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你別太過分！”

    周歲時毫不客氣說道，“你的未婚妻還在裏麵，你居然敢和我說這種話，你不要臉了？”

    霍聿森正要說話，手機打斷他，但仍舊沒有鬆開錮的手，直接當著的麵接聽，喂了一聲。

    周歲時靠得很近，能清楚聽到他電話裏傳出南西的聲音。

    南西問他：“聿森哥，你在哪裏？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

    “上洗手間去了。”

    “我以為你怎麽了，我出來找你吧。”

    “不用，一會回去，你別跑，等會迷路。”他麵不改一邊抓著周歲時，一邊應付南西，這什麽，左擁右抱，還真會。

    周歲時心底一片嘲諷，愈發冷冷盯著他，真佩服他的臉皮。

    南西撒說：“可是我有點不放心你……”

    “有什麽不放心，怎麽，還擔心我找前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南西百口莫辯的模樣。

    霍聿森不太耐煩，語調冷了很多：“好了，一會就回去。”

    “好，那你快點回來，我等你。”

    掛斷電話，周歲時嘲諷他道：“真佩服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居然都沒有懷疑你，我是不是應該學習一下你的心態，這麽穩，不愧是你。”

    霍聿森聽得出來，沉沉道：“你想學習，我攔著你了？”

    “你是不是有病？霍聿森，我欠你了？”

    周歲時氣得口快速起伏，想要冷靜一點，卻怎麽都冷靜不下來，“我說從了，我真比不上你，也學不會你的厚無恥，反複無常，霍聿森，你離我遠點！”

    霍聿森：“怎麽，真打算進周家的門？著急和我撇清關係？周闔之的父母倘若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他們還會讓你出現在這裏？”

    “謝謝你替我心了，不過跟你沒關係，霍聿森，鬆手，別讓我再說一遍。”

    周歲時也沒了耐心，手腕被他攥得疼，他好像要掰斷的手腕一樣，力氣很大，心裏頭很煩躁。

    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而且是往他們這邊來的方向，周歲時不確定是不是周闔之，腳步聲有點像，聽得出來，但不確定，就怕是周闔之。

    霍聿森也聽見了，冷冷笑了一聲：“周闔之來找你了。”

    周歲時咬著角，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很張。

    “歲歲？”

    外麵真傳來了周闔之的聲音。

    周歲時張到呼吸一滯，低聲再次警告霍聿森，雖然知道的警告在霍聿森那沒有一點殺傷力，還是提醒他：“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可以告訴你的南西，你剛剛都對我做了什麽。不是生病麽，不得了刺激，你比我更清楚。”

    下一秒，霍聿森鬆開手，得到自由第一時間往外走，霍聿森站在原地，聽到周歲時很的聲音跟周闔之說話，

    “你怎麽來了。”

    “我到找你，剛問了服務員說看到你來了這邊，我以為你走了。”

    “沒有，我出來氣。”

    他們倆的聲音漸漸消失，霍聿森才從黑暗走出來，一臉狠，下頜線條崩得的，又冷又。

    哪裏還有平時半點溫文爾雅的模樣。

    他回到現場，卻沒看到周闔之和周歲時的影，南西倒是第一時間迎上來，關心問道：“聿森哥，你終於回來了。”

    霍聿森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坐了回來，周家父母和霍聿森寒暄著，他一搭沒一搭應著，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南西倒是一直觀察他，敏銳察覺到他角有一點很可疑的，就一點，湊近才看得見。

    人對這種特別敏，那肯定是人的口紅，剛剛他不在那會，周歲時也不在位置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周歲時和霍聿森，霍聿森的角還有口紅，很明顯，他們倆剛剛肯定在一起，還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南西漸漸攥手指，任由指甲深陷，仿佛覺不到疼痛，隻有這樣才能保持清醒，不然很可能控製不住緒。

