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想要懲罰,我就滿足你。”
他那聲音仿佛是從牙齒裏發出來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地獄惡鬼,怒而厲,嚇得沒來由的打了個冷。
“我會讓人送你去死亡峽穀,如果你能活著出來,你依舊是我秦家的護衛,如果你不能——”
蕭冷背依舊得很直,雖然對死亡峽穀非常恐懼,但還是直接應下:“好。”
死亡峽穀裏野遍地,毒眾多,想要從那裏活下來,基本就不可能,這幾乎是秦家暗衛最殘酷的一種刑法。
幾乎是在秦家犯了重大錯誤的人,才會被安排到死亡峽穀去。
幾年來都不會出現一個,而蕭冷是這三年來的第一人。
“還不快滾?”
秦硯之一個眼神掃過去,蕭冷咬牙起,正離開。
“等…等等!”
病床上的盛玥醒了過來,臉蒼白得可怕,幹裂得不像話。
“盛玥!”
秦硯之聽到聲音,立即握住了盛玥的手,眉眼似有無奈,“你何苦這樣?”
盛玥輕搖頭,苦笑一聲:“二爺,又給你添麻煩了。”
“是我自己要這樣的,你不要怪蕭冷,也不要罰。”
蕭冷似乎沒想到盛玥會替自己求,以為……
盛玥在心底肯定恨死自己,不得去死。
所以眼底不免流出一抹驚詫,不可思議的看著盛玥。
秦硯之蹙眉,“以下犯上對你不敬,不罰怎麽服眾?”
“不是這樣的,蕭冷說的沒有錯,要不是那一天的話點醒了我,我可能早就去送死了……”
“咳咳——”
盛玥說完之後聲音越發小了,還咳嗽了好幾聲,虛弱得說兩句話就踹。
臉一下變得通紅,整個順不過來氣。
看得秦硯之心疼不已,輕輕拍了拍盛玥的後背,替舒緩。
知知也遞上來一杯熱水,盛玥喝下去才勉強好了一些。
“硯之,盛小姐是病人,剛剛醒來沒有多久就不要讓傷了元氣。”
墨冷也在一旁適時提醒,蕭冷本沒有做錯指什麽,隻是用的方法比較極端,罪不至死。
盛玥也滿眼哀求的看著秦硯之,雖然說不出來話,但那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秦硯之收斂了神,再次看向蕭冷。
在秦家護衛當中,確實沒有誰的手能夠比得過蕭冷。
既如此,他就再給一次機會。
“蕭冷,這次有盛玥替你求,你的這一條小命留著好好保護,如有下次絕不會這麽簡單!”
秦硯之話落,大手一揮,讓下去。
蕭冷的心在這十分鍾大起大落,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被盛玥救下。
心十分複雜,深深看了一眼虛弱的盛玥,當即就出了病房。
知知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死亡峽穀是什麽,但是聽這個名字也絕不簡單,也不想蕭冷丟了命。
蕭冷走後,病房有一瞬間的寧靜。
很快,墨冷就開口,“盛小姐,這一次你的行為太莽撞了,就算你想盡快的恢複,也應該和我商量方案,而不是自己加強訓練。”
語氣中頗為無奈,拿盛玥沒有辦法。
盛玥自知理虧,低下了頭:“對不起墨醫生,是我太急於求了,給你造了麻煩。”
秦硯之聽到後,把盛玥抱在懷裏摟得更了。
知知和墨冷見此,都悄悄溜了。
“對不……”
盛玥剛想開口道歉,就被秦硯之用手堵住了。
“你這一句對不起,要說多次?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傷害的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秦硯之的話從頭頂傳來,盛玥握的手鬆了又鬆,兩個人就這麽的抱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盛玥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硯之這才去墨冷的辦公室了解況。
墨冷一見到秦硯之就知道他要問什麽,直接開口:“你別擔心,隻是力耗盡暈倒,輸完就能恢複元氣。”
“的呢?”
墨冷神一笑,圍著秦硯之轉了一圈,這才笑著開口:“雖然這一次莽撞了些,但是也因此因禍得福。”
“盛玥激發了自己的潛能,以至於雙的骨骼快速恢複生長,一個月必定能站起來。”
“不過,這種況畢竟是數的,所以萬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墨冷說到最後一句時,表比誰都要嚴肅。
雖然將原本還有兩個月的效果直接短為一個月,但這是非常冒險的一場行為。
造的傷害和好是不可逆的,再來一次本不知道它帶來的後果是好的還是壞的。
好在盛玥足夠幸運,差錯的在訓練之中得到了這個機緣,但是下一次再有這種況,恐怕隻會往壞的方麵走。
秦硯之點頭,嚴肅道:“好,接下來的一個月會親自督促。”
他不想再聽到這種噩耗,那種覺如天塌了一般,滋味很不好。
“你在F國的工作不管了?”墨冷挑眉,有些意外,“而且這一個月我會把重心放在盛玥的上,你不用擔心。”
秦硯之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曾經一挽狂瀾的拯救了瀕臨的秦氏財團,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他的名聲也就此打響。
而現在F國的秦家分公司,也麵臨著這樣的況,秦硯之居然能輕易的放棄。
“比任何都重要。”
他的聲線是沙啞的,極其冷靜, 聽不出任何的緒起伏。
墨冷倒吸一口涼氣,隻知道盛玥於秦硯之的意義不一般,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重要!
但,秦硯之越是這樣,越是把自己的缺點暴在人前給別人看。
所以,他不能讓秦硯之這麽冒險。
墨冷想了想,開口道:“硯之,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還是勸你把重心放在工作的事上。”
“盛玥這邊我會親自替你看著,保證絕不會有第二次,你別忘了,還有羅西家族。”
秦硯之擰眉,思考墨冷的話,一個狐疑的眼神看過去,“你確定?”
“這一次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可你沒有保護好。”
墨冷角了,這秦硯之是在赤的懷疑,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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