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話一問,兩個人形僵住了。
黃警更是愣住了。
就在他一顆心懸在懸崖邊上時,一名實習警員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黃隊,出事了!”
黃警輕擰了眉,沉聲問:“出什麽事了?”
實習警員氣都不帶一下的,飛快出聲道:“送顧見潯前往京市的路上,車子的剎車突然失靈,顧見潯加上車上另外三人,在大橋上發生了重大車禍,現在人正送往醫院搶救。”
聽完他說的話,沈薔都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剎車怎麽會突然失靈呢?”
實習警員麵凝重,“他們去往京市的路上,開的是局裏的車,局裏的車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去檢修的,上次檢修還是兩天前,黃隊,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人為製造車禍。”
隨著“人為製造車禍”六個字響起的時候,沈薔雙眸驟然,事發生得實在太突然,如果真的是人為製造的車禍,那這人是得和顧見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聽完,黃警麵很難看。
期間,他看了眼沈薔。
又看了一眼木板床上的兩個人。
事輕重緩急,黃警心裏有一杠秤。
當即,他對沈薔說,“沈小姐,我這邊要先去理這起車禍案件,你這件事會有我其他的同事來接手,現在,也不方便你單獨跟們待在一起,這樣,你先回家,等有進展了,警局裏的人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過來的。”
沈薔輕點頭,表示理解。
“沒問題。”
說著“沒問題”,是不想耽誤黃警去理更重要的事,但這並不代表會不想知道這兩個人裏為什麽要說那些話。
所以,在離開之際,深看了兩人幾眼。
也正是瞧見要離開,兩個人突然從木板床上爬了起來,爬起來後,兩人再度一臉兇相的罵罵咧咧,“沈薔,你這個掃把星,你遲早會和你那個賤人媽一樣下地獄的!”
聞言,沈薔往外走的步子頓住了。
在聽到“掃把星”三個大字時,心口匝匝的那種疼痛再度襲。
下一秒,冷眼掃過去。
有些抑不住的緒突然發。
“你們他媽到底是誰?!”
見終於被激怒了,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呢,娥姐,你看看,好好笑哦,真是天生的害人。”
“對哦,我好像聽說外婆都住院了,呀,這可不就是報應來了嘛,真是活該!”
如果之前,沈薔還隻是懷疑們神不正常到咬人,那麽現在,們提到了外婆,坐不住了,黃警想拉都沒拉住,直接就衝上去給了兩人一掌,“閉!”
而後,抬手發狠力,用了最大的勁。
死死的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這個時候,起初佯裝冷靜的眸已經染紅了,渾氣息更是倏地變得寒涼,強勢。
怒問,“是不是宋淨婉?”
“是不是派你們來我麵前胡說八道的?”
活了二十幾年,就隻跟宋淨婉了惡,除了,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這麽無聊。
現在的,在緒瀕臨崩潰,失控的一個境地,所以,就算是人再掙紮,另外一個人再撓抓的手臂,黃警再阻止。
也不能影響半分。
眼睛大,生得漂亮,但在這會兒,眼珠子都幾乎要瞪出來了,“說啊,你說啊,是不是宋淨婉讓你故意來威脅我的,我外婆傷是不是害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說啊!”
傅今慎被堂姐傅貞知領來找沈薔的時候,剛到門口,便目睹到了這一幕。
被刺激得不清,人已經失去理智了。
不管黃警和實習警員怎麽去阻止的行為,都不為所。
可是,再這麽下去,那個人都要被給掐死了,來不及多想,傅今慎跑了進去,的抱住的腰,語調很是和的勸。
“沈薔,鬆手,乖,鬆手。”
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沈薔著他膛上悉的溫度,聽著耳邊他磁的聲調。
強撐著的那點孤勇全沒了。
接著,手上的勁也沒了,下一秒,眼角的淚猛地砸了下來,“傅今慎,外婆傷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們剛才說了,們還騙我說是報應,外婆那麽善良,這輩子就沒做過壞事,怎麽可能會遭報應。”
可就在這話剛落下,對麵咳嗽完完氣的人突然怒目圓睜,“報應!就是報應!”
“你外婆生了個賤人,然後賤人生了你這個掃把……啊——”
人癲狂的咆哮,換來的是傅今慎毫不留的一掌,一掌下去,那個人的臉瞬間腫得老高,倒是還想再賴賴。
但和傅今慎那雙涼薄的瞳眸對視上時,立馬就偃旗息鼓了,雖然對方給的報酬足夠祖孫三代吃喝,但還是想留著命去。
不然,白瞎這麽拚命演戲了。
傅今慎這突然的一掌,也把沈薔給嚇到了,靠在他懷裏,整個都是僵的。
但僵的同時,死盯著人,“賤人?你說我媽是賤人?是怎麽你了,在離世後,你還要這樣造謠?你是當我是死的嗎?”
雖然並未過真切的母,但從小就知道,媽媽一定是個很溫很溫的人。
在心裏,媽媽一直都是很好的形象。
這兩個人憑什麽造謠!
看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
著牆的那個人想到雇主的話,忍著恐懼,大著膽子大喊一句,“你媽到勾搭男人,腳踏幾隻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賤……”
“啪——”
“啊——”
和剛才一樣,這個人也挨了傅今慎一掌,一掌下去,人捂著傷的半邊臉,隻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兩人。
行為上卻是徹底的老實了。
人的話沒說完,但沈薔卻能自己腦補到最後,後麵,被傅今慎扶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離開之際,突然冷笑。
“這種事,你以為我會信嗎?”
確實不信,但出去的這條路上,的腳卻在發,相信媽媽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卻懷疑自己的世了。
媽沈清姿,那爸呢?
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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