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聲東擊西

“過來些人，把這城牆也加固下……”“還有此護城河明顯比別窄了足有五六尺，速速派人拓寬……”

“還有這吊橋的繩索，早就說過要換鐵索，為何至今不曾更換，今日務必辦好，否則軍法從事。”

遼東太守田豫，正在襄平城外，親自督促著防工事的修建。

“噠噠噠……”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惹得田豫回頭看去，見到來人後，急忙上前迎接。

“下見過鎮北將軍，還有諸位將軍。”

來人正上鎮北將軍馬超，還有馬岱、龐德等馬家的幾位將領。自從當初馬超、趙雲在遼東抵烏桓、高句麗聯軍後，趙雲沒過多久就被劉赫調走，不過馬超卻是留了下來，他為鎮北將軍，職在太守之上，因此城中日常軍務，自然上由他主事。

馬超翻下馬，抱拳回禮：“田太守不必多禮，這城池加固得如何了？”

田豫忙回道：“陛下命人送來的驚神連弩、破石重弩都已裝上了城牆，鐵閘門也已裝好，只是這新挖的護城河，以及剛剛加高了一丈的城牆，如今還有幾不曾完備，料想也不過是這三五日之間了，還請馬將軍放心。”

“呵呵，田太守行事穩妥周，超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大哥，要小弟說，何必如此費事？那高句麗號稱國王駕親征，統兵數十萬眾，幾乎是傾國之兵，可這一年來，也不曾見他真有什麼舉，想來不過是虛張聲勢。與其坐等他來攻城，不如我軍主出擊，探明他駐軍所在，讓小弟率領騎兵前往夜襲，定能將那鳥王生擒回來，獻給天子。”

馬鐵信誓旦旦地拍打著脯。

如今他和馬岱、馬休等人，也早已不是當初剛剛在西涼遇難時的年了，經過多年沙場征戰，幾人看起來都滄桑了許多，也老練了許多，只是他們終究年輕氣盛，之前在此大敗高句麗和烏桓聯軍後，難免有些心高氣傲，不將那些他們口中“荒蠻未開的胡兵”放在眼裡了。

馬超一聽，開懷大笑：“哈哈哈……那些胡狗，自是不值一哂。不過陛下既然將幽州這重擔予我等，那也當以穩妥為上才好。”

“孟起說的在理。”龐德接過話茬：“以攻為守固然是上上之策，不過敵軍勢大，況且如今曹、孫堅、劉備三方聯手起兵作，高句麗與烏桓經上次戰敗，必會趁此機會前來滋事，我等總要先做好防，再伺機出擊，以策萬全，方可不負陛下重托。”

“呵呵，幾位將軍思慮周，這行軍打仗之事，諸位將軍就比田某強得多了。好了，幾位外出巡視也十分辛苦，還是先回城中歇息，此地有田某看著便好。”

馬超也不客氣：“如此，便辛苦國讓了。走，我等回城。”

幾人拜別田豫後，便策馬朝城走去。

然而，剛剛走出幾步，馬超忽然停了下來，只見他面凝重之，看向了城外的某個方向。

“兄長，怎麼了？”馬岱問道。

馬超目不斜視地盯著那個方向，沉聲道：“有敵襲。”

一聽敵襲，龐德等人瞬間警覺起來：“敵襲？莫非又是烏桓和高句麗聯軍殺來？”

田豫也變得有些張，他順著馬超看的方向，張半天，卻不見任何異樣。

“沒有人啊，馬將軍是不是聽錯了？”

不等馬超說話，馬岱便搶話道：“絕對不會。我兄長這些年征戰沙場，練就了非凡的聽力，他說遠有大軍襲來，決計錯不了。”

馬超喝道：“傳令下去，所有工匠、百姓，即刻退回城中，號令城中所有將士，整軍待命。”

沒過一會兒，在田豫的親自指揮下，正在城外乾活的工匠，勞作的百姓，全部都在士兵的護衛下，紛紛回到城中，而馬超等人，則登上了城樓，眺遠方。

襄平城外，只有六七百步距離，是一片曠野平地，再往遠去，便是層巒疊嶂，遍布山丘，林荒野，吼聲聲。

“沒看見有敵軍的蹤跡啊。”田豫疑道。

便在此時，城外兩三裡，距離城池最近的兩座山丘之間，驟然有一群飛鳥騰空而起。

“就是那裡！”馬超用龍騎尖朝著那個方向一指。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把目集中到了他所指的地方。

馬超對著設在城牆拐角的高聳崗哨呼喊道：“有何發現，速速報來。”

