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彌補
在外面站著的沈月秋滿心地以為慕容霽一定會見自己。
可只能看到屋火跳躍,卻不能窺見任何影跟聲音。
一旁的東越已經知曉了慕容霽此刻不愿見人,無甚表地重復道:“側妃,王爺在會客,您先請回吧。”
沈月秋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面上不顯,還是笑地把蓮子粥遞給他。
“那就勞煩東越侍衛代為給王爺了。”
等一走,東越把東西拿進去,卻見江慎不知為何跪在了地上。
慕容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有不容抗拒的迫。
“你跟王妃究竟瞞了本王什麼事,給我說清楚,不然以后你就不用來王府了。”
江慎垂著頭,長嘆了一聲:“屬下自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本不該瞞。但屬下跟王妃真的是為了您的著想,若是說了,還請王爺答應屬下,一定不要為難王妃。”
他頓了一下:“好。”
“王爺的心疾其實不是什麼心疾,或者說,也不是什麼病。而是一種蠱,名為‘蠱’。”
東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著江慎。
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慕容霽下蠱?
這種名字一聽就是損的招數,究竟是從何而來。
慕容霽也怔住了,極慢地重復了一遍:“蠱?是為何?”
“是一種可以控制人心的。下蠱的人控制中蠱的人,讓后者為自己牽腸掛肚,產生格外的信賴,日日都無形中迫對方見到自己,否則就會到不適。”
“而一旦中蠱的人對下蠱之外的人了,每次意劇烈的時候,都會……覺心口絞痛難忍,因為就蠱而言,這如同是對下蠱人的背叛,背叛者也不得不到懲罰。”
慕容霽雖然覺得這種事聽起來極為荒謬,可是他又不得不信。
怪不得他每一次靠近趙輕丹,都會覺得十分難忍。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騙自己說什麼八字相克。
“所以,給本王下蠱的人,是側妃嗎?”
江慎沉默地點了點頭。
慕容霽失地閉了閉眼睛:“如何確認的。”
“側妃邊的那只貓—靈兒,王爺應該很悉。蠱引在靈兒上,蠱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氣,當時靈兒誤了王妃的夕照閣。博學廣識,察覺到香氣不大尋常,又覺得您對側妃的態度太過縱容,因而產生了懷疑。”
聽江慎這麼說,慕容霽一下子想到了那一次靈兒失蹤多日,他的緒也跟著失控的景。
“那次靈兒失蹤…”
江慎只好請罪:“是屬下撒謊了。因為之前屬下跟王妃都不能確定是否是蠱作怪,畢竟沒有充足的證據只是猜測,我們需要更多佐證。所以側妃那日將靈兒弄走,特意寄養在屬下那里幾天,而那段時間,您的緒很不穩定,經常怒。那就是蠱帶來的癥狀。”
慕容霽想到那時的狀態,的確是跟他尋常的心大為不同。
在靈兒被找回來之后,他心中的煩躁隨之消散。
原來如此,真相竟是這樣的。
他不由想起那天在江慎的府上找到靈兒,他以為是趙輕丹故意設計來讓沈月秋傷心,還打了一掌。
趙輕丹為了他的病費盡心思,卻被他打了一掌。
慕容霽按住眉心,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混賬事!
難怪趙輕丹會說在他心里,永遠都比不上沈月秋。
早就清楚蠱的效力,只是為了他,絕口不提罷了。
江慎的話還在耳邊繼續:“王爺,雖然屬下不清楚側妃為什麼要對您做這樣的事,但我們都擔不起蠱失控的后果。若是可以,屬下甚至不愿讓您知道實。為了您的,以后側妃那里就當做不知道吧,穩住也是為了您好。”
慕容霽疲憊地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東越,告知岄王一聲,本王同意那些山匪回來為王妃所用。你親自去接人。”
東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應聲出去了。
慕容霽去了趟夕照閣。
趙輕丹從午憩中醒來,因為睡得不太安穩,一直是用蜷的睡姿,所以肩頸有些發麻。
背對著門外,聽到有人進來,隨口吩咐道:“給本宮肩膀。”
很快,一雙修長的手指搭在了的肩頸上,慢慢按下去。
趙輕丹舒服地哼了一聲,閉著眼睛夸了一句:“手勁不錯。”
不知按了多久,終于覺得渾舒暢了才轉過頭,看到了慕容霽站在的后,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
趙輕丹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王妃讓人幫你按肩膀的時候。”
他的手掌在后背上游走,近的耳邊問:“很舒服是不是?”
趙輕丹沉默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霽心里閃過一瞬的失落,出一個苦笑。
“王爺突然來做什麼?”
“本王已經讓東越去岄王府,接你的人回來了。”
趙輕丹看了他數秒:“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以后我不會再為難他們,如你所愿。”
松了一口氣,極為別扭地說了句謝謝。
“宮里那個牽線的公公,我讓人打死了。如果你不解氣的話,沈月秋,我也可以讓再不出現在你面前。”
趙輕丹這下是真的大吃一驚。
公公的事可能是慕容潯告訴他的,按照慕容霽的脾氣一旦相信了,置一個下人理之中。
但是沈月秋……他居然愿意把沈月秋送走?
“你確定嗎,沈月秋可是你最的人,送走你會舍得?”
慕容霽定定地看著:“我好像從未說過是我最的人吧。”
“可所有人都知道啊。”
“本王沒有承認,那就不算。”他回地理所當然。
趙輕丹深吸了一口氣,目復雜地看著他:“所以王爺此舉,是覺得對我有所虧欠,想要彌補?”
“是,我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既然做了,我就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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