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重云和玄燭看著這一幕,各自別開視線。
玄燭今日才回來,自從那場惡戰后,他整個人虛弱了不,連多走幾步都費力,更別說能武,若非他有深厚的力扛著,如柳襄先前別無二致。
也幸虧沐笙去的及時,不然神仙也難救。
“什麼時候的事?”
雖然人虛弱了,但八卦的心仍在。
重云靠在柱上,道:“找到后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過程。”
“你現在需要靜養,不適合看熱鬧。”
玄燭不。
重云便招手喚了個小廝:“搬把椅子來。”
“是。”
很快,小廝便搬來椅子,玄燭讓他將椅子放在了最適合看熱鬧的地方,才肯坐下。
重云便折進屋拿了瓶藥出來遞給他:“這是沐姑娘也就是之前救我們的姑娘給你備的,說是以后筋脈之痛發作起來時便吃一顆,但是要三分毒實在不住了再吃,這是兩年的量。”
玄燭看了眼藥瓶,剛要開口,重云就道:“替你道過謝了。”
玄燭嗯了聲,收進懷中。
又過了半晌,重云道:“高夫人怎麼樣了?”
玄燭沉默良久后,道:“很堅強。”
“不愿意來玉京,想一直開豆花攤,安頓好后事后,我買了間鋪子給,幫和二夫人布置好了店面,給林姑娘請了夫子,說會一邊學習一邊幫舅母們照顧生意,我留了些銀子,跟新任縣令打了招呼,留了個人照顧們。”
安排的很周全。
重云便沒再吭聲。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屋頂上才傳來靜。
謝蘅睡著了,柳襄將他帶下來送進了寢房。
出來時看見玄燭,問起薛瑤,玄燭又重復了一遍。
柳襄想來想去,沒有找到什麼紕才放下心。
“對了,世子睡覺是不是過于沉了些。”
重云微微垂首,道;“世子一直如此。”
柳襄聞言心中的疑慮慢慢消退。
回頭了眼屋子,雖然一直想著分別的那一天晚些到來,可近日總有不好的預,每日睡前,都怕次日就是分別時。
有時候就是這般,怕什麼來什麼。
次日,天還沒亮,柳家幾人就被一道旨意宣進了宮。
柳襄放慢腳步,輕聲問宋長策:“北廑有作了?”
宋長策微微搖頭,擰眉道:“不是,我剛剛聽父親說,是我們在北廑的暗探冒死送了極其重要的消息回來,陛下連夜見的,眼下朝中所有的武將都收到了圣旨。”
柳襄心中一,如此迫,必要出大事。
隨后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口問了句:“可知道送消息回來的暗探什麼名字?”
宋長策語氣沉重道:“人沒能回得來,是我們這邊的人接應的,只將消息帶了回來,你問這個作甚,就算真回來了,也不可能暴名字。”
一旦做了暗探,份就是國家機,即便出了事也不會公之于眾,朝廷往往都只是用別的名義對其親眷行賞。
柳襄自然也明白這些,無聲呼出一口氣:“嗯,方才只是突然想到一個人,才隨口一問。”
“連夜宣見所有武將,怕是要出大事。”
宋長策點頭:“嗯,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很有可能從宮里出來就得走了。”
行軍打仗就是這樣,軍令如山,隨時都有可能披甲上陣。
柳襄知道他的意思,輕輕嗯了聲。
“我一直有心理準備,就算不能與他道別,他也不會怪我的。”
宋長策見面如常,便沒再繼續說。
第77章
柳家一行人到宮門時,前方已經有幾道影,正是也接到圣旨進宮的其他武將。
所有人都步伐匆匆,神嚴肅,連見了面也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沒有任何寒暄。
人到齊,陛下才宣見。
圣上也沒有什麼鋪墊,單刀直:“我們在北廑的暗探送回消息,在北廑皇城看見了璃越的太子,據探查兩國已合盟,北廑大批軍隊此時已從皇城前往邊境。”
圣上話落,眾臣皆心驚。
璃越先前一直于中立,也不好戰,他們也曾有過聯盟之意,但那邊一直沒有回應,沒想到如今竟和北廑合盟。
“璃越雖不好戰,但兵力不容小覷,若和北廑聯盟,此戰將極其艱險。”短暫的沉寂后,有武將沉聲道。
柳襄與宋長策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沉重。
這無疑是最差的消息了。
東鄴與北廑糾纏多年,一直略占優勢,可如今璃越的加會讓他們這點優勢盡數消散。
一陣討論聲中,圣上開口道:“柳卿,你如何看?”
四周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柳清出列拱手道:“臣以為,立刻點兵出發。”
北廑來勢洶洶,吞并東鄴之心已現,幾乎沒有議和的可能,他們只有應戰。
其他武將也都是這個意思。
圣上嚴肅的點頭:“北廑邊境有柳卿,朕放心,西鈺不足為懼卻也要早做防備,璃越邊境你們認為該由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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