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了一個病人就寬敞多了,早起的珍珍就打起了瞌睡。
等醒來的時候府城已經到了,的肚子咕咕。
“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古氏掀開騾車簾子對顧秀才和袁老二道。
“好。”已經過了晌午,擺吃食攤兒的基本已經沒有了,小的食肆也熄了火,唯有大酒樓還有客人。
顧秀才就讓袁老二把騾車停到一家酒樓前,酒樓的小二熱地上前招呼,袁老二就一臉張地對顧秀才道:“咱們還是換個地兒吧,這兒肯定貴,我沒帶錢呀!”
“我請親家!”顧秀才小笑道。
袁老二將騾車的韁繩給小二,嘿嘿笑道:“這哪兒好意思啊!”
然后,他忙幫著將顧遇的椅抬下來,從古氏手里接過珍珍抱著三兩步就進了酒樓。
隨便挑個位置坐下之后,他十分好意思地對小二道:“撿你家的招牌菜上幾個,再上兩份兒點心來墊墊肚子。”
小二不敢胡應,這位主可是說了自己個兒沒錢的,他看向后頭走進來的顧秀才。
顧秀才對他頷首:“就這麼上吧。”
說完,他又問袁老二:“親家要不要喝二兩酒?”
袁老二搖頭:“不喝,喝酒誤事兒,還臭!”上一子酒臭味會被這丫頭嫌棄。
吃飯第一忌,千萬不能做討金主閨嫌的事兒!
點心很快就上來了,小丫頭要手去抓,被顧遇用筷子敲了一下小手:“沒洗手不許用手抓。”
同時出手的袁老二:……
訕訕地回手,跟珍珍一起眼地盯著桌上的點心。
“勞煩小二哥給我們上些凈手用的水。”顧遇對小二道,小二笑著應下,心說瞧著這幾個人穿著樸素的,沒想到還是講究的主。
珍珍的眼神黏在點心上猛吞口水。
古氏就拿筷子夾了一塊兒點遞到珍珍邊,顧遇了,但到底沒說什麼。
珍珍張大‘啊嗚’一口將點心咬掉一半兒,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小丫頭滿足地虛了眼睛,好好吃的點心呀。
袁老二:“……”怎麼就沒人喂他!
他看向顧秀才,顧秀才本就沒get到他的意思,只道:“珍珍還小,不能,親家別責怪!”
袁老二喪氣地垂下了頭。
小二把水端了過來,古氏幫珍珍洗干凈小手,幾個人才流用盆里的水把手洗了。
袁老二最后一個洗的手,他一洗完,原本干凈的水一下子就變黑了。
“嘿嘿……”
“趕車,臟手!”袁老二訕笑著解釋,然后一手抓一塊兒點心往里塞。
顧遇瞧著作整齊劃一的父兩,想著總是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小丫頭,堅定了要將小丫頭留在自己家的決心。
他不是舍不得小丫頭,只是擔心小丫頭學壞。
這會兒客人不多,上菜的速度蠻快的。
他們家的招牌菜味道還不錯,特別是那個回鍋,厚厚的一片兒有掌長,吃到里十分有較勁兒,一咬就是滿竄的油,吃上一片兒就覺得整個人生都圓滿了……
當然,這覺是對袁老二和珍珍兩個而言。
父兩個吃得滿是油。
顧家一家三口都沒筷子,這就便宜了袁老二跟珍珍,大口吃的覺不要太爽。
一頓飽飯下肚子,父兩個喝了一口茶,接著便抱著肚子滿意地打了一個嗝兒。
顧秀才結了賬,一行人從酒樓出來就直奔濟仁堂,濟仁堂是府城的大醫館,他家有個趙大夫最擅跌打損傷,這個大夫也是百草堂的姚掌柜推薦給顧秀才父子的。
他們拿著姚掌柜的名帖找上趙大夫,趙大夫就讓他們去后院兒,給他們了個隊。
顧秀才在小廳里等,等得十分焦急,很是過了一會兒,顧遇跟趙大夫才從里屋出來。
面對眾人期盼的目,趙大夫搖了搖頭:“哥兒的便是華佗在世也無法恢復。”
幾個人臉上的期瞬間就消失了。
珍珍跑去握著顧遇的手,十分認真地對他說:“哥哥不怕,珍珍養你一輩子喔!”
這話頓時就逗樂了趙大夫跟幾個恰巧路過的藥。
古氏跟顧秀才也笑了起來,只有袁老二酸唧唧地問:“珍珍不養爹麼?”
珍珍理所當然地道:“你有娘養呀!”
顧遇深深地看了一眼袁老二,果然珍珍這個子是他教這樣的。
眾人以為兩父是在說笑,就又哈哈大笑起來。
唯有顧遇知道,袁老二是認真的。
“走吧。”顧遇說。
他沉著臉,瞧著就有些不高興。
不過大家以為他是因為的緣故,故而都收斂了笑容,殊不知顧遇是因著袁老二想讓珍珍這麼小一個小丫頭養他而生氣。
“我們再去別的醫館看看吧。”出門之后,顧秀才小心翼翼地問顧遇。
顧遇輕輕地‘嗯’了一聲。
顧秀才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顧遇會拒絕呢。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百濟堂,從百濟堂出來又去了杏林堂,接著又去了惠仁堂。
可看遍了所有厲害的大夫,大家給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沒得治。
折騰了一下午,天暗了下來。
“咱們在府城住一晚上再回吧。”顧秀才提議,晚上趕路不安全。
袁老二搖頭:“費那錢干啥,親家不用怕,有我呢!”他的膽氣來自何方?
他閨啊!
家里床底下埋著錢呢,他才不放心在外頭睡。
趕車的是袁老二,顧秀才犟不過,到底還是踏著霞出城了。
車廂一半的位置都被塞滿了,全是古氏趁著顧遇去瞧的時候買的,回去的時候車廂就很。
古氏只能將珍珍抱到顧遇上坐著,才有空地方容。
這般況,顧遇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珍珍嘰嘰喳喳地跟古氏和顧遇說著話,說著說著眼皮子就發沉,窩在顧遇的懷里睡著了。
顧遇怕掉下去,只好摟著。
小姑娘小小的一團,像個小貓崽子似的窩在他懷里,不時小腦袋還蹭一蹭,顧遇怕撐著的脖子,就將的小腦袋放到自己個兒的臂彎,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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