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認識這位？”

    楊廠長瞠目結舌的問道。

    徐科長從下到上瞥了崔老一眼，隨後又倨傲的看向楊廠長：“什麽這位那位的，別跟我往別的地方扯，你去通知趙建國，讓他跟我走一趟。”

    徐科長是真不認識崔老，他的履曆就是街道辦到區再到信訪辦這一條線兒，他本沒機會見到崔老這個人。

    至於說什麽楊廠長都這麽驚訝了，那徐科長是沒長腦子嗎，反應不過來什麽的。

    這個時候，那你想想吧，個個人的心氣兒都高到天上去了，他還在乎你驚訝不驚訝？

    崔老後的年輕人一臉不悅，剛想上前斥責，崔老卻一手攔下他們，然後笑著問道：“我就是一個閑人，但是閑人也有問問的權利吧？”

    徐科長一臉的鄙夷，就差吐一口吐沫了。

    “閑人？你還意思說呢？現在百廢待興，正是大家努力鬥的時候，你天天閑著還有臉是怎麽著？”

    ？？？

    崔老被噎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死過去。

    “我...我今年七十多了！我還不能閑著了？”

    徐科長微微撅起，就好像看到了什麽惡心的事一樣：“行了行了，還拿歲數說什麽事兒。”

    “閑人就好好閑著，別瞎問！你懂什麽！”

    “楊廠長，我不跟你廢話，別說我沒通知你，你不去找趙建國的話我就親自帶人去抓了。”

    徐科長說著話就想往外走。

    這次崔老並沒有攔著那幾個年輕人，所以徐科長噔的一下被那幾人推得倒退了好幾步。

    這下子可給了徐科長把柄了。

    徐科長的臉通紅：“你們想幹什麽！”

    “我這是要去抓人！你們還想要暴力抗法嗎！”

    崔老臉上再也沒有笑容，隻是冷冷的看著徐科長：“我姓崔，住在一號家屬院兒，我可以問問這個事兒的來龍去脈了嗎？”

    他是真不想拿著名頭去人，在崔老的心裏，什麽位置不位置的不重要，反正他是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的老人。

    但到徐科長這樣的貨，崔老也不得不去說那句自己很討厭的話了。

    此時的徐科長臉上表變化異常快速，先是不屑的想說你姓什麽也不管用，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迷茫，最後是徹底明悟的震驚。

    “一號家屬院兒！？”

    震驚的緒導致徐科長的嗓音有些破。

    一號家屬院兒意味著啥就看這名字也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幾個年輕人出示了一下手中的證件。

    看著那上麵明晃晃的幾個大字，徐科長咽了咽嚨，尷尬的笑了起來。

    “領...領導，您怎麽會來軋鋼廠這種地方。”

    崔老麵無表的擺擺手說道：“行行，你先別說這些，我就想問問那個趙建國是犯了什麽罪，弄得你要跑到廠裏來抓人。”

    提到這個，徐科長可不怕了，說話的底氣也強了很多。

    畢竟人家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把事實給說了，這咱有理咱怕什麽？

    “領導，說起來這個趙建國可太可惡了！”

    “第一條罪，他一點兒集榮譽都沒有，自私自利到了極致了。”

    “他自己造了一間廁所，卻把這不給他們院兒裏的老人用，整的那群老人天天得跑個把公裏去外麵的公共廁所上。”

    “第二條罪就是他引導奢靡風氣，給他們院兒裏的年輕人造了不正確的思想導向。”

    “這要是人人都學著他顧不想勞，那這社會什麽了！”

    兩條罪，擱現在不管坐實哪一條，那趙建國是本就跑不了。

    但...

    “你放狗屁你！這事兒你調查沒調查？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楊廠長忿忿的指責道。

    徐科長瞪著眼睛跟崔老告狀：“領導，您看看，您看看，這就是他們廠裏的風氣。”

    “領導說話都這麽惡俗！”

    “對了！這個趙建國還有一條罪！那就是勾結街道主任和這個楊廠長，欺他們大院兒的老人！”

    崔老看向楊廠長：“小楊，你說他放屁，那你知道的是怎麽個況？”

    楊廠長一五一十的把從趙建國那聽來的況這麽一說，隨後又補了一句。

    “領導，這個他們大院的事兒我知道一點兒，易中海他們是跟趙建國有些矛盾的，所以經常會鬧出來這種事兒。”

    “之前我們就理過不次了。”

    楊廠長又把之前易中海那些魚，搞封建迷信那些事兒都說了一遍。

    崔老是從底層一步步爬滾打起來的，他最知道氣人有笑人無這種事兒有多惡劣。

    徐科長越聽越不高興，怪氣的說道：“嗯！對！人家全院兒的人就針對他趙建國一個人，他趙建國真冤枉啊！”

    “你知不知道什麽一個掌拍不響啊！”

    “我看本就是你們想包庇他！你跟那個王主任都是一樣！不懷好心！你們就是在搞僚主義！”

    楊廠長為了軋鋼廠，那是把半輩子的心都投進去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吃住在軋鋼廠裏。

    這軋鋼廠的一草一木那都有楊廠長的心。

    對上，楊廠長是認真負責。

    對下，楊廠長是跟他們打一片。

    這麽多年以來，楊廠長對軋鋼廠的員工那是從來沒有嚴重苛責過。

    哪怕出了事故，隻要不是故意的，那楊廠長都是能彌補就彌補，不能彌補他也會盡量去圓說。

    曾經有個人說過，當領導不能跟下麵人走的太近，你近了他很容易沒輕沒重，蹬鼻子上臉。

    但這話在楊廠長這那就純屬放屁。

    捫心自問，楊廠長覺得這麽多年下來，那你可以說我沒有功勞，就是個沒有建樹的廢。

    但是你不能說我心不正包庇罪人！說我搞什麽僚主義！

    所以，徐科長的話剛說完，楊廠長的掌跟著就飛到了他的臉上。

    ‘啪！’

    聲音很脆很響啊。

    氣急的楊廠長哼哼著問道：“一個掌能不能拍響？”

    徐科長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楊廠長：“你...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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