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那黑臉倭將見久戰不下,神暴躁,低吼一聲將鋼叉橫旁一掃,盪開蔣仁的大刀,左手從腰中一掏,竟甩出個飛爪過去。
蔣仁的大刀正被架開,來不及遮擋,急忙在馬上將一閃,但左肘下還是中了飛爪,刺啦一聲刮破鎧甲,鮮流出。
蔣仁大一聲,負痛拍馬逃走回陣,那黑臉倭將催馬來追,文鴦催馬搶上前,大喝道:「賊將看槍!」
黑臉倭將見文鴦來勢兇猛,舍了蔣仁來戰文鴦,鋼叉朝著文鴦又刺過來,文鴦大槍橫架,二人力氣不相上下,錯開戰馬又廝殺起來。
只見戰場上槍影重重,一連殺了二十多合,黑臉倭將終於被文鴦殺得節節敗退,自覺招架不住,手忙腳更來不及使用飛爪,虛刺一招,拍馬便走,回歸本陣。
文鴦也不去追,在馬上大笑道:「念你剛才殺了一陣,暫留你狗頭,若敢再來,定斬不饒。」
兩軍暫時罷兵休整,蔣仁傷滿臉慚愧,劉封上前檢查,見傷口無毒,只是刮破了一層,放下心來,讓劉伶取出金瘡藥療傷。
陸邡在後軍找來幾名俘虜審問,前來稟告道:「大將軍,那黑臉倭將名野卓健,乃是石見國師座下大弟子,此人力大無窮,在夏侯釭到來之前曾是倭人中最厲害的勇士,據說殺過山中的老虎,剿了整個虎,還要小心應對。」 (5,0);
吼——白虎在一旁聽到,頓時不樂意地低吼起來。
文鴦冷笑道:「管他什麼大弟子,小弟弟,下一場看我收拾他。」
休息一刻鐘之後,倭人果然不服,野卓健再次出馬挑戰,這一次直接用鋼叉指向文鴦,非要分出個高下來。
文鴦抖擻神,催馬再次上陣,野卓健舞鋼叉又來廝殺,這一次雙方都養足神,各自有了判斷,殺得愈發激烈,竟大戰了三四十合,連換了三匹戰馬,只殺得天昏地暗。
但野卓健終究不如文鴦勇猛,勉強撐到七八十合便漸漸抵敵不住,想來難以取勝,加上氣力已經用盡,只得拍馬敗走。
文鴦這次可不想饒了他,正催馬追趕,野卓健回首扔出飛爪打來,文鴦趕忙抬槍擋住,等他放緩坐騎,對方已經逃回本陣。
文鴦無奈回陣,渾被汗水,雖然疲累,神卻十分旺盛,他已經許久不曾如此酣暢淋漓地大戰了。
劉封也沒想到倭人中有如此厲害之人,加上蔣仁傷,隨機傳令各營不可輕敵,以後對戰都要小心謹慎,免得犯了驕兵大忌。
這邊正在討論對策,卻見倭人陣前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只見野卓健握雙拳仰天怒吼,整個人的軀又增大了一圈,震得腳下沙土飛揚。 (5,0);
劉封蹙眉道:「這傢伙該不會吃了什麼怪藥吧?」
劉伶遞給文鴦一枚補氣丹,讓他恢復力,笑道:「放心,不管他們用什麼藥,終究是之軀,就算突破極限,也會傷及,只要那妖人不出手,他還不是文將軍的對手。」
文鴦還未來得及卸甲,野卓健就再次披掛上馬,手持鋼叉又來挑戰,這一次明顯看到他神變得猙獰,雙目圓睜,額頭和脖子裡青筋冒起,如兇神惡煞一般!文鴦吃了補氣丹也恢復力,立刻翻上馬,野卓健見了文鴦低吼一聲,催馬過來,直一叉直刺向口。
文鴦大槍架開,竟震得他雙臂發麻,再看野卓健雙目赤紅,神有些呆滯,雖然力量猛增,但招式顯然不如剛才靈活。
二將一來一往,殺得塵土飛揚,不到二十合坐騎便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這一次野卓健也不去換馬,低吼著盯住文鴦一味廝殺。
文鴦更不會退卻,二人在地上跳躍騰挪廝殺,一口氣殺到百十合,兩邊戰鼓如雷,三軍吶喊。
文鴦滿頭大汗,見對方依然力猛攻,不由眉頭微蹙,這一陣手,野卓健上已經中了幾槍,鮮在腰部和肩頭留下來,在下目驚心。
雖然這幾道傷口不是要害,但要是常人也早就疼痛難耐,野卓健卻不管不顧,仿佛失了心智一般,文鴦心中一,知道與他力戰,只恐無休無止,白費力氣。 (5,0);
想到這裡,他改變戰,接連猛刺幾槍,得對方形搖晃,趁勢將虎頭槍猛地刺沙土之中,整個人凌空飛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便跳到了野卓健的後。
此時野卓健果然形僵,還拿著鋼叉一味向前猛刺,文鴦冷笑一聲:「傀儡之軀,也配作我對手?」
說話之間,從腰中出三棱刺,從後心狠狠地刺了出去,野卓健果然來不及做出反應,被文鴦正正刺中了後心。
鋼打造的三棱刺貫穿鎧甲,從前口冒出來,一鮮紅的噴泉一般順著三棱刺噴出來。
野卓健渾一,整個人軀僵,此時忽然恢復心智,但已經被刺穿心臟,眼中的芒迅速暗淡下來,鋼叉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文鴦回三棱刺,甩著上面的鮮冷笑道:「嗑藥你也不是對手。」
倭人見野卓健轉眼被殺,頓時一片譁然,石見國師氣得哇哇大,就要出手,忽然間陣前颳起一陣大風,飛沙走石直往倭人陣中吹來,颳得倭兵捂臉轉,狼狽逃竄。
原來是劉封見文鴦殺了野卓健,知道石見國師必不肯善罷甘休,趕讓劉伶作法阻擋他們,倭人倉惶退走,劉封也不追趕,即令整兵休息。 (5,0);
此時已經到傍晚時分,倭人兵敗而走,料想今日不會再戰,漢軍就在象頭山下安營紮寨,商議明日出兵之事。
陸邡言道:「今日殺了國師弟子,他必不肯善罷甘休,明日還來報仇,當要小心他妖傷人。」
劉封點頭道:「天已晚,難以兵,大家暫歇一宵,小心戒備倭人襲,明日看他如何出招。」
陸邡領命前去布置,劉伶也準備靈符放在營寨四周,劉封又安排白虎帶著白蛇和青蛇巡守營寨,以防石見國師又搞什麼妖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