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點了點頭,隨後才又轉頭看向林夙。
林夙微微皺了眉看著,滿目擔憂與關切。
「我沒事。」慕淺故作輕鬆地開口,隨後才又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附近的清吧和朋友談生意。」林夙說,「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到你站在這裏。」
慕淺聽了,笑著開口,「那看來我們緣分未盡呢!」
林夙安靜看了片刻,「又喝了多酒?」
「沒多。」慕淺微微瞇著眼睛,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作,「你看,我都沒醉呢!」
林夙聽了,只是看著,慕淺與他對視片刻,子微微往前一傾,靠上了他的肩。
出了車禍,周圍不人拿出手機來拍,兩人無比避免地會鏡,但卻似乎沒有人在乎。
報警之後警察很快到來,勘察現場,帶目擊證人回警局錄口供。
林夙的份地位擺在那裏,事理得非常迅速,慕淺錄完口供前後也不過半小時。
慕淺走出來的時候,吳昊剛好也從隔壁的房間里走出來,慕淺便又沖他道謝一番。
吳昊又客氣了一番,很快離開了警局。
林夙這才上前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慕淺點了點頭。
車子駛出警局,林夙才又道:「剛剛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初步的查證結果出來了,那個駕車人是個小混混,車子的確是來的,他喝了酒,又出了事,所以才棄車逃跑了。」
「哦。」慕淺聽了,卻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怎麼了?」林夙見這樣的狀態,低聲道,「嚇著了?」
慕淺安靜許久,才終於抬眸看向他,「不是意外。」
林夙微微一頓,「什麼?」
「今天晚上這場車禍,應該不是意外。」慕淺說,「我剛才錄口供的時候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林夙微微皺眉看著,仔細地聽著說。
「第一次,是那次我進醫院,是有人把我推下了馬路,我才差點被車撞;第二次,是那次我跟霍靳西在一起的時候,只不過那次剛好有別的車替我擋了一劫;第三次,就是今天晚上……沒有這麼巧,不可能這麼巧,我三次都差點被車撞……」慕淺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是有人想要殺我。」
林夙眉目之中有一恍然,更多的卻是擔憂,「你有沒有跟警察說?」
慕淺緩緩搖了搖頭,「我只是突然聯想起來,可是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幾件事相關,說了又有什麼用?」
「你確定這幾件事有關聯?」林夙又問。
慕淺臉微微泛白,目卻堅定,「越想越肯定。」
林夙安靜片刻,握住了的手,「給我來調查,另外你最近進出,我會找人來保護你。」
慕淺聽了,眼睛有些發直地盯著他看了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不用了。」
林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抬眸看,「為什麼?」
「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來查吧。」慕淺重新笑了起來,「畢竟我得罪過什麼人,我自己心裏才有數。」
「那你說說你心裏有什麼數?」林夙說。
慕淺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想到。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又刁鑽又,指不定什麼時候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要回去好好梳理梳理,看看到底是誰和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林夙又安靜片刻,才開口:「我說了,這件事給我調查,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出事。「
「算啦,算啦……」慕淺輕輕笑了起來,「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沒有必要。過了這段時間,我想我應該會回國去了……」
慕淺說完便轉頭看向了窗外,車子裏一時安靜下來,直至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林夙緩緩將的手放進了自己掌心,低聲道:「不用走。」
「算啦,我始終還是鬥不過霍靳西。」慕淺試圖回自己的手,「還是回到從前的生活狀態最好。」
林夙握著的手,沒有讓出去。
「我說了,你不用走。」林夙說,「霍靳西的事,我也會為你解決。」
慕淺安靜了片刻,才又抬眸看向他,目溫帶笑,「林先生,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找救生圈的目的接近你的,你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多,我並沒有那麼喜歡你。」
林夙低了頭,挲著的指,緩緩道:「可是我有。」
慕淺怔忡片刻,林夙再度抬起頭來看,「給我?」
許久之後,慕淺眼睛已經開始泛紅,才終於點了點頭。
林夙出手來將擁懷中,「我不會讓你有事。」
慕淺靠在他懷中,聞言輕輕笑出聲來。
林夙車行至慕淺家樓下停留許久,兩人就坐在車裏說話,良久,慕淺也捨不得下車。
「時間不早了,早點上去休息。」眼見著時針指向凌晨兩點,林夙才終於開口,「我會儘快約霍靳西談談你們的事。」
「你確定……他會有那麼好說話?」慕淺問。
林夙緩緩道:「霍靳西的行事作風一直很明確——無利不往。他既然是個商人,那就一定有能夠打他的條件。」
慕淺忽然微微偏了頭看著他笑,「我在你心裏真的有這麼重要?畢竟我們才認識這麼短的時間,萬一將來你後悔……」
「有些人和事,無關時間長短。」林夙說。
慕淺安靜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推門下車。
眼看著慕淺上樓進屋子,還走到臺上向他揮手,林夙這才吩咐司機:「去翰林苑。」
翰林苑,先前他送給慕淺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區。
深夜,小區多數人已經陷睡,樓群之間,唯有星點燈。
林夙打開一扇門走進屋子的時候,一溫香玉的驀地投進了他懷中,帶著難以自持的喜悅,「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林夙站得筆直,滿目寒涼,連聲音也鍍上一層寒意,「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對慕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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