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雖然不比當今陛下出低微,卻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也只是一個學武的人家出的姑娘而已,所以那書法...何文櫟也有幸見過,只能說...還行。
蕭千夜也有些頭疼,皇祖母的經卷失竊的消息一傳出來,皇祖父當場便然大怒,連父王都勸不住。立刻下令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抓到經書的賊人,完好無損的取回經書。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蕭千夜問道:「守護經書的那幾個武僧怎麼樣了?」
方丈嘆息道:「回郡王,那幾個武僧當時昏迷過去了,暫時被關押在禪房中。」
蕭千夜和何文櫟對視一眼,何文櫟道:「既然如此,下去問問那幾個武僧,還請大師帶路。」
方丈自然不會反對,雖然不能親自前去卻還是派了一個師弟領何文櫟過去。蕭千夜則開始詢問大殿裏的一眾僧人。兩人有志一同的誰都沒有去管衛君陌。衛世子那一天也說不了三句話的模樣,讓他去問案能問出什麼來?
衛君陌也不在意,看向南宮墨道,「出去走走。」
南宮墨點點頭,朝著方丈含笑問道:「對了方丈,在昨天在大明寺暫住的香客都在麼?」
方丈點了點頭道:「失竊之非同小可,因此香客都還在寺中並未離開。」
既然如此,秦梓煦又是怎麼離開的?
「秦家的人也在?」
方丈為一寺的主持,對這些事自然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了。倒是旁邊一位大師上前道:「回郡主,昨晚秦四小姐留宿在大明寺中,今天一早秦家大公子也來過想要接四小姐離開,不過因寺中戒嚴,並沒有放他進來。」
原來秦梓煦昨晚不在大明寺,想想也是,如今秦家正忙著呢,哪兒有空出來閑逛。秦梓煦擔心妹妹,大約也是出時間出來陪,然後每天又趕回城裏去了。從紫雲山到金陵原本也花不了多時間。
南宮墨點點頭,側首對衛君陌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衛君陌也沒有意見,微微點頭。於是兩人丟下認真工作的皇長孫出門散步去了。
大明寺南宮墨來過兩次還住了好幾天自然也算不上不,兩人攜手漫步而行,朝著後山的香客居住的客院而去。一邊走,南宮墨一邊道:「真是奇怪,有什麼人會專門跑來先皇后的手卷?」就如同何文櫟所想的,那手卷除了是先皇后抄寫的以外,既沒有什麼鑒賞價值也不能換取金錢。當然如果流傳到後世肯定值錢的,但是也不至於現在就為後代子孫考慮了吧?再說了能夠做傳家寶的東西多了,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啊。
衛君陌深淡然,道:「大雄寶殿周圍守衛森嚴,但是殿的武僧被迷暈居然無人發現。若不是下手的人是個非常厲害的大盜,那就是...有人監守自盜。」
南宮墨摟著他的胳膊,一邊走一邊皺眉道:「監守自盜?」
「啊?!」兩人剛走到拐角,就聽見後遠遠地傳來一聲凄厲的聲。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施展輕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聲傳來的地方是隔著一個院子的僧人禪房,兩人還沒走進就聞到一腥味撲面而來。連忙快步沖了過去,卻見敞開的禪房門口,何文櫟跌倒在地上滿獻,他旁邊不遠的幾步外剛剛陪著他過來的大師倒地不起,下是一片暗紅的泊。再往前幾步,一個穿著灰僧的弟子已經氣絕。南宮墨上前一步,蹲下在那個大師的脖子上探了探,朝衛君陌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衛君陌冷聲問道。
何文櫟臉有些煞白,道:「我們來到禪房的時候房裏還有一個人,床上的那個已經死了。那人殺了這位大師,然後......」衛君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出去了。南宮墨看著何文櫟挑了挑眉道:「何大人,站得起來麼?」
何文櫟苦笑,撐著牆壁站起來道:「老子還是第一次......」抬頭看向眼前笑瞇瞇地南宮墨,才想起來自己在星城郡主面前失禮了,連忙拱手道:「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失態還郡主海涵。」南宮墨道:「不要,何大人撐不住的話先坐一會兒。」何文櫟看了看自己這被噴了一的跡,臉上的神有些苦。他真的有些撐不住啊。
