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闔之和霍聿森既然是表兄弟，應該有不共同的朋友，雖然沒見過幾個霍聿森的朋友，但一兩個還是有的，周闔之那麽高調曬朋友圈，保不齊會被人認出來。

    雖然還沒有正式答應周闔之，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

    周闔之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坦的，並未有任何遲疑：“沒什麽好怕的。”

    周歲時斂眸，專心開車，沒再聊下去。

    倒是周闔之悄悄看了一眼，的側臉線條溫，眼睫濃，鼻子小巧翹，，看起來很適合接吻，他腦海裏浮現這個念頭，有點尷尬轉過頭去，悶咳幾聲。

    到了周闔之上班的地方，周歲時自己打車回工作室，沒有開周闔之的車，周闔之沒有強迫，拿著車鑰匙，目送周歲時上車離開。

    車窗落下，周歲時微微笑著和他揮手。

    一天下來，周闔之想到周歲時上車後的笑臉，角也跟著上揚，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

    周歲時回到工作室沒多久，周闔之送的花準時到，還有卡片，卡片上麻麻寫著話，周歲時沒看，是小助理念出來的。

    “老板，又是周先生送的吧？”

    小助理眉弄眼笑嘻嘻的，一副很八卦的模樣。

    周歲時收了花，卡片也拿了回來，“不準八卦。”

    小助理委屈嘟：“好狠心啊，老板……”

    周歲時轉進了辦公室，把花放在桌子上，很大的一捧，花骨朵新鮮，還有水珠，散發幽幽沁人心脾的香味，拿手機隨意拍了幾張，發了朋友圈，沒有設置分組，誰都能看見。

    沒過多久，趙歡的電話便打來了，問是誰送的花。

    周歲時沒有瞞，說：“周闔之。”

    “霍聿森那個表弟？”

    “恩。”

    “天，他真追你？”

    周歲時輕飄飄應了一聲，從屜裏取出一包士香煙，細細長長的，手指修長纖細，了一煙含在邊，不著急點燃，沒有煙癮，但會，偶爾心不好才會，之前是懷孕戒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撿回來了。

    打火機點燃，周歲時聽趙歡很吃驚的聲音說：“你答應了？”

    “沒有。”

    “那花是怎麽回事，你不是收了？”

    “是收了，不代表我答應了。”

    趙歡琢磨了會：“歲歲，你怎麽打算的？”

    “我流產，不是巧合，我不相信，歡歡，我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要我一退再退，我已經遠離他們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實在沒有辦法。”

    周歲時閉了閉眼，眼眶微，想起遭的那些事，心裏很不舒服，不是沒脾氣的人，也有的。隻是很多時候不願意和別人氣衝突，更別說爭一個男人，但的退讓，反倒讓他們百般刁難。

    趙歡明白的意思，隻是擔心會把自己玩進去，“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和我說就，還有一點，你也得保護好自己。”

    “好，我會的。”

    趙歡掛了電話，和周歲時一樣的，咽不下這口氣，思來想去，趙歡翻出顧曜的微信，難得主約他吃飯，要不是他們倆有合作來往，還真不好找借口找顧曜打聽點霍聿森和南西的事。

    顧曜和霍聿森關係好的，都是一個圈子的，當初趙歡能接霍聿森那個圈子，也是跟顧曜有點來往，其實還有一點的是顧曜之前想泡。

    不過當時不想和合作夥伴牽扯到私人關係，所以明裏暗裏給拒絕了。

    顧曜那邊倒也沒有糾纏，之後對的態度就是普通朋友和合夥夥伴，其他也沒了。

    這人還算紳士。

    趙歡這樣想道。

    轉而又狠狠唾棄這人，他跟霍聿森那麽好的關係，肯定是一丘之貉，還好當初沒答應他。

    很快約了地方見麵吃飯，顧曜穿著黑衛，裏麵白打底，下是水洗發白的牛仔，很年輕很男大的打扮，他本底子不錯，皮也白，五算是致，打扮起來還真有點年氣。

    趙歡看到他一瞬間，腦子發快轉著，本能對男大有莫名好，加上顧曜本就長得好看，莫名的就到的點，有一瞬間都忘了找顧曜是為了什麽。

    “抱歉，路上有點堵，來晚了，你點菜了沒？”顧曜坐在對麵，說話時直勾勾看著趙歡。

    趙歡心裏罵了句髒，沒忍住，這顧曜怎麽突然轉變風格了，真的太喜歡男大了，對顧曜莫名其妙心起來，說：“還沒，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

