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事自有燕王和燕王妃理，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兩天後南宮墨和衛君陌就起回軍中了。等到從自己的嫁妝中抬頭起來的朱初喻發現衛君陌和南宮墨不見了的時候才知道衛公子如今在燕王軍中效力。雖然沒有說起南宮墨去了哪兒，但是以朱初喻的聰明，即使不用查也能夠猜得出來南宮墨必定是跟著衛君陌一起去了軍中。對此，朱初喻並沒有想太多，現在最要的事就是在燕王府里站穩腳跟。然後才能想別的，在此之前，南宮墨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對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南宮墨留在幽州城中對來說反倒是不利。

不管朱初喻是怎麼想的，南宮墨和衛君陌卻已經回到了離開大半個月的軍營。迎接他們的是…全營大圍毆！

南宮墨站在校場邊上，悠閑的看著在人群中遊刃有餘的衛君陌，邊帶著淡淡地笑容。離開不過大半個月，這些人顯然是長進了不。一擁而上的圍毆上司。這大概就是他們想出來的新主意？一千個人車戰，只要衛君陌還是活人，總能夠把他放到。

「夫人，要不要一起來玩兒？」剛被甩出開直接就躺在地上休息的薛斌笑瞇瞇地問道。先躺著休息一刻鐘，在接著干！

南宮墨挑眉，「幫你們還是幫他？」

「當然是幫我們。」薛斌抹汗，衛千戶已經夠彪悍了，在來一個看起來也不遜多的衛夫人，恐怕他們再去隔壁借一千人來也不一定夠。這夫妻倆聯手肯定不是一加一等於二。

南宮墨搖頭，表示沒興趣，「這是你們想出來的新招數？」

薛斌裂開笑道：「嘿嘿，不錯罷？經過本公子的周計算，衛千戶打到一百人平均需要大概一個鍾時間，對付比較銳的人大概需要一刻多一些。如果我們一起所有人著來的話，每個人大概能夠有兩刻鐘左右的時間休息。只要能夠支持個四五…衛千戶總歸還是人吧？」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四手肯定是打不過衛君陌的雙全的，但是…四十手，四百手，四千手呢？

南宮墨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有一句送給薛大公子正合適：不作就不會死。

就算按照他的法子打敗了衛君陌，對他能有多好？地道的那點兒獎勵，還不夠抹平被衛君陌惡整的痛苦的。

薛斌似乎看明白了的意思，笑道：「這個麼…以後本公子也是曾經打敗過衛千戶的人了啊。就圖個心理滿足不麼？」

「那裏努力吧。」南宮墨無語地道。

！有一個人被一腳踹了出來，南宮墨看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陳脩，有些驚訝，「你怎麼也跟著他們一起胡鬧？」陳脩是個聰明人，一向對於這種找死的事不興趣，對於薛斌這種熱衷於找死的人也很是不理解。

陳脩躺在地上笑道：「這個麼…有人跟說我，年輕時候就該做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免得以後老了想做也沒機會了。」

「誰跟你說的？」

陳脩疲憊地抬起手指了指躺在另一邊的薛斌。

南宮墨挑眉，「你真不覺得他是在忽悠你？」

陳脩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又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也就是說你高興被他忽悠。好吧，軍中果然是個很能改變人的地方。不知道陳昱將軍看到一個如此勇敢的兒子之後會不會想哭呢？

薛斌的推測並沒有錯，衛君陌在厲害也是人。最重要的是，衛君陌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們或者上了他們。所以幾車戰下來，終於有人沉寂抱胳膊抱把衛公子給打倒在地上了。雖然只是倒地了片刻，但是總算是倒了不是麼？但是薛斌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呆住了。因為…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還能夠自己爬的起來的了。所以，他們如今的佔據並不是勝利，而是——與敵偕亡，同歸於盡。

「怎麼會這樣？」薛公子哭無淚，但是，衛公子站起來了，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站起來。

