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書房,柳襄和宋長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消化完褚公羨陷城防圖失竊案的消息,二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圍繞在書案旁,張的盯著那掌大的小盒子。
好半晌后,宋長策道:“這麼小,能裝下什麼?”
柳襄猜測:“或許只是幾個名字?”
“有道理。”宋長策點頭。
又過了半晌,宋長策道:“我們在等它自己打開嗎?”
柳襄深吸一口氣,緩緩出手:“那我開了?”
宋長策:“嗯。”
柳襄屏氣凝神,緩緩撕下封條,打開盒子。
在宋長策張的注視下,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里的紙條。
薄薄的紙條上共有兩行字。
柳襄緩緩念道:“五月二十七黃昏,護城河,向東第三十九株柳樹下。”
宋長策看向下一句,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暗語?”
柳襄沉默片刻后,道:“……今天二十幾?”
宋長策:“二十七……”
二人抬眸對視一眼,然后飛快的同時看向屋外,只見太剛好沒過屋頂!
短暫的沉靜后,二人同時直起子,一人點燭火,一人將紙條放燭火上,待紙條全數化為灰燼,二人拿起劍快步出了門。
來不及讓人備馬,柳襄宋長策直奔馬廝,牽出自己的馬追著夕疾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一輛馬車,一匹快馬也飛快向同一個方向而去。
第25章
夕灑在柳樹梢,河面泛起波粼粼的金。
全城戒嚴,往日熱鬧的護城河邊空曠寂寥,馬蹄聲突然響起,兩匹戰馬幾近并肩疾馳而來,掠過第三十棵柳樹時逐漸放緩速度,最終在第三十九棵柳樹旁拉了韁繩。
“吁!”
馬兒仰首嘶鳴一聲,在原地打了個轉后乖順的安靜下來。
柳襄和宋長策自馬背上四下打量,柳樹一眼不到盡頭,這條道戒嚴過了時辰已沒有百姓行走,偶有兵路過,但目不斜視不曾有半點停留。
顯然,他們的同伴還沒有到。
二人翻下馬,將戰馬拴在柳樹上,馬兒低頭吃著柳樹下的青草,二人背靠著柳樹等待他們的同伴,賞著夕,靜謐而好。
不算短暫的等待中,宋長策銜了青草在里,用手肘了柳襄道:“你覺得會是誰啊?”
柳襄著河面的金,搖頭:“想不到。”
“那你希是誰?”
宋長策取下邊的青草在指尖,側看向,道:“我越想越覺得這事過于危險和復雜,圣上怎麼也應該派個厲害些的來吧。”
柳襄對此表示很認同。
和宋長策武功是不錯,戰場之上也還算敏捷靈活,可玉京各大世家盤錯節,底蘊深厚,其中彎彎繞繞聽著頭都疼,更別說能斡旋其中。
“我倒希有大表哥。”
柳襄回京時間短,認識的人不多,想了一圈覺得喬相年是最好的人選。
宋長策咧一笑:“跟我想一塊去了。”
“喬大哥的腦子加上我們的武功,不管其他人如何,都不會太艱難。”
話音剛落,手被一力道拉扯,他回頭去,卻見他的坐騎正從他手里拽那青草,宋長策青草,斥道:“地上那麼多,搶我手里的作甚。”
“還搶!放!”
柳襄看著他跟一只馬兒較勁,不由輕輕勾了勾角。
這是這幾日來,第一次笑。
而此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簾被幾細長的手指掀開,里頭的人一抬眸就看向夕柳樹下二人二馬,年正低頭訓斥馬兒,抱臂靠著柳樹輕輕笑著,畫面和諧而好,猶如一副絕妙丹青。
謝蘅只掃了一眼便放下車簾,放下車簾前他瞥了眼天邊半個夕。
他們倒是會找地方,竟借著戒嚴的便利跑來這里幽會。
這時,柳襄二人也聽到了靜,先后抬頭去,只見一輛悉的馬車正勻速朝他們駛來,明王府的金牌在馬車壁上輕輕晃著,在余暉中耀眼奪目。
柳襄繃直,宋長策皺起眉。
他們幾乎同時低下頭,心中暗道,應該也是路過的吧。
可這條路已經到了封鎖時間,非巡邏兵或有要務在的員外不得進。
謝蘅雖為明王府世子,但目前還未有職在。
不過,謝蘅不一樣。
他在哪里都是例外,出現在這里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們低頭看著腳下的青草地,仿若只要他們不去看那輛氣的馬車,它就不會在他們邊停下。
明明不過幾息,二人卻覺得萬分難熬。
而在他們的屏氣凝神中,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好對著他們這棵柳樹。
柳襄仍舊抱有一幻想。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圣上怎麼可能會派這脆皮世子干這麼要命的事!且明王爺肯定舍不得這金疙瘩的!
深吸一口抬頭去,正好謝蘅也掀開車簾,朝外看來。
目驀地對上,二人雙雙一僵。
謝蘅攥著車簾,目深沉。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們,不過是他們到這里幽會,剛好選擇了這棵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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