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舊日冤

慕容潯跟趙輕丹徑直去了皇后的棲梧殿。

因為慕容潯不便，他的馬車在宮中慣常不用停。

他想去哪里，哪怕是直接去書房，都不需要下車。

所以趙輕丹沾了回，等侍衛將慕容潯的椅抬下去，便跟著下去。

因著先前宮妃帶著小公主來玩，小公主不慎將盒子里的彈珠滾落了一地，竟是不小心了一顆在馬車下方。

趙輕丹下車的時候沒在意，踩到了落的珠子。

腳下一，差點摔了。

“小心！”慕容潯一把拉住，心口驟。

趙輕丹松了口氣：“踩著東西了，嚇我一跳。”

“也嚇我一跳。”慕容潯松開了手。

院子里，出來迎接兒子的皇后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有些發悶。

不由多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眼中神復雜。

他們這般親，本就是自然而然的。

若是換旁的人，難免讓人多想。

可趙輕丹偏偏是宸王妃，是潯兒的弟妹。

皇后心里有些黯然。

但很快，皇后又恢復如常，朝他們溫和一笑。

“今日怎麼你們兩人結伴進宮了，可是又事找母后？”

慕容潯點頭：“有件事，想向母后打聽一下，希沒有叨擾母后。”

皇后笑著睨了他一眼：“別的事再重要，也比不過你的事啊，還不快進來。”

趙輕丹看了一眼宮的丫鬟，小聲問：“母后，這件事有點私.，能不能讓宮人們先退下？”

“你們先下去吧。”

很快，殿就剩下三位主子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是什麼事，讓你們特意進宮一趟。”

慕容潯開口道：“聽聞西雲宮住了一位小主，做愉才人。不知是因為犯了什麼事才被打冷宮的，母后可還記得？”

“愉才人？你問起做什麼，被打冷宮，那可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會兒宮里估著都沒幾個人能記起那號人了，你怎麼提起了？”

慕容潯不敢提死煞的事，一來是擔心皇后知曉會心神不寧。

二來是因為，死煞會牽扯出趙輕丹巫醫的份，他不愿拿這種事冒險。

所以他想了個說法：“兒臣近日總是做噩夢，夜不能寐。夢中總有一男子出現，他口中就提到了這位愉才人。所以兒臣想著，是不是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故有此一夢。”

皇后面微變，若是兒子反復地夢到，說不定跟什麼神跡有關。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讓本宮想想。當年愉才人一事，并非本宮經手查辦的，因為那會兒本宮的子不大好，宮中有不事宜都是由剛封了貴妃的珞貴妃來辦。但本宮也聽說過始末，似乎是瞞了進宮前在家中的一段私，跟家里一個表哥并不清白。而且那表哥還是當年的一個舉子，原本有一飛沖天高中狀元的，卻因為與的私被發落，后來宮外的事，本宮就不知道了。”

聽到皇后說起“舉子”兩個字，趙輕丹跟慕容潯對視了一眼。

難道夢里的那個男人，就是那位愉才人的表哥？

怪不得會提起科考的事宜了。

可死煞乃是人的私怨歸結而，且這些怨憤多半是出于無奈，并非本意的。

該不會是，當年又有什麼吧。

趙輕丹想到紅茉傳的話，得知那個愉貴人如今已經神錯問不出什麼了。

不過后還有個丫鬟看著是好的，說不定能說出些實。

事關慕容潯的夢，皇后哪里會耽誤。

當下就打發了人去將愉才人的丫鬟給帶回來問話。

不多時，那丫鬟就戰戰兢兢的來了。

已經許久沒有出過冷宮了，得知是皇后找的時候，嚇得一陣。

再看棲梧殿里，除了皇后之外還有兩個貴人。

這一男一卻是都不認識。

對著皇后，害怕地磕了個頭：“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邊上的宮提醒道：“這兩位是岄王殿下跟宸王妃。”

這丫鬟又喏喏地請了安。

皇后見嚇得不輕，心里也有些不忍：“免禮，起來吧，站著回話。”

看向趙輕丹，示意想問什麼盡管去問。

趙輕丹就對笑了笑：“別張，你什麼名字？”

“回王妃，奴婢小萍。”

“好，小萍，你是你家主子從原來的府上帶宮中的丫鬟是嗎？”

“是的。”

“聽聞愉才人是因為跟家中的表哥有私才獲罪的，作為丫鬟，你可知道況是否屬實？”

小萍哭喪著臉，子抖了抖。

“怕什麼，但說無妨。有皇后娘娘在此，不論發生何事，都會主持公道的。”

“奴婢分明記得，主子在進宮前，跟那位表哥并不是很親近，甚至，連見面都不曾有過機會。那位表公子是從平邱進京的考生，因有親緣關系就借住在大人家中。小主是正經人家的兒，又是沖著選秀去的，豈敢欺瞞圣上，那種不該有的心思。”

這話一出，皇后愣了愣。

“可是當年皇上下令，派珞貴妃親自調查，分明告知本宮與皇上證據確鑿，你家小主的確跟表兄互通過心意，甚至……連子都不是清白的，難道還能冤枉了不？”

小萍又撲通往地上一跪：“奴婢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檢查的嬤嬤會說小姐不是子。明明小姐從未與人圓過房，進宮之后短短的時間也從未被皇上召見過，奴婢愿意用命擔保，小姐還是完璧之。”

皇后面逐漸凝重起來。

“本宮記得，當時還查出來什麼證吧。”

小萍點頭：“是一首小主那位表兄手寫的詩詞，那張紙卻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從小主的包袱里給搜了出來。所以搜查的人就斷定，這是小主跟男子書信傳，將舊人之隨攜帶，以藉相思之苦。”

“可是，奴婢縱使不識得幾個字，也知道那不是什麼詩。小主一貫聰慧謹慎，如何能將這樣危險的東西隨攜帶，分明是，有人栽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