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洗了澡出來,顧淮州還在沙發上坐著。
遲意也沒理他,走到門口去拎菜,卻發現菜已經放在廚房了。
“你拎過去的?” 顧淮州沒好氣道:“季南風拎的。”
遲意一愣,往門外看:“季南風來過了?” 顧淮州擰著眉:“你那腦子除了構思設計圖,沒別的用是吧?” 遲意反應過來顧淮州是故意的,白了他一眼。
“大個人,你無不無聊?” 說完,不解氣,又問:“你坐我這干什麼?等我留你吃飯啊?” 顧淮州點頭:“嗯,到午飯的時間了。”
遲意磨著牙:“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顧淮州一副無賴模樣:“你試試。”
遲意說不過他,自然也斗不過他,走進廚房做午飯。
今天自己買了排骨,還有幾樣吃的菜,打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在外面住的這些年,的廚藝很有長進。
遲意叮叮當當切菜的時候,顧淮州已經在客廳把的電視打開了,遲意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著電視劇進展。
劇播的正熱鬧,顧淮州切了午間新聞。
遲意拎著菜刀,氣沖沖走出來:“顧淮州,你能不能瞎換臺啊!” 顧淮州有些好笑:“你每天看這種低智商的劇,難怪腦子不靈。”
“管我,這是我的電視,我就看這個,你想看午間新聞回你的別墅去。”
奪過顧淮州手里的遙控,又換回了自己的電視劇。
廚房里又響起切菜的聲音,顧淮州靠在沙發上,長無安放,忽覺好笑。
平時在別墅里,他最厭煩傭人忙忙碌碌弄出各種聲響,所以從不靠近廚房以免吵的心煩。
可現在,窗外大雨傾盆。
遲意這間還不抵他臥室大的小破屋里,時不時傳來切菜聲、下鍋的刺啦聲、鍋碗瓢盆撞的叮當聲…… 他莫名覺得心安,甚至有些昏昏睡。
電視劇播了兩集,遲意端著菜出來,盛了兩碗米飯。
“吃飯。”
顧淮州看著額間悶出汗來,方才的心安都沒了。
明明在別墅有人伺候著,偏要自己跑回來煮飯,一頓飯悶這樣。
“跟你說什麼了?” 遲意擺放著碗筷:“沒說什麼,就讓我自己養傷,別總弄出這些七八糟的事打擾你。”
顧淮州看著忙碌的影,越發不滿。
“你住這里,就沒有七八糟的事了?” 遲意有些惱火。
原本就在老宅那咽了委屈,又了沈心瀾一頓奚落,現在顧淮州從進門還一直找的茬。
“顧淮州,你真的覺得陳莉一個人能繞過公司監控,把那些東西放在我辦公室?” 顧淮州的眸沉了沉:“陳莉已經被開除了,方奇然那群人也獄了,你還想怎麼樣?” 遲意不悅道:“什麼我想怎麼樣?陳莉沒有公司的門卡,怎麼進來的?肯定有人幫的呀,在分公司就和沈……” “行了,”顧淮州沉聲打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 遲意站在原地木了兩秒,笑了。
“行。”
拿起多出來的碗筷,走進廚房,倒回了電飯煲,自己走回餐桌吃飯。
顧淮州嗤笑一聲:“你不稚?吃完飯跟我……” “我就住這里,哪都不去。”
遲意冷聲道:“嫌我稚,你還不走?” 顧淮州的耐心漸漸耗,聲音冷的嚇人。
“遲意,沒完沒了的鬧是吧?” 遲意吃著飯,不肯理他。
顧淮州起,丟下一句:“明天我讓人把你的東西都送回來,省的礙眼。”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
公寓里重歸寂靜。
…… 晚上。
顧淮州加班到很晚,回到別墅時,陳姨忙忙碌碌的將晚飯端上桌。
他看著手邊空的座位,心里莫名的煩躁,拎著外套離開。
顧淮州開車去了酒吧,徑直上樓去了時珩的私人房間。
他推門進去時,坐在時珩上的人尖一聲,滴滴往時珩懷里鉆。
時珩拎起旁邊的外套披在人肩頭,眼神卻看向走進來的顧淮州。
“阿州,進來的時候敲門啊。”
顧淮州走到桌前倒酒,冷聲道:“我不知道你有在會客室做這種事的好。”
時珩安了人兩句,人才跑出房間,帶上了門。
時珩接過顧淮州遞來的酒,領口敞著,一副浪公子的模樣。
“你不懂這種隨時會被人撞破的覺,人會比平時更,等你找個人試試就知道了。”
顧淮州的腦中閃過遲意的臉。
上次,就是在他的辦公室里。
落地窗前,休息室里。
書在門外走,在他懷里抖婉,眼如。
工作中知優雅,平時被他氣急了,張牙舞爪像個小豹子,唯獨這種時候,妖嬈,膽大放肆。
那天他顧忌著的傷,沒有要,也是個奇跡。
顧淮州將酒杯“啪”的一聲扔在桌上:“試過了。”
時珩嗆了一口:“你談了?我說你最近怎麼怪怪的,什麼時候帶出來看看?是何等,能拿下顧總?” 顧淮州冷聲道:“拿下?不至于,養著玩而已。
最近慣得太過了,再往上捧,就要翻天了。”
時珩一聽說只是玩玩,便沒興趣追問了。
“不聽話就換一個唄,這圈子里男男換的多勤呢?別死磕一個。
哎,我最近就想換一個,看在兄弟我任勞任怨的份上,幫幫忙?” 顧淮州瞥了他一眼:“又看上誰了?” 時珩笑的像個狐貍:“你那個神妹妹,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唄!” 反正遲意又不是真的顧家千金,有顧淮州在,顧家也不會打他的主意聯姻。
遲意又漂亮,材好,正好符合他的樂標準。
顧淮州抿了口酒,看他:“遲意?幫你約出來?” 時珩猛點頭。
顧淮州在腰后了個空,平靜的問:“你的槍放哪了?” 時珩懵了兩秒,立刻彈跳后撤,語無倫次。
“等會等會,那個……啊今天要干什麼來著,對對對,季南風的車禍是吧? 我跟你說,我已經查到眉目了,我資料呢? 在這在這,快看,仔細看啊,我去給你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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