衛君陌低頭掃了他一眼，淡然道：「還打麼？」

「……」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衛千戶挑眉，「那麼，懲罰……」

「啟稟…千戶，我們…沒輸…」薛斌巍巍地道，若是再被罰，他今天晚上絕對會被全衛所的兄弟給踩死。

衛君陌點點頭，「那麼罰你一個人。」

「為什麼？」

「辦法太蠢，浪費我時間。」衛君陌毫不留的道。

「……」武功高的聰明人真是太討厭了！浪費時間你還跟我們玩兒。

衛君陌淡定地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什麼不自量力。這個月你們房裏所有的服你一個人洗。」說完，衛君陌再也別看眼前的躺了一地的「」，拉著南宮墨揚長而去。

我們千戶就是這麼酷炫！

有個武力值變態的上司該怎麼辦？

鐮刀形的月亮從冬天升起，邊關的校場上卻已經有狼嚎的聲音。

「嗚嗚…老子一定要想辦法弄死他！」

「兄弟，別發癔癥了。」旁邊*拍拍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對了，明天記得幫我把被子也洗了。」

「滾！衛君陌只說洗服！」

千戶所里，衛君陌褪去了上坐在床邊。膛上，還有胳膊上都有好幾青青紫紫的痕跡，顯然衛公子也沒有吃虧。畢竟是那麼多人車戰，還不能真的傷了人，吃上一圈，挨上一腳那都是常事。而且，到底是軍中的將士，力氣也絕對不會小。

南宮墨拿過葯來，小心地替他抹傷的地方。使著巧勁兒按著傷，將那些瘀傷按散，藥力也能吸收的更好一些。

「疼不疼？你還真陪著他們胡鬧？」南宮墨道。

衛君陌神淡然，彷彿那一的青紫傷痕不是他的一般，「無瑕不是想揍我麼？」

南宮墨撇，「我才懶得揍你。你欺負不會武功的人啊，到後面你用力了吧？」

衛君陌渾不在意，「他們車戰也沒講道義。」

衛君陌從不覺得欺負不會武功的人算什麼事兒，而且，那些人也算不上不會武功吧。更何況，能想出一千對一這種損招的人，需要道義麼？戰場上，只有生死，沒有什麼公不公平道不道義的問題。

想起那躺了一地的人，南宮墨不由噗嗤一笑道：「這次過後，肯定沒有人再敢跟你手了。」衛公子離開的時候走的那一個淡定，那一個瀟灑。只怕那些人現在還在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到衛公子的一汗。

「他們太煩了。」衛君陌嫌棄地道。他不跟這些連三流的算不上的三腳貓功夫手。一次揍聽話了，以後就會乖乖聽話了。

南宮墨挑了挑眉，轉到另一邊的塗抹另一邊的傷，「大概要兩三天才能完全好。」

「沒關係。」衛君陌不在意地道。這種皮傷，對他來說本算不了什麼。就算不上藥很快也會好的。手去攬的腰，「唔……」傷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無瑕……」

南宮墨笑瞇瞇地看著他，「衛千戶，我手可不是跟他們一樣替你撓。」纖細的手指正按在他一青紫的傷，只要輕輕一用力，保證某人疼的酸爽。

衛公子沉默了片刻，非常識相的道：「我只是想說，無瑕，我有點了，能幫我倒杯水麼？」

南宮墨挑眉，「好多天沒住人了，沒水。我去讓小鐵燒水，你這裏自己搞定？」

衛公子點了點頭，結果藥膏自己上藥。南宮墨轉出去了。

衛公子看看毫不猶豫地離去的妻子：好吧，無瑕又生氣了。沒關係，來日方長……

衛君陌一個千戶，隨便休個假就是大半個月，營中的將領卻什麼都沒有說，軍中上下更加確定這對夫妻倆來歷非凡了。南宮墨也不是不懂人世故的人，從幽州帶了不東西過來，醫所悉的大夫還有軍中的將領以及衛君陌相的同僚人人都送了一點兒。薛斌陳脩幾個收到他們幫自己從幽州帶來的東西之後，更是激涕零。天知道，自從進了軍中之後他們連家裏的一片紙都沒有收到過。若不是這次看了南宮墨幫他們帶來的家裏的信，他們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被爹娘給拋棄了。

