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回到自己房裏,第一時間快步走去自己的箱籠前,開始手往裏面翻翻找找,一應裳都被了個糟糟的。
來羨問:「你在找什麼?」
江意埋頭繼續,道:「我記得剛來蘇家時,管家給了我一樣防之。我好像是放這裏面了。」
以前是蠢,以為這蘇家裏都是好人,管家給了也是多餘,所以從不在意地用來箱底了。
來羨道:「你現在才想起來也不算晚。」
江意道:「當然不晚。我現在在蘇家勢單力薄,我侯府之的份也只能鎮住他們一時。倘若蘇錦年和俞氏對我了殺心,局面會對我很不利,我總得留個後手。他們敢我,我便踏平他們蘇家。」
頓了頓,又道:「雖然在朝中局勢定數之前,他暫時應該還不會這麼做。可有備無患麼。」
最後江意把箱籠都掏到底了,終於找到了當初管家給的那個布囊。
江意連忙打開來看,只見裏面放著的是一支三寸來長的焰火摺子。
把摺子收好,和著布囊里的一把匕首一起,放在了枕頭底下。
翌日一早,有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鬧騰不休。
後有腳步聲並人聲匆匆忙忙地到了院子外,驚得幾隻小鳥連忙振翅飛去,小巧的爪子蹬得幾許青枝浮不休。
「小姐!」
江意被一道悉的聲音隔門喚醒。
頓時坐起,還以為是在做夢。
結果打開門一看,只見春和綠苔齊溜溜地出現在眼前,後面還跟著紀嬤嬤和雲嬤嬤。
這一張張充滿生氣的臉,時隔已久,重新出現在面前時,一時竟真的恍如夢中。
江意看著們,許久沒說話。眼眶卻先紅了。
上一世,儘管落魄潦倒,儘管千罪加,邊的這兩個丫鬟和兩個嬤嬤明明都已經被趕走了,往後可以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可們卻偏偏要回來替鳴冤。
最終兩個嬤嬤被活活打死,春綠苔則被凌丨辱至死。
們至死都想保護自己,可自己到頭來對們做了什麼呢?
讓們在這蘇家盡欺凌和委屈,回頭還要遭的責難。
春和綠苔原本還有些忐忑,可沒想到江意這般反應,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地道:「小姐別哭,奴婢們知道錯了。」
江意穿著白寢,披散著青,抬腳出門口便蹲下丨去,把兩個丫頭抱住。
春和綠苔當即傻愣在了當場。
聽江意喃喃道:「太好了。還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說著笑出了聲,可笑著笑著又哭了,不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春綠苔也不難過,道:「是不是他們又欺負小姐了?」
江意搖頭道:「沒人欺負我。」
也沒人再敢欺負你們。
紀嬤嬤道:「晨間涼呢,小姐這般單薄,快快進屋去。」
幾人一來,頓時這院子裏就又添了許多人氣。
江意在屋子裏,看著春綠苔來回利索地忙碌,又是打水洗漱,又是替準備裳。
江意道:「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的。」
春作頓了頓,道:「奴婢看見了小姐的信,小姐召奴婢們,奴婢們怎麼也要來的。只是耽擱了幾日,還請小姐勿怪。」
江意察覺到了丫鬟嬤嬤的反應有些不自然,但是們不肯開口說,一時便也沒問。
隨後江意向們介紹了自己的新夥伴來羨。
春得知給送信的竟然是這隻黑白的狗時,不由心大泛濫,和綠苔一起坐在臺階上把它擼了個夠本。
春笑道:「這狗狗也太可了吧!」
綠苔道:「對呀,起來好乖好!」
來羨在兩個丫頭懷裏被盤來盤去,一臉的生無可相,幽幽地瞪向江意:「人真是讓人窒息,我快要不過氣了……能不能讓們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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