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陌莞爾一笑道：「我還以為無瑕對紫霄殿很有興趣呢。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紫霄殿...原本就沒有打算一直存在的。當初不過是為了...賺錢罷了。」

「？？」南宮墨只覺得一臉黑線，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沒問你，你要那麼多錢來到底打算幹什麼？」別跟說他真的打算造反，玩一把世梟雄啊。

衛君陌嘆氣道：「現在咱們都要離京了，告訴你也不妨。早些年，紫霄殿的錢都送到幽州去了。」

「嗯？」南宮墨有些意外地挑眉，很快便明白了過來道：「燕王的軍費？難不朝廷還敢剋扣邊軍的軍餉？」

衛君陌道：「幽州的兵權打鬥是握在燕王舅舅手裏的，雖然朝廷也有指派將領，不過用並不大。為了防止藩王擁兵自重，幽州衛其實只有十萬兵馬。但是...早幾年氣候不好，無論是北元還是大夏收都不好，北元人沒有糧草過冬的時候就會南下擾邊境。幽州邊境綿長，十萬兵馬夠幹什麼？」

南宮墨凝眉道：「我記得...幽州鐵衛是四十萬兵馬。」

衛君陌道：「還有三十萬，是以燕王府親兵的名義，也就是私軍。這在鎮守邊關的藩王中算是平常。但是，朝廷給的軍餉卻只有十萬兵馬的糧草，剩下的卻都得藩王自己理。幽州苦寒，並不是什麼富饒之地。要養著這三十萬兵馬，不是增加賦稅，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原來如此。」南宮墨這才瞭然。難怪衛君陌有著日進斗金的紫霄殿不夠，還到找錢，連漢王寶藏都搶到手了。養軍隊，自古以來都是個燒錢的事。

「這些事...先帝知道麼？」南宮墨有些好奇地道。衛君陌挑眉，「真是因為不能讓先帝知道，才只能混跡在江湖中。」若是做生意，生意做得大了難免要和場打道，先帝耳目眾多未必不會發現蛛馬跡。

「漢王寶藏...你不會也送給燕王了吧？」南宮墨問道。

衛君陌微微一笑，低頭在額上落下一個輕吻道：「放心，我把你的那一份兒留出來了。」

「這麼說...你其實是個窮蛋？」南宮墨暗暗額，想起某人當初一出手幾十萬兩的好奇，現在才發現，原來土豪的錢本就不是自己的麼？衛君陌怔了怔，淡笑道：「也可以這麼說...無瑕，以後我要靠你養了。好像，真的要吃飯了啊。」

南宮墨抬起頭仔細端詳了他半天，方才點點頭道：「看在這張臉還算不錯的份上，本姑娘就勉強養著你吧。」

「勉強麼？」衛君陌低聲問道。

「呃......」南宮墨渣渣眼睛，欣賞地著眼前一雙沉靜的紫眸，「好像...也不是那麼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