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高崳和寧遠微是最大益人。”喬月華道。
宋長策卻若有所思道:“但若說最大益者,只能是寧遠微。”
柳襄頓時明了他的意思:“是,同是年名,但有褚公羨在,他的芒就永遠會被制,你們對他可了解?”
喬月華猶豫著道:“我略有耳聞。”
幾人聞言紛紛看向。
“大哥哥近日與寧公子走的近,我便聽大哥哥說過幾句,這位寧公子才華橫溢,品甚佳,且很有一番傲骨。”喬月華道:“我也曾在府中與他打過照面,瞧著確實是正直之人。”
喬祐年認同的點頭:“這件案子關乎甚大,他若做可就和北廑暗探有關了。”
屋中安靜半晌后,柳襄直起子道:“只要有疑就得查,先按方才說的調查,至于寧遠微,我去問問世子的意見。”
重云和宋長策同是看向。
柳襄坦道:“昨夜世子因我之故了風寒,我該去探。”
說罷也不給重云拒絕的機會,起離開:“我回府讓廚子做些糕點,再去探世子。”
宋長策著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直到喬祐年了他,他才回神。
“走了,發什麼愣?”
宋長策忙點頭:“喔。”
重云在原地躊躇片刻后,最終還是決定先回明王府。
謝蘅知道柳襄要來探他,滿臉抗拒:“你怎不拒絕?”
昨夜已經夠丟臉了,他可不想再丟一次。
“云麾將軍雷厲風行,屬下來不及拒絕。”重云道。
謝蘅沒好氣瞪他一眼,但最終也沒說將人拒之門外。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后,柳襄提著糕點進了謝蘅的院子。
遠遠便過半開的窗戶看到坐在茶案邊的謝蘅,忙加快腳步走過去,經過窗戶時,探頭打了個招呼:“世子。”
謝蘅淡淡抬眸瞥一眼后,視線落在了手中的糕點上。
柳襄見此忙繞過窗戶走進去,將糕點放在謝蘅面前,道:“我讓廚子才做的,還熱著呢,世子嘗嘗?”
謝蘅并沒,睥睨著:“無事獻殷勤。”
“我是來給世子賠罪的。”
柳襄忙解釋道:“昨夜是我大意了,才惹世子染上了風寒,以后定會注意的。”
謝蘅不滿的皺著眉。
真的相信他差到那種地步?
“對了,我聽重云說世子有些咳嗽,現在可好些了?欸?世子傷了嗎?我怎麼聞到有藥膏味?”
謝蘅眸一滯。
是狗鼻子嗎!
半晌后,謝蘅攏了攏袖,捂輕輕咳嗽了幾聲后,淡聲道:“沒傷,你若無他事便回吧。”
第28章
柳襄眉頭微蹙著,沒傷?可明明聞到他上有藥膏味。
謝蘅生怕看出端倪,眼一橫怒斥道:“看什麼看!”
若是以前柳襄肯定立刻就站直了,但現在看著這兇的人,不由就想到了雁歸頭上那個辮子,快速瞥了眼謝蘅的披散著的烏發,他若是編幾個小辮子,應該很好看。
謝蘅見柳襄不僅不,還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心中又添幾分火氣:“滾出去!”
這流氓如今是愈發明目張膽了!
柳襄見他真了氣,這才趕收回目,道:“我有案跟世子商量。”
謝蘅眼神不善的盯著:“說。”
但凡里蹦出任何與案無關的,他立刻就暗衛將趕出去!
“世子對探花寧遠微可有了解?”
柳襄正道:“據世子昨夜推測,褚公羨出事,寧遠微是最大的益人。”
謝蘅臉稍緩,冷哼了聲:“還不算太笨。”
他緩緩從袖中掏出一份口供放在桌上:“這是今晨從二皇子那里謄抄過來的。”
柳襄見正是寧遠微的口供,便知謝蘅也對寧遠微起了疑,忙拿起來細細查看。
京中各府足的那五日,所有大大小小的員全都被問詢過,他們所有人的口供也都存留了下來。
半晌,柳襄眉頭輕輕皺起,低喃道:“四妹妹。”
案發時寧遠微在城北,且竟是喬月姝作證。
喬月姝的證詞絕不可能出假。
柳襄又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看出端倪,只得放下,擰眉道:“若是如此,他就沒有嫌疑了,但,會不會太巧合了。”
他怎麼就會偏偏摔倒在四妹妹的馬車前?
謝蘅抬眸淡淡道:“不論是殺人還是放證,或許都不需要他親自手。”
柳襄沉默片刻后,道:“但進褚公羨屋舍的人一定是對褚公羨有所了解的,或者曾經進過他的屋舍,不然怎麼能剛好找準書架的位置,藏住墻壁和書被雨淋過的痕跡。”
若他們這次沒有發現,只要再下一場雨或者時間一久,書和墻壁的痕就無從追溯了。
“殺柳爺爺的時間對不上,但放證,寧遠微可以。”
柳襄突然想到什麼,猛地看向謝蘅,道:“他會一點武功,若他不曾藏拙,以他的腳程到褚公羨的屋舍在一個時辰左右,而刑部是在寅時后去的褚公羨屋舍搜查,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放銀票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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