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来遛狗的时候,江云杪又到了陆从知,一想到接下来的三个月,江云杪就觉得欠了他一个莫大的人。
“接下来三个月就要麻烦陆医生了。
耽误你那么多时间我真的不好意思,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你看我应该给你多报酬?” 所谓知识付费、专业付费,江云杪觉得这都是应该的。
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偿还这份人。
陆从知闻言眉头一压,眸子里一片深沉,“我缺你这点钱?”他意味不明地淡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生气。
但江云杪并不理解他生气的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你白忙活。”
陆从知眼里几不可察地划过一抹幽芒,片刻后,他清浅道:“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那我未来三个月的晚饭就归你承包了。”
江云杪倒是不觉得他这个要求过分,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所以爽快地答应下来,“行。
你要是愿意的话,早饭我也承包了。”
如果母亲的真能治好,别说三个月,愿意承包他三年的饭。
月下,陆从知勾了勾,声音无比清润动人,“那就这么说定了。”
怕江云杪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他又轻松散漫地补了一句,“其实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虽然我很早就跟着温老,但我的确算不上一个好学生。
以前温老天天耳提面命地说我懒散,半吊子。
这次伯母算是给了我一次实践和锻炼的机会。”
江云杪诧异地抬眸向他,只见眼前的男人薄轻轻开阖,慵懒中着几分平和。
他黑的短发在迎面而来的晚风中随意四散,有种令人熨帖的自然和顺遂。
没想到他曾那么自我的一个年,现在都已学会设地地替别人着想了。
心中停泊良久的小船仿佛遭遇了一不小的风浪,被轻轻推着向前飘。
晚上的时候,江云杪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竟然是关于辰星集团的。
虽然这些天已把辰星集团的营管理问题都整理得七七八八了,只等待一个时机,便可让辰星集团从此为历史。
没想到邮件里的内容要比搜集到的资料详尽很多,将其长期亏损、负债水平高、现金流紧张等况说得明明白白,而且还指出了辰星集团存在欺诈、恶意减财产等对债权人明显不利的行为。
这对于江云杪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于是又将资料梳理了一遍,细化了一下,然后将所有整理好的内容发给了一个常年致力于打击财务造假、披企业不良营的财记者。
一来,财记者发布这些消息更有公信力,二来,就算财记者不发,也可以随时揭,所以只是多做了一个步骤而已。
看到邮件发送功后,又将电脑退回到了收件界面。
内心充满了疑和好奇——究竟是谁给发送的邮件?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要对付辰星集团的? * 陈念可看到了段屹骁打过来的三百万之后,心安不。
至目前的危机和困顿都解决了。
就连网上围剿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总算是能口气了。
陈母脸上的愁容也褪了下去,换了欣和满意,“这么看来,段屹骁是很在乎你的。
二话不说,那么爽快就给你打了三百万,几个男的能做到这样。”
这次,段屹骁的表现算是给了陈母一个惊喜,“所以,他应该是想和你结婚的,只有把你当了一家人、当了自己人,才不跟你计较,甚至连问都没有多问。
你也别把他得太紧了,他现在的境,忙也是正常的,说不定他已在默默筹划婚礼了。”
陈念可听陈母这么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嗓音沉浸着愉悦,“嗯。
我之前也是因为他对我爱搭不理的,所以没有安全。
现在看来,他这段时间可能真的顶了太多的压力。”
陈母听儿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你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他。
对了,半个月后就是辰星集团一年一度的答谢酒会,你爸最近都在忙这个事。
段屹骁的邀请函你亲自给他送过去吧。”
陈母从一叠邀请函中挑出了段屹骁的那张,递给了陈念可。
陈念可笑嘻嘻地接了过来,“我明天就给他送过去。”
将邀请函收好,回房间敷了张面。
第二天本来想趁着送请帖的机会,让段屹骁陪去产检的,但去了屹江山才知道段屹骁今天在段氏集团有非常重要的会议,于是只好作罢,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在门诊时,刚好看到鹿深深过来为的月子中心做推广。
“对了,你那个朋友的孩子怎么样了?”被称作“产科圣手”的钱主任跟鹿深深似乎很的样子。
“好的。
现在已长一个小胖妞了,能吃能睡的。”
鹿深深有说有笑的。
“那就好。
说起来,你那个朋友也是命好才捡回了一条命,当时真是太凶险了,一二三线的医生全都召集到了。”
钱主任现在回想起来都了把冷汗。
“还要多亏了钱主任医术高明。
我朋友也时常说,要是没有你们这些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的医护人员,恐怕本下不了手术台。
点了外卖请大家喝茶吃点心,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朋友太客气了。”
钱主任很随和地说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不过有件事你还是要提醒一下,之前流产过一次,恢复得不太好。
这次又发生了这么凶险的况,虽然子宫是保住了,但以后怀孕恐怕不太容易。
你让一定要好好调理,现在已四个月过去了,如果有空的话,你让空挂我的号,我给好好检查一下。”
鹿深深从善如流,“好嘞,我回去就跟说,让钱主任您费心了。”
陈念可着们渐渐走远,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目里一片鸷,鹿深深说的那位朋友是江云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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