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深眸一凜,立刻接通了電話。
然后手機里響起的并不是蘇落的聲音,而是汪槐的靜。
“靳哥……” 汪槐那邊還沒張開,電話便被直接掛斷了。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汪槐一臉懵。
他還什麼話都沒呢?! 難道是按錯了? 洋槐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于是又撥了一遍陸靳深的電話? 這一次我陸靳深沒有再掛斷,但語氣相當的不好。
“什麼事?” 汪槐被這道聲音激的一個哆嗦,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我是來問問你們一個子公司和新星企業合作的事,這件事你知道嗎?” 汪槐口中的新星企業就是原本要和未來科技簽合同的公司。
汪槐這邊問完,手機里便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汪槐以為自己的電話又被莫名其妙掛斷的時候,手機中終于有了靜。
“誰讓你來問的這個問題?蘇落?” 汪槐愣了愣,小聲說了聲“是”。
然后…… 然后電話就又被掛斷了。
聽著手機里嘟嘟嘟的忙音,汪槐角搐。
這……這難道連名字都不許他們提了? 蘇落那邊。
“你說他直接掛斷了你的電話?”蘇落的眉頭皺起。
“是的。”
汪槐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原因呢?” “不知道。”
汪槐誠實回答道,“反正當時他聽到是你托我去問的他的時候,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落的聞言白眼翻上了天。
也不至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想聽到吧。
對那個狗男人還不夠仁至義盡? 為了避免打擾他,也是為了履行自己不會涉足他未來生活的諾言,連電話都不會直接打給他。
這前妻服務,沒有一百分也該有九十分了吧。
“行了,你們的事我反正不會再管了,上次我確實言語不妥,你也報復回來了,這次就當我正式的道歉,以后這種事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每次在靳哥面前提起你要冒多大風險。”
想想汪槐就覺得后怕。
“好,上次的事算是恩怨兩清了。”
蘇落也不矯,大大方方的勾銷了之前的過節。
電話掛斷后,蘇落靠著沙發椅背閉上了眼睛。
過往的種種浮現在蘇落的眼前。
陸靳深不想接的電話,不想聽到的名字,那這件事該怎麼辦? 親自去陸氏的總公司去求他嗎? 也許這一次死皮賴臉的去求,陸靳深不想落下個對待前妻薄的壞名聲,會答應自己,那下次呢? 陸氏企業如此龐大,以后公司發展起來后勢必會和陸氏有競爭。
如果出現一次競爭,就要去求一次嗎? 還要繼續依賴他生活下去嗎? 一個個疑問從蘇落的腦海中浮現。
最后蘇落猛地睜開眼睛,眸冷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此時,陸氏總部。
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人全都面帶惶恐,惶恐中又夾雜著一些疑。
“陸總今天似乎哪里不太對,他怎麼一直在看手機?” “陸總最近每天都不太對好嗎?只是今天的癥狀和前段時間還不一樣罷了。”
“陸總是有什麼重要電話要等嗎?” “誰的電話這麼重要?能讓陸總等一天?”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熱烈。
而總裁辦公室里,氣氛卻堪比冰窖。
整整一天時間,手機響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他想要的那個電話。
就在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男人匆匆走進了總裁辦。
“陸總,未來科技那邊有新作了。”
隨后那個男人便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復述了一遍。
偌大的辦公室里,當那個男人最后一句話說完后,便變得一片死寂。
死一般沉寂。
窗外,夕的最后一縷余暉落下地平線,落地窗外已經是無垠的漆黑。
黑蔓延到空曠的辦公室,將辦公桌后面的男人一點點纏繞,包裹。
“你是說,……” “你要親自去見新星公司的項目負責人?” 黃雅聞言,表有些驚訝。
“是陸總那邊……” 話未說完,黃雅識趣的閉了。
那畢竟是蘇落的前夫,兩人在離婚后關系如何也不清楚,萬一鬧的很難看呢? 蘇落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
“他……我聯系不上,也不想聯系,以后公司有麻煩我總不能都想著找外人幫忙吧。”
黃雅被蘇落說的一愣。
“是,您說的對。
但這件事只是對標一個項目經理,按理說不該您這個公司老板出面的。”
蘇落聞言搖了搖頭。
“不,我得去。
雖然我是老板,但咱們公司畢竟是實力不行,而且是我們有求于人,所以我出面才能代表咱們公司最大的誠意。”
說完,蘇落站起,拿起了架上的公文包,然后又喊來了肖良。
知道今晚的這場酒局可能不會太簡單,但公司這邊人手缺,能帶的出去的也只有肖良。
“待會機靈點,知道嗎?”蘇落叮囑道。
肖良看著蘇落,神有些擔憂,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此時,陸氏總部的總裁辦中,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向陸靳深匯報完蘇落的向后又補充了一句。
“陸總,據我了解,新星公司的那個項目負責人有很多的桃傳聞,人品酒品都相當不好,您需要做些什麼嗎?” 辦公桌后面,男人已經徹底匿在了夜里。
在濃郁的黑暗中,他側的手握拳,深邃的眸中似乎有滔天巨浪在涌。
“不,什麼都不用做,你出去吧。”
西裝男似乎對陸靳深的這個決定非常的詫異。
但他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轉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陸靳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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