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的?」
男人冷著臉,旋坐到旁邊的位置上,低聲道:
「妖王毒障。」
「妖王?」
墨舞挑眉,抬頭瞥了男人一眼。
在這個世界,人妖魔並立。三族關係不睦,甚至相互仇視。尤其是妖族,因為本的種族本能,以人類為食,所以自古以來,便是人族死敵。
妖王,那就是相當於人族武王境界,一擊之下可以平山嶽,相當恐怖。
「蛇妖王?」
「嗯。」
「怪不得。」
墨舞放下緋天的胳膊,然後開始忙活起來。施針放排毒……一連串的作下來,簡直行雲流水。隨後等忙活完了,一抬頭,卻見某人正坐在桌旁,擺弄著自己之前放下的那枚褐珠子。
「認識嗎?」
墨舞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口問道。
男人沒吭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珠子,深邃而冷冽的雙眸微微打量著,半晌,才開口道:
「應該是一顆種子。」
「種子?」
墨舞手上一頓,隨即轉過來,難得疑的問道:「什麼種子?」
男人搖頭,然後將褐珠子往桌子一放。這會兒,躺在地上的緋天已然清醒了過來,男人隨即便帶著緋天走了。
男人一如既往的來去匆匆。
而待他們一走,墨舞就把蓮禧了進來。
「找個花盆來,把這個種上。」
蓮禧作麻利,沒一會兒,就把褐珠子種好了。然後忍不住問道:
「大小姐,這是什麼啊?」
「不知道。」
蓮禧一愣,忍不住捂輕笑,然後將花盆小心翼翼的放到窗枱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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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一切平靜。墨舞依舊閉門修鍊,看醫書,一片歲月靜好。
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這日一早,墨舞正吃早飯,就聽蓮禧站在窗戶前小聲說道:
「奇怪,怎麼還一點兒靜都沒有啊……」
「你嘟囔什麼呢?」
「大小姐,我在看這個種子呢。你說,它怎麼還不發芽啊?這都兩天了……對了,是不是因為咱們沒下啊?或者靈氣之類的?」
「也許。」
「下不行,太臭了。靈氣的話……大小姐,靈氣怎麼下?」
「不知道。」
「哎,那怎麼辦啊……它會不會悶死了,不發芽了?」
蓮禧抱著花盆長吁短嘆。而這會兒功夫,墨舞也吃完了飯,隨手把筷子一放,道:
「這才兩天,你急什麼?行了,出去吧。」
打發了蓮禧,墨舞起拿過一本醫書……可一轉,就看到擺在窗臺上的花盆。
青花的瓷盆,細緻的泥土……果然沒有一冒芽的跡象。
墨舞微微挑了下眉,也沒在意。可剛一轉,手指就不經意間被桌邊放著的一把小刀劃了一下。
那小刀是理藥材用的,很小,卻極為鋒利。墨舞抬手一看,一滴珠已然從指間冒了出來。
這點兒小傷,墨舞本不在乎。可隨手剛要甩掉,卻微微一頓,然後瞥了一眼花盆,接著鬼神使差的將那滴珠滴在了花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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