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幹淨好，他越是無法收手。

    ……

    轉眼到了周日，昨晚上一直鬧到很晚，趙禾很累，早上在補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出手機一看，是爸爸打來的。

    趙禾迷迷瞪瞪接聽，“爸爸？”

    “懶蟲，還在賴床？”

    “周末不上班，自然是要睡覺的。”趙禾翻了個，倒了口冷氣，仿佛被卡車碾過，尤其是下半，酸痛得要命。

    沒有發出聲音，怕被爸爸聽出來。

    “下個月中秋節放幾天假？回來嗎？”趙父詢問。

    “中秋假啊，放假的話我就回去。”

    房間門被人推開，周闔之走了進來，趙禾聽到靜蹭地一下彈坐起來，對周闔之比了比手勢。

    周闔之配合沒說話，來到床邊坐下，床側往下餡了陷。

    趙禾換了方向，枕在他上，還在打電話，“你們不要來接我，我自己坐高鐵回去，到了我再打車，你們不要就不要跑來跑去了。”

    周闔之安靜等打完電話，他才問：“家裏人的電話？”

    “我爸爸的。問我下個月放假回不回家。”

    周闔之揚了下眉，“你是哪裏人？”

    “南城。”

    周闔之眼底不可察覺閃過一異樣，也就一瞬間的事，“你要回去麽？”

    趙禾抓過他的手玩著，努了努：“不是很想回去……”

    想和他待在一起。

    不過還是沒說出來。

    “怎麽了？”周闔之任由玩著自己的手，手很細，指甲是淡淡，圓潤，比他還白一個度。

    “就是跑來跑去有點累，我比較懶……”

    “我開車送你。”

    趙禾心裏高興極了，角弧度慢慢擴大：“真的？”

    “嗯。”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太麻煩了，你送我回去，你還要回來，而且中秋節，你也要陪你家裏人過節。”

    周闔之說：“不麻煩，來回也不遠。”

    “真不用，我是上說懶而已，要是你送我回去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還沒做好準備告訴他們，難道你做好準備見我爸媽了？”

    趙禾的語調嗲嗲的，更多是在開玩笑。

    周闔之眸晦不明，撥弄的長發，顯得漫不經心。

    趙禾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自圓其場，“你不會當真了吧？我開玩笑的，好啦，肚子了，想吃東西。”

    “那先起來吃東西，我去煮麵。”

    “好！”

    ……

    傍晚，在屋裏待久了，趙禾和周闔之去了育館鍛煉。

    自從確定關係後，他們倆很再去健房，運直接在房間達標。

    趙禾不想跑步，選了打羽球，周闔之剛好也會，高中時期還是學校校隊的，趙禾不甘示弱，拿過青年全國冠軍，後來了傷，父母心疼，不讓再練了。

    選了個場館，熱熱，趙禾穿著運百褶，出一雙漂亮的，皮白，穿什麽都好看，有運底子在，不會顯得過分瘦弱，很健康勻稱的漂亮。

    換好服進來的一路，不視線落在上。

    大多數都是異的目。

    周闔之最開始也是被的漂亮和氣質吸引，他骨子裏逃不開男人的那點劣，暗，骯髒。

    再給他一次選擇機會，他還是不會停下。

    球打到一半，意外看見人，是周闔之的朋友，一個男生，也來打球，和周闔之聊了幾句，趙禾走過來，那朋友問周闔之：“你朋友？”

    周闔之看了一眼趙禾，“嗯。”

    趙禾張了張口，心裏頭閃過一陣尖銳，好像被針紮了一下。

    “大老遠看我還以為是周珺。”

    周闔之的朋友禮貌詢問：“我和我朋友來得晚，沒球場了，能不能和你們一起打，打雙打？”

    周闔之看向趙禾，問：“可以麽？”

    趙禾大大方方：“嗯，我沒問題。”

    那朋友問：“那你們生一對，還是男混？”

    趙禾說：“都可以。”

    周闔之看了趙禾一眼，說：“公平起見，男混吧，你和你朋友一塊。”

    朋友說：“也行。”

