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江意趴在桌邊學了一上午,腰背有些僵。
春給肩時,綠苔端了點心小食進來,道:「聽下人們說,今天蘇家來人了,剛到不久。」
蘇家的下人雖然趨炎附勢,但也是徹底不敢得罪江意和的嬤嬤丫鬟了。
尤其是在後廚的一些下人被打板子並趕出府,還有平日裏頤指氣使的玉珠也被活活打死了過後。
這件事讓下人們更加確定了,江意背後有蘇六爺撐著,以後誰還敢惹?
於是他們對江意的嬤嬤丫鬟也就格外地陪著幾分小心。
蘇家有什麼事,只要江意的嬤嬤丫鬟一問,下人們必定如實道來。
江意隨口問:「來客?」
春道:「也不算客。是老夫人的二兒,蘇家已經嫁出去的長二小姐。」
江意道:「蘇薇兒。」
春訝異道:「小姐怎麼知道?」
江意意味不明道:「是魏子虛和魏子衿兄妹倆的母親。」
坐榻上的來羨驀地抬起頭來,看著江意。
江意重生之前,的丫鬟嬤嬤被遣回了侯府兩個月。魏家兄妹在那兩個月前才到蘇家不久。
因而春綠苔雖知道魏家兄妹,但也不甚清楚他們的底。只是見大夫人對他們格外縱容,起初還以為是大夫人娘家那邊的表親。
但兩丫頭一提起他們,也顯得非常噁心。
以前得江意的叮囑,春綠苔和兩個嬤嬤從不主招惹那對兄妹,可也沒到他們的奚落和辱。
們越迴避,那兄妹二人就越有恃無恐。
尤其是那魏子虛,看江意的眼神就不對,之前還試圖調戲過江意,被春和綠苔給趕走了。
可那魏子虛卻反咬一口,說是兩個丫頭想勾引他,使得倆被三夫人俞氏責罰了好一頓。
當時春綠苔以為江意不管怎麼說也是蘇錦年的未婚妻,魏子虛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做個什麼,頂多是舉止輕浮。
然而後來們被江意遣送走了,並不知道後續發生的事。
再後來,們重新回到江意邊,才得知魏家兄妹丨倫通,魏子虛卷財潛逃,而魏子衿則被送出了京。
現在魏家兄妹不作妖了,但他們的娘卻回來了?
春自是打聽清楚了,道:「這次回來,好像是為了魏子虛的事來的。魏子虛從蘇家逃了,但並沒有回到他們魏家去,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
綠苔厭惡道:「那個登徒子,只怕眠花宿柳,不知死在了哪家床上吧。」
江意思忖著道:「以前是不是俞氏特地準許魏子虛在三房的院裏走的?」
綠苔應道:「可不是。說魏子虛和蘇錦年是親表兄弟,要相互多走。」
江意想來,這心思用得還真是深。
整個蘇家都知道,魏子虛是個浪好之徒,偏偏在蘇錦年娶戚明霜的幾個月前被送到蘇家來。接著壞了名聲,蘇錦年再名正言順地娶戚明霜,好像這一切都顯得順理章了。
當初,是老夫人提出讓魏家兄妹來京的,又是俞氏給了魏家兄妹出特許,好像從始至終,就被人有條有理地安排上了。
江意前世對蘇薇兒是有印象的。
回憶起,前世蘇薇兒也確實來了趟京里,在蘇家住了一陣子。
那時魏子虛了想強納江意為妾的想法,並未張揚,只告訴給了蘇薇兒。
蘇薇兒將到跟前,反反覆復地打量,而後不屑地對魏子虛道:「這種人,恨你得,你玩玩就是了,還真想把往家裏帶?」
蘇薇兒著的下,還道:「你這副殘破之軀也就罷了,但你妄想以此勾引我兒的心,看我會不會饒過你。蘇家不要的破鞋,我魏家還要不?」
江意闔著雙眼回憶了半晌,睜開眼時,眼裏浮灧瀲,一派天真無邪,聲音極緩道:「他們母子深,長二小姐自是要來問問兒子的下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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