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一把拉起邱傲雪,強行拉著邱傲雪來到火車兩節車廂相連。
“邱傲雪,不會說話就閉,沒有人以為你是啞!”
邱傲雪冷冷一笑,嘲諷道:“孟和平,你是不是不得我早點給你騰地方呢?你說,你看上了那個小妖?”
孟和平忍著怒意,質問道:“邱傲雪,你能不能腦子?我要是搞外遇,我還用等現在!我警告你,在回京城的這一路上,你最好給我保持安靜,你若再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
孟和平狠狠警告完邱傲雪回到位置上時,才發現陸九安師徒二人和一對小夫妻調換了位置。
孟和平略帶抱歉地看了一眼正在看醫書的陸九安和裴雪鬆,頭疼的太都要炸裂了。
他第一次去佟家時,佟老太太的況就好似隨時都要歸西了似的。
可後來他再去時,佟老太太的況就明顯有了好轉。
一問才知道是陸九安的師父裴雪鬆出了手。
孟和平當時就想和裴雪鬆搞好關係,這年頭,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
要是邊有這麽一位神醫,生病怕什麽呢?
偏偏邱傲雪是個傻的,上趕著去得罪“神醫”。
陸九安和裴雪鬆二人換了位置,沒了邱傲雪的冷嘲熱諷,陸九安看書就更認真了。
裴雪鬆就坐在邊,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就直接問裴雪鬆。
一個認真學。
一個願意教。
師徒二人其樂融融相的場景,落在邱傲雪的眼裏,邱傲雪輕聲嘲諷道:“孟和平,你上趕著給人家當爹,可人家認你嗎……”
孟和平深深地看了一眼邱傲雪,實在懶得和邱傲雪多費舌。
他索起去了車廂的吸煙吸煙。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麽才能讓陸九安對孟家有歸屬。
要是陸九安還未嫁人,又或許嫁得人家對陸九安不好,他還能雪中送炭一番。
可如今的陸九安,嫁給了謝蘊寧,無論是從家世到學識,皆是上品。
更何況陸九安自己也是一個能幹的,鴛鴦池林場的婦合作社搞得像模像樣,甚至還和洋人威爾遜做起了生意。
更不要說,陸九安還有裴雪鬆這麽一位神醫師父。
孟和平深知陸九安的格可不是那種包子的格,就憑對秦守一的那一手,他就知道陸九安是有仇必報的那類。
這種人有仇要報,有恩也要報。
孟和平想要施恩於陸九安,卻也不知道要如何施恩才能不聲,又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叔,借個火。”
一個年輕的男人拿著一包大前門,站在孟和平對麵。
孟和平將火柴盒遞給了年輕男人,年輕男人接過火柴盒,劃了一火柴。
他練地著香煙,又將火柴還給孟和平,順手又遞了一大前門給孟和平。
“叔,你別嫌棄這煙。”
孟和平接過香煙,順手別在耳朵上。
他側耳傾聽著火車與鐵軌撞發出來的咣當聲。
“叔。”年輕男人依靠著綠火車牆,鼓起勇氣,大聲地問道:“剛剛坐你對麵的,是你閨麽?”
孟和平上下打量了這個年輕男人,殘忍地打破男人的妄想,冷淡道:“我兒結婚了。”
年輕男人訕笑了兩聲。
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已經結婚了?
孟和平冷冷瞥一眼眼前這個想吃天鵝的癩蛤蟆,心道:就他……給謝蘊寧提鞋都不配!
就算九安沒有結婚,怎麽也不到他來宵想自己的閨。
他也不和這個年輕男人過多談,便大步流星地回到位置上坐穩。
邱傲雪和孟和平這對夫妻,兩人愣是直接在火車上就開始了冷戰。
到了飯點,邱傲雪也不管陸九安師徒二人,徑直去了餐車。
孟和平躋到了陸九安和裴雪鬆的邊,邀請他們一起去餐車吃飯。
“謝謝,不用了。我們帶了吃的。”
陸九安一向不喜歡火車餐車上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
知道要坐火車,早早就特意煮了茶葉蛋,做了蘿卜幹,蒸了糖包子和饅頭。
“你帶了吃的?”
孟和平瞬間來了興趣,他吃過陸九安做的食,知道陸九安的手藝極好,便有些饞了。
“要吃嗎?”陸九安問。
孟和平道:“要。”
孟和平和人換了位置,就索和陸九安師徒二人坐到了一起。
陸九安和裴雪鬆帶了喝水的搪瓷杯,裴雪鬆去接了兩杯開水。
陸九安將炒好的麵舀了一些和開水兌麵糊。
打開鋁飯盒,一個個澤人的茶葉蛋便香飄滿車廂。
一口鬆Q彈的饅頭,一塊香辣脆口的蘿卜幹,再喝一口香甜的麵糊,滋味極了。
孟和平沒有麵糊,他隻能可憐兮兮地吃著的茶葉蛋。
陸九安的這一鍋茶葉蛋,小火煨了整整四個小時,又泡了一晚上。
茶葉的香氣滲進了蛋清裏,蛋清特別有嚼勁,蛋黃卻又是味。
邱傲雪在餐車裏等了半天,不見孟和平三人前來,自己一個人賭氣點了好些好吃的。
待回到車廂時,就看見孟和平竟然像一個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大口地吃著饅頭和蘿卜幹。
邱傲雪不屑至極地想,這蘿卜幹和饅頭能有紅燒好吃?
就在這時,乘務長挨個車廂挨個車廂地問。
“有醫生嗎?”
“請問,有醫生嗎?”
“六號車廂有位孕婦好像要生孩子,請會醫或者或接生的同誌,幫幫。”
邱傲雪一聽乘務長這話,瞬間舉手。
“乘務長。”
乘務長滿臉喜氣地走到邱傲雪的麵前,欣若狂地問道:“同誌,你是醫生嗎?”
邱傲雪手指指向正在吃午餐的陸九安師徒二人。
“乘務長,他們是醫生。”
孟和平聽見邱傲雪這話,氣得一口饅頭都哽在膛。
他使勁地錘打了一下口,這種窒息才緩緩消失。
乘務長滿眼激地對著陸九安和裴雪鬆道:“二位請跟我來!”
“乘務長……”
孟和平剛想要阻止。
隻見陸九安和裴雪鬆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著乘務長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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