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腳步,竹梨眉頭鎖。
於是將昨晚遇到的事告訴了杜簡舟。
他聽完並沒有太大反應,扶額長歎。
“我曾經報過一次警。”
“他們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我說的這群孩。”
“應該是宋朗提前將們藏了起來。”
竹梨全直冒冷汗,神蒙上一層急。
杜簡舟沒反駁,帶著往外走。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他挪用公款的證據。”
“一旦他的某項罪行曝在大眾視野裏,這些人說不定就得救了。”
認為他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片刻,有些為難:“我來了這麽多天還是沒有找到機會進他的書房。”
他沒回答,而是帶著徑自往大門外走。
竹梨雖然很想停下,可後一直有雙手在推著不斷向前。
轉,站定。
“你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這麽走了...”
說著,把眼睛挪向三樓書房的窗戶上。
杜簡舟也看出是真心想要幫助景淮之,可他早就叮囑過不管怎麽樣都要將帶出去。
“我,可以暫時拖住權叔。”
他口中的權叔就是這裏的管家,他的地位僅次於宋朗之下。
-
“權叔,今天這麽熱鬧你怎麽一個人待在這?”
杜簡舟不像景淮之那般經常穿著正裝,他一般怎麽舒服怎麽來。
姿態閑散地倚在牆上,揚了下眉。
日常守在門口的人這會兒突然鬧肚子,管家就更不敢鬆懈了。
隻是在見到杜簡舟後,他臉上難得浮現出笑意。
“杜。”
他攬過管家的肩膀噓寒問暖地聊家常。
冷之帶著竹梨躲在樓梯口間,瞅見此刻機會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
杜簡舟餘瞟到了竹梨正在開門,他用力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冷之昨晚從宋朗那了把鑰匙,二人進來的還算順利。
書房的門被輕帶上,竹梨心虛得不得了。
無聲地著氣。
“沒時間了,咱們分頭行。”
冷之的話打破了還在張中的。
等竹梨好不容易緩過來,已經開始行了。
然而翻遍了所有的櫃子和屜都沒有找到們想要的東西。
累了,想去辦公桌的椅子上坐著休息會兒。
抖的手擱在辦公桌上一不小心打翻了桌麵上的文件。
竹梨差點尖出聲,好在雙手接住了。
“出什麽事了?”
冷之正察看牆上的壁畫,聽見竹梨那邊有靜急忙小跑過來。
“沒事。”
蹲在桌子底下手指驟然收。
見沒事,冷之又回去幹自己的事了。
看到被隨意丟在角落裏的紙張,竹梨眼中閃過一疑:
丟在地上的文件是不要了嗎?
正打算撿起來翻看,一雙帶著燙意的手掌捂住了的。
“誰?救...”
側頭,目與男人漆黑的眼瞳匯。
適才還皺一團的小臉瞬間綻開一抹笑意。
“噓,別喊。”
景淮之鬆開手,摘下了帶著的口罩。
朗的線條借著落日的餘暉暴在人眼裏。
他今天穿了一黑休閑服,罕見地沒戴眼鏡,居然有種帥。
“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進來的?”
竹梨現在還保持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勢,完全沒注意到書房裏另一個人的表。
景淮之垂下眼瞼,一聲輕笑:“來接你回家。”
“可是我還沒...”
“淮之,我們沒時間了。”
冷之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他站起,竹梨這才發現後的窗戶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
這是三樓,難道他是爬上來的?
“我覺得那幅畫有問題。”
冷之示意景淮之過來看看。
這是一幅山水畫,乍一看沒什麽蹊蹺的地方。
他勾起一抹冷笑,抬手了畫的正中間。
修長筆直的手指在到畫的正中間時,畫麵忽然就凹了下去。
“空的。”
果然畫被拿下後,裏麵的確被鑿開一塊。
不大的格子間裝著一個鐵皮盒子。
“簡舟,你怎麽到這來了?”
聽到宋朗的聲音,三人麵麵相覷。
“你先帶走,我想辦法自己出去。”
冷之邊說邊將畫放回去。
“走?這往哪走?”
竹梨眉心皺在了一起。
這是三樓如果跳下去不死也得半不遂吧。
發呆的功夫,景淮之已經拉起繩索衝招了招手。
“愣著幹什麽再這樣我們誰也走不了。”
俯看下窗外,花壇裏似乎是蹲了幾個黑影。
這是要給當人墊子嗎?
書房外,宋朗跟杜簡舟寒暄幾句後就打算進去。
“姨夫。”
他還想再拖延點時間,可又不敢做得太過明顯。
“怎麽了?”
宋朗已經開始起疑心了,莫非他的書房真的進了賊?
“那孩可以再給我玩幾天嗎?”
宋朗微挑眼角,壞笑了聲:“你小子!”
“既是這樣就送給你了。”
他倒也大方,痛快答應了。
門一開,屋安靜如初。
一陣微風吹來,桌麵上的文件被掀起了一角。
“我走的時候沒關窗戶嗎?”
他眼底帶著一縷詫異。
樓下的花壇裏,幾雙烏黑的眸子仔細巡視周邊。
在確定四下無人,他們才小心翼翼從花壇裏鑽出來。
“我現在不能走。”
竹梨握住景淮之的腕骨,搖頭拒絕。
“你走吧,這裏有我。”
冷之冰冷無地勸解。
還是搖頭拒絕。
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到他的書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線索,如果現在不見了,宋朗必定會懷疑。
要是再連累冷之可怎麽辦。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應對他。”
冷之像是看出的顧慮,波瀾不驚地回答。
這麽多年都是那麽過來的,也不會再在乎這麽幾天。
竹梨臉非常難看,握著的手不肯鬆開。
“冷姐姐,我...”
剛開口就被人從背後打暈。
“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的。”
臨走前,景淮之丟下這句話。
冷之一貫冰冷的臉上居然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
“謝謝你。”
“淮之。”
竹梨再次醒來是在清風苑。
手指著後脖頸掐了又掐,還是止不住發疼。
撐著床沿坐起,看了眼周圍無比悉的臥室。
這是又回來了?
不是在跟冷之說話嗎?
之後發生的事就不記得了。
正發著呆,門把手被人從外麵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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