環視了一番禪房,大明寺弟子的禪房都很樸素,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柜子。床上和柜子裏的東西都有些凌,顯然兇手是想要尋找什麼東西。南宮墨盯著地上的跡秀眉微蹙,「何大人,逃走的那人長什麼模樣?」
何文櫟皺眉道:「那人一副普通弟子的打扮,這位大師...好像也認識他。但是,我走在後面沒看到臉。只聽到他們說了兩句話,然後那人突然殺了這位大師沖了出去。」
「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看到臉?」
何文櫟苦悶地點了點頭。南宮墨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跡,出一隻手沾染了一跡聞了聞,問道:「你仔細想想,那人...時不時了傷?」
「嗯?」何文櫟一怔,低眉思索起來,好一會兒方才抬起頭道:「對了,他從我邊衝過去的時候推了我一把。我好想看到他的左臂上有一塊污跡,應該是漬。你看!」何文櫟指了指自己肩膀上,果然有一個不太清晰的手印,「原本以為是害者的跡,現在想想...那個小和尚上本沒有傷痕,殺大師的那把匕首...原本似乎也沒有跡。是扔在地上之後被大師的染上的。何文櫟頓時興起來了,手舞足蹈地道:」對了,那個人大概...比我矮了兩寸左右,很瘦。左臂上應該有傷痕...只要人不逃出大明寺,應該很好找吧?我去找世子!」
「我聽見了。」衛君陌從外面進啦,淡然道:「已經吩咐人去搜查了。」
何文櫟鼻子問道:「郡主,你是怎麼知道那兇手手上了的?」
南宮墨指了指地上的跡道:「你說兇手只刺了大師一刀,按照跡飛濺的方向...這幾跡都是不應該存在的。兇手既然將兇丟在了現場,那麼...也不存在是從兇上滴落的可能。還有...」南宮墨走到躺在床上的邊,撥開他的手道:「他全上下都沒有外傷,但是,手指上卻又跡,這自然不會是他自己的跡了。」
衛君陌上前看了看,道:「這人練得是佛門的金剛指,抬走的人手臂上應該有三個窟窿,重的話可能手臂骨頭已經斷了。死因...應該也是佛門的飛花掌,外表無傷但是...五臟六腑全部被震碎了。」南宮墨有些無語地發梢,每一套武功都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偏偏這個世界的武功還五花八門,也不嫌累。偏偏衛世子還能一眼就看出是什麼武功所致,真是厲害。所以說,江湖中人就是閑的沒事幹。
何文櫟皺眉道:「這麼說,是大明寺部自己的弟子做得?」這些人瘋了麼?以皇帝陛下的脾氣直接下令屠了大明寺都有可能啊。看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大師,何文櫟覺得大明寺要慘了,自己得做點什麼也算是謝過這位大師的救命之恩了。若不是這位大師走在前面,死的只怕就是他了。
「世子,郡主,這......」
「出什麼事了?!」接到消息的蕭千夜帶著方丈等人匆匆而來,剛走到門口就被房間里這淋淋的一幕嚇了一跳。
「師弟?!」方丈大驚失,「這...何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何文櫟嘆了口氣,看著方丈道:「大師,貴寺的弟子......」
「把大明寺練過飛花掌的人全部找出來!」衛君陌冷漠地打斷了何文櫟的話,沉聲道。
方丈大師哪裏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是有道高僧臉也忍不住白了白,子晃了晃。半晌才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道:「是,若真是本事弟子所為...老衲願擔罪責。」
「阿彌陀佛!」眾弟子齊聲宣號,地上和床上躺著的兩人默默地念起了往生咒。
蕭千夜臉鐵青,掃了一眼眾人沉聲道:「君陌,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文櫟連忙上前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道:「下一時驚恐,才驚呼出聲。那賊人想必也是知道立刻就會有人趕來所以才匆匆逃走了。」蕭千夜皺眉道:「這麼說,確定是大明寺的人了?」
衛君陌淡然道:「飛花掌雖然是佛門武功,卻是基礎武學也並非大明寺獨有。江湖中會這門武功的人也不在數。」
蕭千夜忍耐著道:「那君陌怎麼認為?」
「找到人就知道了。」衛君陌道。
「......」蕭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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