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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卿被小姑娘嚇死,跳到一旁:「喂喂喂,快起來,又不是封建社會,什麼爺,你們還下跪,都誰教你們這樣的?」
胖嫂誠惶誠恐:「爺,你是不是生氣了?」說著踢了地上的小姑娘一腳。
「阿蘿,你惹爺生氣了,還不快認錯。」
阿蘿瑟瑟發抖,連磕幾個頭:「我錯了,我錯了,罰我今晚沒飯吃,我不敢了。」
顧雲卿簡直要瘋了,他媽可真厲害啊,不知道打哪弄來這些人,又把這些人訓化得跟奴隸似的。
他退了幾步,看著胖嫂和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他知道一時半會兒勸們別搞這種可怕的禮教,們是聽不進去的。於是他斂了神,然後冷淡道。
「阿蘿,你起來吧。」
阿蘿還是跪著不敢。
「胖嫂,你讓起來吧,就罰今天站著吃飯。」他看著胖嫂。
胖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爺,,可以吃晚飯嗎?」
他的表凝重起來,看起來這島上的規矩犯了錯就要被肚子。
「可以。」他加重了語氣。 (5,0);
「可,可是,夫人要是知道了……」胖嫂吞吞吐吐的。
「那你到底是聽我的還是打算打國際長途請示我媽?」顧雲卿怒喝。
「聽,聽你的,爺,我聽你的。」胖嫂嚇壞了,哆嗦著也跪到了地上。
顧雲卿轉過去,抹了一把臉,又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地上跪著的母倆,心裡真是無數匹草泥馬咆哮而過。
他緩了語氣:「從今天開始,這島上的規矩我說了算。你們都聽見了沒有?」他乜了一眼旁邊嚇得要死的工人們。
工人們拼命點頭。
「胖嫂,阿蘿,你們都起來,先去吃飯,至於懲罰,我現在還沒想好,想好了我再罰。」他說道。
胖嫂這才敢拉著阿蘿站起來。
「胖嫂,你和他們先去廚房,阿蘿,你帶我去房間。」顧雲卿想了想又說。
「好,好,阿,你把爺行李箱送到廂房去。Mia,啊,不,阿蘿,你快帶爺去房間。」胖嫂推了阿蘿一把。
胖嫂總算領著工人們走了,顧雲卿看著他們走遠了才看向還愣站在那裡的小姑娘。
「阿蘿。」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5,0);
「在,在。」小姑娘抬頭,慌裡慌張的表。
「帶我去房間。」他說。
阿蘿趕趕,然後半躬著子在前頭帶路,穿過長廊,從外院進了院,又順著院的迴廊往南面的廂房走去。
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阿蘿才在一扇雕花門前停了下來。
「爺,就是這裡。」低著頭,小聲說。
「開門。」顧雲卿說。
阿蘿推開了房間,顧雲卿走進去。房間很大,集合了書房,茶室,帽間,大臥室,以及一個超大的觀景臺。
「你進來。」顧雲卿回頭道。
阿蘿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爺,我不可以進去。」
「我說讓你進來。」顧雲卿一字一頓。
阿蘿還是搖頭。
顧雲卿猜想他媽應該是立了一些可怕規矩,他走回門邊。阿蘿退了一步,又開始發抖了,眼看著又要跪下磕頭認錯了。
顧雲卿手在枯草般的頭髮上了:「你不要怕,從今天開始,這裡的一切都由我作主了。以我的規矩為準,我媽立的規矩全部作廢。」 (5,0);
阿蘿猛地抬頭。
顧雲卿看到眼眸里的震驚和不敢相信。
「你告訴我,如果你進了我的房間,會到什麼懲罰?」他問。
阿蘿瑟了一下。
「你說。」顧雲卿微笑著鼓勵。
阿蘿掙扎著,起碼一分鐘那麼久,才懾懾道:「會扔進河裡餵魚。」
「扔進河裡餵魚?」顧雲卿失笑,他相信他媽只是恐嚇阿蘿,只是阿蘿們當了真。
「阿葉已經餵魚了。」阿蘿聲說。
「阿葉?他怎麼餵的魚?你都親眼看見了?」顧雲卿挑眉,這小姑娘是在給他編恐怖故事嗎?
阿蘿見顧雲卿本不信,畢竟是個孩子,有些急起來:「真的,爺,是真的,我們都看見了。還是阿貴把他推進河裡的,到傍晚的時候撈上來,他就不會了,躺在那裡,死了。
「你確定是我媽讓那個什麼阿貴扔下去的?」顧雲卿微瞇起眼睛。
阿蘿急得聲音都大起來:「夫人也在,阿葉了夫人的手錶,,讓阿貴打他,然後就扔河裡了。」
顧雲卿呆了呆,看小姑娘的神,不像說謊的樣子。私刑,扔進河,他媽是在這座小島上復辟某個時代嗎? (5,0);
他打了個冷戰。難怪一堆人不就下跪。
「這事兒後來怎麼理的?」他問。
阿蘿沒太聽明白他說的話,顧雲卿只好換了個問法,阿蘿總算聽懂。聽明白之後,「撲通」又跪下來。
這回伏在地上渾發抖:「夫人說過,阿葉的事誰敢提,就把誰扔進河裡餵魚。爺,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告訴夫人。」
顧雲卿沉半晌,阿蘿伏在那裡一不敢。
「你起來吧,我不會告訴夫人的。別跪了,以後你聽我的,不管什麼事,你按我的規矩辦事兒。」顧雲卿說。
阿蘿從地上爬起來。
「你去讓廚房的人把飯給我送過來,明天上午,你帶我去島上逛一逛。」顧雲卿又說。
「還有嗎?」阿蘿眼裡發,眼前的爺仿佛天神一般,他那麼和氣,說話的聲音那麼好聽。他不兇,更不打,這麼好的人。的心在頃刻間就全歸順於他,這一刻在心裡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忠於他。
「沒有了,先去吧。」顧雲卿揮了揮手,他現在煩得很。他原本打算直接去質問他媽,看到阿蘿的樣子,他覺得還是先這島上的底再說。聯想到上飛機前,他媽和他說的那句話,加上這小國落後,人命比狗賤,他媽在這島上幹些把人扔下河淹死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5,0);
他回到了大臥式,換了居家服他癱躺到床上,也不知道他了哪裡的開關,就聽見了吱吱的聲音。大臥室屋頂正在向兩面分開,大約兩三分鐘的樣子,黃昏的天空就出現在了顧雲卿的眼前。
他吃驚極了,腦海中莫名就想起來,大約在他十二歲那年,有一回他和外婆去營,然後他就打滾不肯回家了,說要一直住在野外,要每晚看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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