    幾個回合下來，周闔之朋友會打的，好幾個瀕危球都救了回來，那生技稍微差了點，是男朋友帶著。

    而趙禾心不在焉，被周闔之察覺了，短暫休息間隙，他拿了瓶水給，溫詢問：“是不是累了？”

    趙禾搖了搖頭，心想應該是太敏了，“有一點。”

    “那多休息會，不著急。”

    “嗯。”

    趙禾猶豫再三，還是沒能問出口，不想因為這麽小的一件事和他鬧不愉快，盡快調整好心態，說：“我好了。”

    “真的沒事？”周闔之不太放心。

    “真的，我剛剛走神了，在想等會吃什麽。”

    “又了？”

    趙禾認真點頭。

    周闔之說：“想吃什麽都行，什麽山珍海味，都給你弄來。”

    “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

    趙禾有點心酸，皺了皺眉，“那我想吃火鍋。”

    “還想吃辣？”

    “嗯。”

    周闔之刮了刮鼻尖，作寵溺溫，“不可以，吃點其他的。”

    趙禾很被他溫對待，心裏那點子不舒服不複存在，也許是想太多，他不是不想承認和的關係。

    不要胡思想，否則就出了問題。

    “那吃燒烤。”

    “趙禾。”周闔之無奈一笑，“不怕口腔潰瘍？”

    “……”

    “潰瘍了，我可不吻你。”

    “不吻就不吻，才不要你吻。”趙禾嗔，心虛左右看了看，，大庭廣眾的，他說那麽直白，不拍被別人聽見，臊不臊，“變態！”

    “你說是，我就是吧。”

    “你就是。”

    “好，我就是。”周闔之很配合，做了一個鬼臉當變態。

    休息結束，新一打球，趙禾狀態明顯好了很多，找回球，連續打出幾個漂亮的球，殺得對方猝不及防，和周闔之配合，一路贏，對麵隻有撿球的份。

    回到更室換了服出來，趙禾清理過，清清爽爽，出來那會，周闔之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和他的朋友在聊天，他朋友的朋友還沒出來，倆男人邊坐邊等。

    趙禾走過去，雙手背在腰後，子輕盈，“等很久了？”

    周闔之隨即起，和朋友道別，帶趙禾離開，“沒有等很久。”

    趙禾問他：“不等你朋友了？”

    “為什麽等他？”

    “我以為會和我們一起吃飯。”

    “我們倆約會，不帶別人。”

    進到電梯，人很多，周闔之護著趙禾，擋在前，隔絕別人和有肢接，他一個男人沒關係。

    沒有孩子抵得住被細心對待。

    趙禾更是如此。

    忍不住想，他以前也是如此溫細致對待過他的前友的？

    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麽分手？

    趙禾理智清楚知道自己不該覬覦他過去的史，可上上演無數遍，真的很想了解他的過往。

    到了餐廳吃飯，吃到一半，周闔之接了個電話，是周珺打來的，問他在哪裏。

    周闔之說：“在吃飯。”

    “和誰？”

    周闔之沒說話。

    周珺說：“我看見你了，哥，那個生就是你朋友？”

    “你在哪？”周闔之反問，同時放下餐，後背靠在椅背上，跟趙禾示意他走開打個電話。

    趙禾乖巧點頭。

    周闔之走到餐廳外麵，“跟蹤我？”

    “我哪有那麽閑，是鄭毅哥在朋友圈曬你們打球的照片，拍到你和一個生坐在一起，剛好我看見了，我才打電話問你。”

    鄭毅正是剛剛一塊打球的那個朋友。

    周闔之到微信打開朋友圈一看，真有，半個小時前發的，最後一張照片正是他幫趙禾拿運包和水壺，拍到了趙禾的側臉，笑得明，即便角度有些糊。

    “哥……那個生是大學生嗎？你是不是學壞了？”

    周珺小心翼翼說，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過哥、親大哥找了一個年紀看起來那麽小的！

    周闔之聲音沉了很多：“別瞎打聽，跟你說過，我的事別管。”

    “你能走出來，我很高興，可是我希你是真心的，不要傷害別人。”

