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盆滿是灰燼。
但灰燼中有幾個字,字燙金,字是魏字。
【平安縣】
「原來玄機藏在這裡啊,不是碼本。」
許清宵有些驚訝,他瞬間明白了。
南豫府逃犯給自己的小冊有玄機,得用火燒。
這下子許清宵有些鬱悶了。
本來還打算臨摹一份給接頭人的,可沒想到其玄機就在原本上。
到時候把臨摹版的給別人,人家拿回去一燒,一看發現不是,那自己豈不是倒霉了?
而且平安縣又藏著什麼?
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讓許清宵有點想不明白。
將盆的燙金字取出,許清宵用力碎,化淡淡的金,接著裝一盆水倒進雜草中。
不管到底藏著什麼,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接了一盆水,許清宵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已是辰時。
許清宵來到書桌面前,取出一張白紙,隨後在紙上寫字。 (5,0);
這是許清宵的習慣,當事變得複雜和多了以後,許清宵便習慣把事列清楚,然後一件一件去做,嚴格執行。
除非發生意外。
許清宵在紙上筆,大腦也在飛快運轉。
首先第一件事,武道提升,有儒道制著,所以可以繼續修練異,三個月必須要抓時間突破到九品,這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第二件事,離開平安縣,去南豫府,參加府試,無論府試通過還是不通過,不能繼續待在平安縣了,地方太小,想要獲取一些信息都難。
第三件事,調查南豫府逃犯真正目的,查清其中真相。
隨著許清宵在紙上不斷落墨,所有的事頓時變得清清楚楚。
理清楚就舒服多了。
眼下的三件事都比較急,至於其他事可以暫時緩一緩。
確定好後,許清宵起,將筆隨意一放。
隨後,許清宵在房開始練功。
或許是因為修煉的是異,不敢拋頭面,所以沒有出房。
盤坐在床榻上。 (5,0);
許清宵開始第二次修鍊金烏淬。
或許是有文宮的鎮,再加上自己已經達到養氣境。
許清宵倒也不慫,直接開始修練。
心觀金烏,化太。
至之氣一縷縷地湧,雖然是一縷縷增加,但每一縷都勝過之前一道氣。
至鍊金。
許清宵覺渾的沸騰起來了,這種覺很暢快。
筋骨皮都得到了熬煉。
金烏吼聲也在腦海當中陣陣響起。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出現,同時暴之意也浮上心頭。
但不等這暴之意瀰漫開來,的浩然正氣直接鎮,如同寒水遇火苗一般,當場澆滅。
這一刻,許清宵徹底放下心來了。
許清宵有一層淡金芒,如同朝沐浴一般,筋骨熬煉,讓許清宵的質越來越強。
金烏淬,如若修煉到大乘,可以凝聚出大日聖。
那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質,每一滴都可以鎮殺妖魔。 (5,0);
若不是異的副作用,只怕這種東西將會無比珍貴。
但回頭想想,如果沒有副作用,是個人都能修煉,還能變強,那這方世界的人早就進軍宇宙了。
許清宵拋開腦海當中的雜念。
隨著一個時辰的修行後,許清宵心暢通,實力有明顯的提升,就好像一個了數幾天的人,飽餐一頓似的。
最主要的是,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的修行,便凝聚出五道金烏氣。
每一道金烏氣都勝過之前十道。
換句話來說,一天的修行等同於之前五十倍有餘,甚至按照質量換算的話,說是百倍也不足為過。
按照這個修煉速度,三個月踏九品,並不是一件難事,可能都用不上三個月。
此此景,許清宵忍不住慨。
「異,永遠滴神。」
修煉完後,許清宵起,他要去找周凌。
起離開後,許清宵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白紙,紙上麻麻寫著一些東西,看了看時間有點晚,許清宵沒有燒毀,就放置在桌上。
隨著許清宵離開家中後,不過臨走之前,許清宵鎖門時耽誤了一會。 (5,0);
一刻鐘。
一道人影躍牆而,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
影十分敏捷,而且作也幹練,直接開門,房門上了鎖,但對方僅僅用一鐵便開啟。
待之後,男子的目直接落在書桌上。
白紙染墨。
他將目看去,當下眉頭鎖。
此人是程立東的手下,今日過來是程立東代,讓他過來查一查許清宵的底細。
之所以安排在今天,是不想要打草驚蛇,想要等待許清宵出馬腳。
恰好今日許清宵在書桌面前待了這麼長時間,所以他才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但讓他皺眉的是,這紙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麼文字啊?」