“回將軍，前方大約三裡之的叢林之，有旌旗時時現。”

“哼哼，果然不出所料，必是胡狗進犯了。”

馬超扭頭對馬岱等人說道：“即刻點兵，國讓率領大軍守城，宗嶽、令明等人，隨我率騎兵出擊。”

馬岱一愣：“兄長方才不是還說要先做好城中防，才能出擊麼？”

馬超瞪了他一眼：“笨，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敵軍已然殺到了跟前，豈能與方才相提並論？敵軍還未來到城門面前，我正可從側面繞道襲，縱然不能退敵，也足可其軍心。”

馬岱大喜：“好嘞，小弟這就去點兵。”

田豫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馬將軍，此時尚未見到敵軍，貿然出城，是否……”

不等他說完，馬超便傲然道：“國讓放心便是，區區胡狗，又何足懼？若待敵軍殺到城門之前，這襲之計還如何能夠使得上？何況我這一萬騎兵，來去如風，稍有異狀，便可迅速返回。”

田豫想了想，似乎也無法反駁：“既如此，還請將軍小心為上。”

“兄長，一萬騎兵，已在城門前待命。”

馬岱跑上來回稟道。

“好，出發，且讓那些胡狗再見識一番咱們大漢鐵騎的威力。”

馬超呼喝一聲，帶著馬岱等人，率領一萬騎兵衝出了城門。

“噠噠噠……”

足足一萬騎兵，狂奔在這曠野和叢林之中，真可謂地山搖，震天徹地。

馬超剛剛跑出了數百步遠，便見到前方不遠，果然有一大隊兵馬，正在朝這邊行進。

“孟起，對方人數不，不過著甲率並不高，看來果然是胡狗無疑了。”

縱是如龐德這般子，此時也有些激起來，畢竟他們駐扎幽州一年有余，都不曾像模像樣戰鬥過一次，眼看著豫州、涼州軍團都捷報頻傳，他們怎能不立功心切？

馬超呼喝道：“弟兄們，該是咱們建功的時候了，殺呀……”

一萬騎兵，沿著僅有的十余丈寬的道以及兩側野路，勇衝殺向前。

對方那些胡兵，倒也不懼，足有幾萬人的大軍，也浩浩從道和山林之中，一齊圍殺上來。“殺了這些漢人……”

“哼，跳梁小醜，不自量力。”馬超十分不屑，手中龍騎尖一抖，一馬當先，隻一合，便將一名敵將刺穿了膛，高高挑起，隨後拋飛出去。

“系統提示：馬超率領騎兵衝殺，發特技‘騎神’，統帥、武力各提升3點，麾下騎兵的機力、攻擊力提升，麾下騎兵武將提升1點武力。”

“馬超基礎武力99點，兵王、甲王、坐騎共提升5點，基礎統帥83點，當前綜合統帥85點，綜合武力107點。”

“馬超特技影響，馬岱、龐德等人綜合武力變為……”

馬超帶著馬岱、龐德等人，左右突擊，可謂所向披靡，有了他們的衝鋒之下，後的一萬騎兵，更是如無人之境。

他們在敵軍之中，來去自如，一番廝殺下來，轉眼便不知有幾千胡人士兵，死在了他們的長槍之下。

田豫在城樓上看著馬超等人一副遊刃有余的樣子，心頭也為之一松。

“馬超將軍真乃天人也，不愧與趙雲將軍合稱為軍中龍虎雙槍，由他率領的騎兵，真是如臂使指，戰力非凡，看來我這守城的活，倒是輕松了。”

不過，他看了半天之後，臉上卻漸漸出了疑之：“不對啊，據報中提及，高句麗的那個國王，親率二十余萬大軍，又聯合了烏桓的五萬兵馬進犯幽州，眼前這批敵軍，看起來最多不過七八萬眾而已，隻來了不足三，這是為何？”

思索片刻，田豫的臉忽然震驚不已。

“莫非……不好，子泰危矣！”

此時此刻，右北平郡，俊靡城，這座右北平最北部的縣城，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田疇在城樓上來回奔走呼號，指揮著戰鬥，憑借著驚神連弩和破石重弩的強大威力，雖然暫時得以保全城池不失，可雙方兵力差距太過懸殊，要以幾萬兵馬，擋住對方近二十萬大軍連綿不斷的攻勢，幾乎辦不到。

田疇的一對眉，幾乎已經擰到了一。

“完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高句麗和烏桓聯軍，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我右北平，只怕國讓和馬超將軍那邊，也定是被牽製住了兵力，指他們增援，卻是不可能了，只是……只是一時之間，又沒有其他兵馬可以求援啊，這……這可怎麼辦呢。”