    作為妹妹，周珺是了解周闔之的，周歲時帶給他的後癥實在太深了，曾經一度差點放棄自己，可是現在的周闔之沉沉的，看起來和以前無意，卻敏察覺到，他其實變了很多。

    “我說過，不用心我的事。”

    周闔之語氣不太友善。

    周珺有了判斷，說：“看來你真沒有放下周歲時……”

    提起周歲時的名字，周闔之眸一暗，目驟寒，語氣也低了幾個度，“周珺，我最後說一遍，我的事，管。”

    周珺深深歎了口氣，也不想的，是周闔之咬牙關死不認的態度讓起了疑心。

    片刻後，周闔之回到餐廳裏，趙禾在打電話，工作電話，臨時有事，得回趟律所。

    於是周闔之買單，開車送回律所。

    趙禾下車前，周闔之問：“幾點結束？”

    “不確定，你要等我嗎？”

    “等你不是應該的？”周闔之單手扶著方向盤，目噙著淡淡的笑意，“男朋友不是有義務照顧朋友？”

    趙禾突然朝他探過，飛快在他臉上親一口，“我盡快，不會讓你等太久。”

    “好。”

    趙禾確實沒讓周闔之等太久，大概半個小時就忙完跑出來，手裏還多了一捧資料，是的帶教律師布置的任務，周闔之見捧著這麽多的資料，好奇問：“放假還能把你回來布置工作？”

    “沒辦法，我的老板是我食父母，我麵試的時候，他就說了，他很嚴格，有事就得幹活，律師這行和別的工作不太一樣，忙起來不分時間地點。”

    於是回到周闔之家裏，趙禾洗了個澡出來便在工作，桌子上擺滿文件，戴著眼鏡，集中注意力看資料。

    不管是男人還是人，工作專注的樣子都很迷人。

    周闔之專注看了好一會，難自被趙禾吸引。

    的長發隨便抓起來用鯊魚夾夾住，鬆散不淩，有幾縷發垂在鎖骨上，隨著子擺，發也跟著飄。

    周闔之就連自己都沒察覺，他自己此時此刻的表變化，尤其是眼神。

    趙禾忙到一點左右才忙完，周闔之期間倒了水過來，便在床上看書，沒有打擾，了個懶腰，收拾好桌子，看見周闔之海沒睡，上了床往他懷裏鑽，“你怎麽還沒睡？”

    “等你。”周闔之的肩膀，“忙完了？”

    “嗯，忙完了。”趙禾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今天力嚴重支。

    還好周闔之沒有還想做點什麽，輕吻的臉頰：“那睡吧。”

    他關燈，趙禾抱著他的腰，“晚安。”

    “晚安。”

    ……

    趙禾到了律所給老板匯報昨晚工作進度，特地化妝蓋住熬夜的黑眼圈，氣是好看了些，卻擋不住疲憊的神態。

    老板傅越，三十九歲的年紀，是律所高級合夥人之一，業知名律師，地位很高，脾氣好但很嚴格，對趙禾更是嚴格。

    傅越看完郵箱發來的東西，問：“昨晚上熬到幾點？”

    “一點多。”

    “寫的一通狗屎，回去再寫。”

    趙禾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已經習慣了。

    回到工位上，趙禾唉聲歎氣，和關係好的那位同事湊過來，“挨罵了？”

    “能不挨罵麽，天天被罵，習慣了。”

    “傅律就這樣，你習慣就行。”同事安。

    趙禾打開筆記本，能怎麽辦，小實習生都得經曆這遭，不過跟著傅律能學到很多東西，倒也值了，心態好，看得開，正要投工作，同事一臉八卦問：“話又說回來，你談男朋友了？”

    “嗯？你知道了？”

    “還想騙我，你當我沒看見？我站在窗戶邊看得清清楚楚，你從一輛豪車上下來，還不老實代？”

    趙禾早上不打算讓周闔之送到大廈樓下的，是生理期來了，肚子疼，周闔之不忍心走那麽遠。

    “趙趙，跟你提個醒，別太高調，會被人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