微微一笑。

    “……”

    江征開始有點兒笑不出來,因為他也很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不是隻會上占便宜的人,他眉跳了跳,接著江何深就朝他走近一步,“藏毒,不是你們毒販的慣用伎倆麽?你們就沒想過,我們也能在裏藏——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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