他有些鬱悶,紙上的文字本就不是大魏文字,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十分簡單。
他沒有走這張紙,而是取出一支小筆和一本藍冊,照著上面的文字寫下來。
寫完之後,他悄然無息地離開,門窗依舊是關好,不希許清宵發現有人闖,十分謹慎。 (5,0);
巳時。
金當頭,三月有這樣的天氣算是很不錯。
灑落在樹林中,一道青影緩緩出現。
是一名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束髮戴冠,長相十分俊俏,一舉一都顯得儒雅。
陳星河走在林間小道中,頂著金,但額頭上沒有汗珠,有一定的養氣。
他氣質不錯,長得也俊俏,眉目更是清秀,帶著一點許冷峻,顯得極其君子。
過了半響。
陳星河稍稍止步,從背後的書簍中取出灰水袋,淡淡地淺嘗一口之後,這才繼續趕路。
「先生連夜送信讓我來他家,到底是什麼事?」
一路前行,陳星河有些好奇。
他是周凌的學生,也是隔壁縣有名的才子,三代人都是讀書人,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今年二十四歲足,正在預備府試。
只是就在昨日,自己老師派人送信,讓自己趕來,這就讓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必須要來,大魏王朝,儒道禮樂,天地君親師。 (5,0);
老師是第五位,僅次於父母,老師有事,做學生的不可不來。
陳星河倒沒什麼,就是很好奇自己老師急忙忙的招呼自己過來做什麼。
好在的是,距離周凌家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
再加把勁就到了。
而此時。
周凌家中。
許清宵一刻鐘前便來了,如果不是路上買了不東西,只怕會更早到。
再次送禮,吳氏依舊是各種責備,就連周凌也說了幾句。
不過許清宵倒也說的直接,周凌領他儒道,這就是師父,學生給老師也的確要送禮,就當做是束脩之禮。
這樣一說,周凌接收下來了,如此一來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係,以後許清宵走出去,別人問家門的時候,可以說一聲師承周凌。
非要講究的話,其實就差一個拜師禮,但這個倒無所謂,窮鄉之地也不需要這麼繁瑣。
書房,師娘吳氏去做飯了,只剩下許清宵和周凌二人。
「清宵,昨日我為你備好了一些相關書籍,下個月十五就是府試,這裡一共有一百五十七本書。」 (5,0);
「每一本書你都要細細去看,好好悟,切莫因晦而略過,也莫要心浮氣躁,讀書需要耐心,不像習武,你可明白?」
周凌開口,指著第一個書柜上的書籍如此說道。
看著書柜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許清宵心生,周凌藏書幾千卷,整理出一百多本,估計耗費了一個晚上,瞧了瞧周凌略顯疲倦的面容,顯然一夜未睡。
如何不讓許清宵心生。
還是古人心地善良啊,育人子弟,無有外。
「多謝老師。」
許清宵拱手行禮,由心謝。
周凌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道。
「清宵,這趟讓你參加府試,為師覺得還是有些不妥,所以連夜寫信,找了我一位學生過來,陳星河,算起來你與他是同門,你到時見他,喊他一聲師兄即可。」
「他今年也要去參加府試,不過你這師兄出生比你好,書香門第,而且略有才華,雖說他還沒品,但也快了,比為師要好一些。」
「除了子有些清冷,還有些高傲以外,其實為人還是很不錯,心腸不壞,若他說了你幾句,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5,0);
周凌開口,說出這件事。
「學生明白,請老師放心,學生初儒道,很多方面還需要學習,不會有什麼記恨不適。」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人嘛總有高傲的,再加上讀書人在這世界地位也算不錯,尤其是在窮苦之地,更尊重。
所以有點心高氣傲能理解,自己兩世為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也就在許清宵剛說完此話。
突兀之間,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學生陳星河,拜見老師。」
聲音響起,周凌不由出笑容。
「剛說就到,走,清宵,我帶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說完此話,便走出書房,而許清宵也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