    一直訂婚宴快結束，霍聿森帶南西回下榻的酒店，周父他們送到酒店門口，霍聿森請他們留步，很快告辭。

    這一路，南西言又止，很想問，話到邊說不出來，還是到酒店要下車時，南西沒忍住哭腔說：“聿森哥，你剛剛是去見周歲時了嗎？”

    這麽問，霍聿森也不吃驚，也不否認，“恩。”

    “你真去見了？”

    “見了。”他坦的。

    “不是都離婚了，你為什麽還要去見？”

    霍聿森沒有回答，靠在椅背上緩緩了煙。

    “是因為孩子沒了，你很擔心麽？”南西寧可從他裏聽到這樣的答案，才能放鬆下來。

    霍聿森卻著煙，緩緩吐了一口：“不止。”

    “什麽意思？聿森哥，你跟我說實話。”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間。”霍聿森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邊等。

    南西卻遲遲不下來，眼淚沒有控製住往下掉：“所以聿森哥，你心裏還喜歡是嗎，那我呢，我算什麽？”

    “你們不同。”

    “怎麽不同了？你們有一段三年的婚姻，我從小認識你，卻也抵不過你和的三年。”

    這換做之前，霍聿森會考慮到的原因哄幾句，但今晚他沒有一點心，也不想再哄。

    霍聿森說：“你不想回房間，那你在這裏坐，我走了。”

    他丟下一句話，抬就走。

    南西趕下車追過來，穿著高跟鞋，很不方便，一路小跑才追上要進電梯的霍聿森，的妝容都要哭花了，“聿森哥哥，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霍聿森側目看，沒說什麽。

    “聿森哥哥，我隻是太害怕了，我不問了好不好，我真的，我再也不問了。”

    “我回房間，我乖乖回房間，我真的不再鬧了，你別離開我。”

    霍聿森仍舊保持沉默，沒說話，“時間不早了，你也辛苦了一天，早點休息。”

    說著進了電梯，南西跟進來，不敢再追究。

    南西回到房間，霍聿森就走了。

    他們倆沒住一間房，分開的，南西想和他住一間，但他說沒結婚之前不能住一塊，心裏約覺到他的意思，卻又不願意承認。

    南西哭得很厲害，想給霍太太打電話，隨即想到不能每次出什麽事都找霍太太，霍太太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不過周歲時沒了孩子，最大的威脅確實了一個。

    不用那麽擔心害怕了。

    但想到霍聿森角的殘留的口紅，心裏的妒忌一直在燃燒，那團火都要把吞噬殆盡了。

    ……

    霍聿森前腳離開酒店接到周闔之的電話，他不意外，周闔之開門見山：“有空麽，喝酒麽？”

    “地址。”

    “發你了。”

    周闔之很快發了過去，沒多久，霍聿森就來了，都沒穿西服外套，襯衫領口解開最上麵的幾粒，出深直的鎖骨，他坐了下來點了煙著，桌子上已經放了一打酒，周闔之已經開始喝了。

    霍聿森也不說話，也在喝。

    還是周闔之先開口，說：“你惹歲歲不高興了。”

    霍聿森仍舊沉默。

    “我看到眼角有淚，不肯告訴我，我想應該是你找了，不然不會那麽不高興。”

    “怎麽確定是我做的？”霍聿森麵不改反問。

    “除了你，還能是我？”

    “那不一定，我又不清楚你們倆之間的事。”

    周闔之嗤笑一聲：“哥，歲歲是我的朋友，是我喜歡的人，和你之間已經過去了，請你不要再找麻煩。”

    霍聿森仍然不說話，挽起襯衫袖扣，喝了一杯酒，又夾了幾塊冰塊丟進酒裏泡著，烈酒，後勁很足，他跟喝水似得，說：“孩子的事怎麽回事？”

    這問到了周闔之。

    他並不清楚這件事，周歲時也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問，問多了怕傷心。

    “我不清楚。”

    霍聿森冷笑一聲：“你真不清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樣說。沒了孩子，那段時間意誌消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我。”周闔之隻是想告訴他，周歲時並不容易，希他別再傷害了。“抱歉，我不清楚流產的事。”霍聿森又喝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下次不會了。”