田疇一邊指揮守城，一邊心中已是焦頭爛額，只是他畢竟是主將，這份緒卻又不能表出來，以免影響軍心，可越是這樣，這種心憋在中，只會讓他愈發苦悶和煩惱。

一場大戰，很快便過去了半日，城牆下方，不知已經堆積了雙方士兵的多，城牆都幾乎被鮮染紅，俊靡城的城牆和城門，也已是殘破不堪。

“呼……呼……”

田疇大口著氣，用長槍做拐杖，勉強支撐著不至於倒下。

這時，不知為何，敵軍的攻勢，忽然暫停了下來，隨後，城外有一人，策馬靠近了城牆。

“田疇將軍何在？”

田疇聽到此人呼喚，走到城牆邊，看了過去。只見此人著華麗，又無甲胄在，一看就不像是武將，反倒像是什麼王公貴族之流。

“田某在此，足下何人？”

那人朝著田疇拱手行禮：“孤乃高句麗之主是也，久慕將軍威名，今不忍將軍葬此地，故此前來說降。”

“他就是高句麗的國王？”田疇心中暗暗一驚。

對方見他沒有答話，還以為田疇有些心，正在猶豫，急忙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將軍想必也看到了，如今我有近二十萬大軍圍困此城，將軍已是翅難飛。不怕告知將軍知曉，襄平城中的田豫、馬超等幾位將軍，已中了我聲東擊西之計，他們正與孤王麾下一員大將率領的七萬大軍，陷膠著之中，數日之決計無法分來援。”

田疇一聽，果然不出所料，他雖然早就猜到了，可城中的士兵卻沒有這等遠見，聽到對方這番話後，不士兵都有些驚慌起來。

“馬超將軍被他們困住了？這……這可怎麼辦？”

“咱們已是孤城一座，這下死定了，死定了啊……”

“完了完了，我可還沒娶媳婦吶……爹啊，娘啊，孩兒不孝啊……”

看著士氣瞬間渙散下來，軍中的諸多大小將領，紛紛出言喝斥。

“住口，誰再敢胡言語，擾軍心，定斬不赦。”

“馬超將軍神威無敵，區區七萬胡狗，怎能擋得住他？大家不必憂心，以馬將軍之神勇，定可輕易破敵，隨後騎兵星夜趕來，不出三日，定可趕到此地，大家務必堅持。”

聽著這一番安之後，不士兵或是出於對馬超的信任，或是出於對軍法的恐懼，一時之間，再也沒有人說那打擊士氣的話語了。

城外的那位國王繼續說道：“城中的將士，俱是一世豪傑，經百戰，如今爾等上天無路，地無門，何不歸降我高句麗？諸位若肯棄暗投明，孤王可以保證，人人皆有封賞，個個升三級。”

他說得是慷慨激昂，自信滿滿，滿心以為，在如此局勢之下，對方再無其他選擇，自己能夠接納他們的歸降，已是一片仁慈，對方自會恩戴德，因此，在說完話之後，這位國王便期待著田疇等人，開城投降，對著自己三呼萬歲了。

然而，接下來對方的反應，卻是讓他瞬間怒火衝天。

“呸，不知恥的胡狗。”田疇遠遠朝著他唾棄了一口：“爾等本位化外蠻夷，久我華夏之教化，方有今日舉國之文明。如今趁我大漢之際，勾結叛賊，侵我邦，實乃無上之賊，厚之匹夫。何況我等堂堂大漢將士，頂天立地，焉能叛國投敵？”

“將軍說得好！我大漢只有戰死的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有膽的便來攻城，爾等雖然人多勢眾，可要拿下城池，哼哼，卻也非要在城下堆上幾萬人不可。”

一時間，城中守軍，剛剛還有些頹喪的士氣，此刻被激得再次昂揚起來，這讓那國王又驚又氣。

“你們……你們簡直……簡直不知好歹，該死，統統都該死！”

國王神變得十分猙獰，扭頭看著邊一名武將：“軻比能那廝到何了？”

“回稟大王，軻比能率領三萬騎兵，兩萬步卒，已然殺至此地以北不到三十裡。”

“好。”國王又看了城樓一眼：“孤王不但要聲東擊西，還要聲南擊北。傳令下去，待城破之後，屠城，築京觀，無論軍民，男，老，一個不留。”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雙眼之中，已是兇畢現，看得邊那名將領，都覺得渾一陣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