    “沒關係，不用等我的，那現在點。”

    “恩。”

    趙歡點點頭，來服務員點菜。

    等上菜的功夫，趙歡心裏納悶的是怎麽跟他打聽，猶豫了片刻，正準備開口，顧曜忽然說了句：“其實你找我吃飯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你會主找我。”

    “是嗎，是不是我冒昧了？”

    “沒有。我以為以你和嫂子、不，周歲時的關係，你不會再理我了。除了工作上來往，私底下不會再見我。”

    顧曜說得也直接，趙歡雖然是這樣想過的，但不是還有事得跟他打聽麽，“不至於，歲時和霍聿森的事……算了，不提也罷。”

    “他們可惜的。我是覺得周歲時人很好，是聿森沒有福氣。”

    “這話你敢當著霍聿森的麵說？”

    “說啊，為什麽不敢。”

    趙歡分不清顧曜那是真敢說還是不敢說，“我看你們和南西關係都好，你怎麽會這樣說。”

    “我們跟南西好，那是看在哥的麵子上，現在哥不在了，看可憐，這事說起來也煩，誰知道哥會出事，不然周歲時怎麽會和聿森離婚。”

    顧曜拿茶壺給倒茶，“你別排我，我是不喜歡南西的，你看我平時理麽，我都不理的。”

    這倒是。

    趙歡這才舒服了點：“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好朋友。”

    “沒到那份上，要不是聿森護著，真沒人想理，大家都怕得罪聿森。”

    “那你不怕？”

    “我？我還行。”顧曜似乎知道要問什麽，沒等說，他已經說了，“那現在怎麽樣？”

    趙歡喝著茶，心裏很不是滋味，“還行。”

    顧曜沒在說話，氣氛突然沉悶起來，趙歡看著手機，隨口問了句：“他們倆的日子定下沒？”

    “你說南西和聿森？”

    “我還能問誰。”

    顧曜想了想：“好像是推遲了，南西之前生病住院，還在家養。”

    “裝，就會裝。”趙歡才不信南西什麽生病住院，無非就是博男人同心的手段，男人都這樣，喜歡弱弱的，還喜歡被道德綁架。

    對真正他的人，則鐵石心腸。

    覺得周歲時是很喜歡霍聿森的，不然當初怎麽會閃婚，那可太不像周歲時的作風了，除非是真遇到喜歡的，不然誰想進墳墓。

    顧曜說：“也沒有吧，南西一直都有心理方麵的疾病，哥出事後，的況更嚴重了，這倒是真的。”

    “誰知道嚴不嚴重，關我什麽事。”

    “我知道你因為周歲時的原因不喜歡南西，但也別這樣揣測，生病這事是真的……”顧曜就事論事，而且誰會拿生病這事開玩笑，加上南西哥確實出事後的況才不好的。

    趙歡不舒服了，腦子還沒想清楚，就說出來了：“所以覺得我壞嘍，我揣測嘍，最可憐。”

    “趙歡，別這樣，我不是在和你辯論，也不是說你壞，我隻是就事論事。”

    “你是就事論事，我不是嘍，我有時候羨慕南西的，有個死掉的哥，哥的朋友就全護著，還能靠死掉的哥得到想要的男人，真好笑。”趙歡環抱雙臂，往後一仰，角上揚，嘲諷一笑。

    “趙歡，你這樣沒意思了，沒必要連帶哥一起嘲諷，我知道你主找我吃飯多半是有目的，我也把我知道的和你說，隻是我沒想到……”

    顧曜一副對很失的表，尤其是眼神，“趙歡，別必要這樣。”