    “好。”周闔之舉起杯子和他杯，“謝謝。”

    謝謝？

    霍聿森隻想笑，下一秒還真就笑了出來，“晚上是我喝多了，多有冒犯，幫我跟說一聲，抱歉。”

    “會的。”

    ……

    後半夜，周闔之又去周歲時家裏，半夜敲響家的門，過了好一會才開門，穿著睡，長發披肩，暖橘的燈從頭頂照下來，為度上一層的暈。

    “你怎麽來了？喝酒了？”周歲時聞到他上一刺鼻的酒味，猶豫了會，側讓他進來。

    周闔之也不客氣，扶著牆，了鞋子腳踩在家地板上，步伐踉踉蹌蹌的。

    “你到沙發上坐會吧。”

    周歲時和他說了一聲，轉進了廚房倒一杯檸檬水出來遞給他，“喝點吧。”

    周闔之很慵懶，長手長，沙發都快容不下他了，他覺得熱，一直扯領，嘟囔了句：“我沒喝醉。”

    “我知道，所以誰送你過來的，你打車過來還是自己開車？”

    “代駕。”

    “還好，你要是開車過來，我要罵你了。”周歲時看他難，又去冰箱拿了冰塊過來給他敷臉。

    他接過時，手卻一把抓住的手往懷裏一拽，毫無防備跌坐在他上，他的手圈著的腰，頭靠著的肩膀，結滾了幾下，說：“對不起，今晚讓你委屈了。”

    周歲時心裏頭一驚，什麽都沒有和周闔之說，但好像瞞不住似得，周闔之什麽都知道，還喝了這麽多，想到晚上霍聿森對做的這些，心裏不是滋味，手了他的頭，他一頭短發紮手的。

    “沒委屈，倒是你，你喝這麽多幹什麽，送我回家那會不是都沒喝酒麽。”

    周闔之聲音悶悶地，“抱歉。”

    “你道什麽歉。”

    “霍聿森說的，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你去見了他？”

    “恩，酒是和他喝的。”周闔之沒有抬起頭，摟著的手越來越，“歲歲，你當我朋友好不。”

    周歲時很久沒說話，看著他的頭頂，手落在他肩膀上，過了好一會兒，說：“你在耍無賴嗎。”

    “沒有。”

    “那你現在不是嗎？”

    周闔之無言以對，抬起頭看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染上醉意，半瞇著眼眸，視線都聚焦不了，“我耍無賴你吃這套嗎？”

    “不吃。”周歲時嚇唬他，“我的心腸很的。”

    “糟糕。”周闔之又低下頭，額頭又抵著的肩膀，“那麻煩了。”

    “周闔之，你真的喝多了。”周歲時從他懷裏掙出來，他沒有使勁，順勢鬆開，撿起掉在沙發上的冰塊覆上他的臉頰，“清醒一點，把檸檬水喝了，我家沒有解酒藥，你湊合喝。”

    周闔之乖乖照做，喝完了檸檬水，不過還是暈的，晚上喝了不，“我今晚能在你家將就嗎，我起不來了，很困。”

    周歲時沒有理他，倒是進了房間拿了毯出來蓋在他上，“你睡吧。”

    說完了，回到房間，鎖上門，了，晚上是刷牙就刷了五遍，總覺得還有霍聿森上的味道，揮之不去，閉上眼都是霍聿森那張臉，不出意外，晚上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換了服走出去，沙發上已經沒人了，毯子疊放整齊放在沙發上，以為周闔之走了，沒過多久，門開了，是周闔之提著買好的早餐回來了。

    此時是早上七點多。

    周闔之沒了昨晚的醉態，又恢複到往常文質彬彬的模樣，“醒了？剛好，我買了早餐，等會一起吃。”

    周歲時看向他：“我以為你走了。”

    “麻煩你一晚上，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