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晚拎著帆布包，慢吞吞地走出包廂，苦惱著該怎麼拒絕溫教授的好意。

這時，的手機鈴聲響起。

高嘹亮的《好漢歌》前奏一響，整個咖啡廳二樓彷彿開了音響，前面兩位男士同時轉頭看過來。

書晚下意識拿著手機藏到後，尷尬地笑笑。

溫伯言笑著說，“鈴聲很有個。”

傅司沉沒說話，但他臉上寫滿了嫌棄。

書晚恨不得拿手機塞到他耳朵裡，吵死他算了。

電話是趙星越打來的，結束通話。

孫淼淼接著打進來，靈一閃，有了主意。

接起電話，刻意抬高音量，“喂～航宇媽媽，有什麼事嗎？”

“什麼，上課時間要提前嗎？那……”

“哦哦，您這會在西堤區，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在西堤咖啡廳呢。”

“行行行，那您過來吧，麻煩了。”

結束通話電話，朝溫教授頷首示意，“溫教授，學生家長說是在附近，要順道捎帶我，就不麻煩您了。”

溫伯言微微點頭，“哦對了，你的論文容沒問題了，裝訂好給我簽字。署名記得加我的名字，畢竟我也是熬夜給你批改了。”

書晚：“！！！”

激到捂住，眼眶瞬間紅了。

本科階段的論文，學生們都很願意加導師的名字，但是導師普遍不願意，因為大多寫得沒眼看，導師以被學生署名為恥。

像這種優秀的論文，還在上升期的導師們當然希署名，之前就有好幾個老師找商量過署名的事。

但溫教授是什麼人啊，已經站在律圈金字塔尖上了，就算努力到死也不一定能及他萬一。

“溫伯言”這三個字，在法學界是何等的分量！

這個名字出現在的論文裡，本人都能沾這篇論文的載京大史冊！

將來拿著這篇論文去律所面試，就相當於開了綠通道！

看到淚眼朦朧地著溫伯言，傅司沉就不爽，搭上溫伯言的肩膀下樓。

目送他們出了咖啡廳，書晚又回到包廂裡，縱大哭。

起早貪黑的趴在圖書管理努力了兩個月的論文，歷經波折，總算有著落了。

畢業證也不用擔心了。

這悲催的命運也該有轉機了。

回走過的人生路，就像一位孤獨的戰士，在萬千敵軍中殺出重圍。

而今負傷累累，遍鱗傷。

慶幸的是，取得了階段的勝利。

往後的路，再難，也不會比以前更難。

緒平復之後，拎著包來到公站牌等車。

剛站定，一輛黑庫裡南在面前停下。

車窗緩緩落下一半，出男人冷峻的側臉。

“上車。”他命令道。

書晚心頭一驚，他怎麼還沒走？

傅司沉夾著煙的手出車窗外，輕彈菸灰，“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個男人的野蠻霸道，已經親驗過好幾次了。

怕了。

惹不起。

上車之後，用眼睛餘觀察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傅總，我今晚真的有工作。”

傅司沉慵懶抬眸，“你今晚的工作，就是伺候金主。”

攥了拳頭，鼓起勇氣說，“傅總，我們現在這種關係，不太合適吧。”

“我們，什麼關係？”他歪頭，衝吐一口煙霧。

“咳咳…咳咳咳……”書晚捂著別開臉。

著子咳嗽時，纖細的小板更顯弱。

一米七的高，往那一，就那麼小小的一團。

就連咳嗽起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刻意著聲音降低存在。

中控扶手區擱著一隻保溫杯，傅司沉開啟遞到面前。

書晚怔了怔，眼神抗拒，“謝謝，不用了。”

別的人用過的杯子，才不用呢。

“新的。”傅司沉合上蓋子丟給，一副臭臉，彷彿在說：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