他們不在的這大半個月，邊關倒是沒有發生什麼戰事。對面的北元人也還算安分。現在正是牧草茂的時節，北元人大約都在忙著放牧，暫時沒空來跟他們打仗了。

回來第二天，南宮墨就照常去醫所了。現在正是最炎熱的時候，沒有什麼戰事，一般將士都不差也不容易生病，這時候醫所的大夫倒是都比較清閑。一進了醫所，迎面而來的就看到那位施大夫。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都是面無表。南宮墨心中暗道了一聲晦氣，面上卻是微微一笑朝他點了下頭，「施大夫。」

施大夫挑眉，依然還是怪氣地模樣，「喲，這不是衛夫人回來了麼？」

南宮墨微笑，「可不是回來了麼？施大夫。」

「嗯？」施大夫盯著，一副隨時準備迎戰的準備。

「麻煩讓讓你擋路了？或者你先過？」整天跟個人斗得烏眼似得，當吃飽了撐著了？

施大夫頓時臉難看起來，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丁小鐵跟在南宮墨邊，看著他的背影不高興地道：「這個施大夫真沒禮貌，夫人又沒有招惹他。」

南宮墨笑道：「有的人，天生小心眼沒藥治。不用理他。」

「可是，他總是跟別人說夫人的壞話啊。」聽小鐵義憤填膺地道。南宮墨有些好奇，「哦？他說什麼？」丁小鐵道：「說夫人一個子跟著丈夫跑到軍中來，不知恥。還說…夫人本不懂什麼醫，那個新的止藥的藥方也是夫人從別人那裏得來的。不過這個沒人信，夫人的醫大家可都是見過的。總之…他說了很多夫人的壞話。」

南宮墨若有所思地了下，揚眉道：「我還以為只有人才喜歡道人是非，沒想到施大夫也擅長此道啊。倒是比我這個人還喜歡嚼舌頭。」

「可不是麼！夫人，施大夫不是好人，咱們要小心點！」

南宮墨手拍拍他的腦門笑道：「知道了，這些日子你沒有懶吧？」

「當然沒有！」丁小鐵連忙拋開施大夫的事，堅定地道：「夫人給我的書，我已經背完了。我還跟著溫大夫他們認了很多的。」

「那就好。」南宮墨笑道：「學無止境，想要有所就就千萬不可以怠慢，知道麼？」

「是，夫人！」丁小鐵朗聲應道。

「衛夫人回來了。」溫大夫聽到外面地聲音，從裏面彈出個頭來笑道。

南宮墨含笑點頭，「溫大夫。」後丁小鐵將帶過來的禮送上，南宮墨笑道：「從幽州帶了一些吃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溫大夫嘗嘗。」

溫大夫也不客氣，手接了過來笑道：「那就多謝衛夫人和衛千戶了。」雖然東西不貴重卻是個心意。難得年輕人有心，溫大夫自然也是高興的。溫大夫猶豫了一下，道：「那個…施大夫那裏…」

南宮墨笑道：「施大夫的也送過去了。」雖然跟施大夫不對盤，但是南宮墨也沒有那麼小氣落人口實。反正也不過是順手多拿一份，至於施大夫是扔來還是燒了，都跟沒關係。

溫大夫點頭笑道：「衛夫人是個大度的人。」溫大夫為醫所的領頭人，自然還是希醫所上下一片和睦的。但是施大夫那個格，不只是南宮墨，跟別的大夫也和睦不到哪裏去。這種況，要不將人趕走，要不胖的人就免不了要大度一些了。衛夫人雖然是個子，卻為人卻十分大方有度。倒是顯得施大夫小肚腸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