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這短短的兩個字,卻像是一記驚雷,霎時間在人群里炸開了。
結合起他懷裏抱著的謝梵音,難道……他就是謝梵音那個神新郎?
謝梵音把他往後帶了帶,也喊了聲:「爸爸。」
謝長河呆了一下,隨即,就是鋪天蓋地的驚喜:「六爺?」
六爺!
整個壬城,能被喊上一聲六爺的,可就只有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謝梵音的丈夫!
霍城不相信。
謝長河驚喜得無以復加,下意識就想上來招待,可接著,又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霍城,遲疑道:「這是怎麼回事?」
霍城忍痛道:「伯父,我剛剛跟梵音正敘舊,然後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先生,就一腳踢在了我的……」
霍城捂住,咬牙切齒。
謝長河嚇了一跳,道:「怎麼會啊,六爺,這……」
謝長河的態度,讓霍城心涼了半截。
他這態度,明顯是不敢得罪這個六爺!
這個六爺,難道真的是他知道的那位大人?
墨聿寒涼涼掃下去,道:「敘舊?呵。」
頭頂上傳來的低磁笑聲,讓謝梵音下意識抖了一下。
墨聿寒淡聲道:「我沒見過誰敘舊,是需要手腳的。」
謝長河也是心頭一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霍城忍痛喊道:「我沒有!我只是……」
「你只是對我老婆告白,著當你的地下人?」墨聿寒眸涼涼,「還是,你只是怕我老婆寂寞,所以想藉一下?」
謝梵音及時配合,趴在墨聿寒的懷裏嗒嗒,道:「霍城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都說了,我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麼還……」
霍城本來就被揍得渾劇痛,此時聽到這話,更是氣得發抖,「謝梵音,你……」
「我本來只想假裝沒聽見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把我……還好我老公及時趕到,不然的話……」謝梵音聲音帶著幾分抖,到了最後,像是不忍心說下去了,趴在了墨聿寒懷裏不起來了。
「荒唐!」霍家爸爸聽到兒子被人打了,氣得不行了,第一時間趕過來,誰知道打人的人,竟然是這位爺!
霍家爸爸一肚子的火氣,只能往裏咽,對著兒子喊道:「還不趕起來!」
霍城氣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我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干!
「這件事大概也只是誤會一場而已,繁華,還不帶霍城去看醫生?」謝長河催促。
謝繁華還半蹲在霍城的邊,目落在墨聿寒的上收不回來。
聽到這話,忽然覺得有些煩,但眾目睽睽,霍城還是的男朋友,謝繁華也只好趕扶著他起來了。
可扶著霍城的時候,謝繁華還是不自,將目黏到墨聿寒的上,一步三回頭。
霍城疼得不行了,握住謝繁華的手,道:「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都在誣陷我!」
謝繁華咬牙,道:「這個謝梵音,真是太可惡了!」
霍城有些,滿臉難道:「那就是一個賤人,還說我對手腳,連你一半好都沒有!」
謝繁華也是這麼想的,腦子裏又忍不住浮現起那一張猶若天神一樣的臉,道:「剛剛那個,就是墨家的那個惡魔?」
「應該是……」霍城有些不甘。
謝繁華心裏了。
那個傳說中冷偏執、心狠手辣的惡魔。
據說他晴不定,脾氣非常差,沒事就喜歡打人發泄緒,嫁給他,肯定只有被家暴、被欺辱的份。
可是看長相,本看不出來是那樣的人!
謝繁華忽然有些後悔了。
墨家的這個惡魔這麼年輕,這麼英俊,肯定是傳聞過於誇張了,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早知道就該自己嫁過去,而不是讓謝梵音替代自己。
想到這,謝繁華心裏一陣煩躁。
這個婚約,原本就是跟墨聿寒的,真是便宜謝梵音這個小賤人了!
就是不知道現在想收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這個念頭一生起來,心裏的想法就猶如雜草一般,肆意橫生。
-
墨聿寒的到來,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謝長河欣喜若狂,笑著就將墨聿寒給迎到了會客廳去,親自給他沏茶倒水。
謝梵音作為謝長河的兒、墨聿寒的妻子,理所應當地就要陪同。
看著謝長河這樣驚喜熱的模樣,跟面對的時候,判若兩人。
謝梵音垂下眼簾,有些不舒坦,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放下杯子,謝梵音很快起走出了門。
謝長河不得早點走,繼續給墨聿寒斟茶,道:「婿,我們家梵音,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墨聿寒慢條斯理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道:「沒有,很好。」
謝長河暗暗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們這個兒呀,從小就被我疼得跟寶貝一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我還真怕到了你家之後不懂事,刁蠻耍起子呢。」
墨聿寒放下茶杯,掀了掀眼皮,「是嗎,我看倒不像是被疼長大的,反倒懂事得讓人心疼。」
謝長河笑容微僵,訕訕道:「可能是我們家的家教比較好,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兒……」
墨聿寒似笑非笑,站起來,「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謝長河趕起來,道:「包廂里就有洗手間!」
可墨聿寒已經徑直朝外走去,頭也沒有回一下。
看著他的背影,謝長河才忽然想到,剛剛謝梵音說要去洗手間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出聲提醒……
謝長河有些懊悔。
墨六爺,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如果讓他知道,梵音只是替嫁,繁華才是真正應該履行婚約的未婚妻,會不會大發雷霆?
謝長河想想還是有點心慌。
可自己的親生兒不願意,也只好這樣做了。
-
謝梵音隨便找個房間進去,並沒有開燈,而是打開了落地窗走到了臺吹風。
初春的風還有些刺冷。
謝梵音上穿著禮服,出了一小節的香肩跟手臂。
此時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忽地,外面傳來了細微說話聲,聽起來竟然還有幾分悉。
「你怎麼到跑?我不是說你躲起來的嗎!」
這聲音……是季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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