    “我沒必要怎麽了，沒錯，我是找你別有目的，沒辦法，我是壞得很，就是要找南西的麻煩，不止南西，還有霍聿森，這倆狗男，可以嗎？”

    這飯吃沒辦法吃了，趙歡蹭地一下站起來，從包裏出幾張錢丟在桌子上，準備直接走了。

    顧曜也站起來，說：“有必要麽？趙歡，我推掉工作來找你，你什麽意思？”

    “那很抱歉，是我不對哈，可以了嗎？”

    “你……”顧曜被氣得一頓，再好的脾氣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趙歡就直接走了。

    走出餐廳，趙歡氣得在路邊煙，難得第一次主找顧曜，他說壞？好好好，是壞，就南西好，好得很。

    事沒打聽到，反而和顧曜吵了一架，趙歡幹脆把他的號碼都拉黑了，眼不見危機，都是護南西的，算是知道周歲時為什麽第一時間要和霍聿森離婚，這擱誰都得離婚。

    隻是事沒打聽到，有點點可惜而已。

    和顧曜吵架的事倒是沒有和周歲時說，說了隻會讓周歲時擔心，也不想在這時候給周歲時添堵。

    彼時，周歲時收到周闔之出差的微信，他發表包賣萌說要好幾天見不了麵，他會想的。

    周歲時回複：【慢走不送。】

    周闔之：【我妹妹的訂婚宴你做我的伴出席好嗎？】

    周歲時：【什麽時候？】

    周闔之：【還沒準確日期，你先答應我好嗎？】

    周歲時：【那到了再說。】

    周闔之：【不行，你得先答應我，我已經和他們吹牛說我會帶朋友來，已經安排好了。】

    周歲時：【朋友？】

    周闔之：【啊不是，伴伴。朋友也行，朋友。】

    周歲時：【周闔之，別整我。】

    【我錯了，但真沒有，我是認真的。】

    周歲時想了想：【你回來再說。】

    周闔之：【好！】

    周闔之妹妹的訂婚宴，霍聿森會來的吧？

    周歲時咬著，不確定要不要去。

    周闔之剛好有事去出差，但霍聿森還沒走，他不太放心，特地找了周歲時的小助理幫忙看著點，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他電話，小助理雲裏霧裏的，隻管答應就是了。

    而這天周歲時回到工作室，剛進電梯，迎麵上沒想過會到的人，就是霍聿森。

    霍聿森還是穿得很正式，經典款的灰西裝，沒打領帶，敞開的襯衫領出冷白的鎖骨，後跟著陳海，陳海看到時也是有點震驚，很快又恢複正常，霍聿森也沒什麽表，似乎沒認出來。

    周歲時口了，也假裝沒看到霍聿森，背過摁電梯，視線盯著電梯門關上，脊背已經爬滿冷意，低垂著視線，極力轉移注意力。

    電梯還有其他人，有人在煙，陳海的聲音接著響起，讓那人不要煙，那人連聲道歉，電梯到了，直接撞開周歲時走了出去，周歲時差點沒站穩，不過到了，抬也跟著下了電梯。

    後卻響起一陣腳步聲，也有人跟著下來，不過是誰不知道，也不關注，而是徑直去了洗手間，關上門，心髒才在這會平複了些，不知道霍聿森怎麽會在這裏，又找到這來了？

    已經換了工作室了，他還能找來？

    打電話給小助理，讓小助理不要讓任何人進辦公室，誰都不行，小助理趕應下，以為又是誰要來找麻煩。

    周歲時特地在洗手間等了很久，洗了把臉，這才走出去，尋思霍聿森應該不在了，意識到自己在怕霍聿森，不自覺勾起自嘲的笑容，為什麽要怕？

    調整心，沿著走廊走出去，卻赫然看到霍聿森的形，就靠牆站著，陳海已經不見了影，繃神經，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過去，經過他邊時，卻聽到他聲音響起，問了句：“躲我跟躲鬼一樣，我有這麽可怕？”

    周歲時當聽不見，雙卻跟灌了鉛似得，走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