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侯府上下。
下人們全無料到小姐一回來竟然一改往日寬容的態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這對母。
這母倆平時在侯府作威作福慣了,江意不在的日子裏,江天雪還要求他們明裏暗裏地把自己當嫡小姐伺候,甚至於吃穿用度都要與江意一樣。
現今被整頓了,侯府上下只覺得通舒暢、振人心。
後來兩三天裏,江天雪和劉氏別說往後廚占江意的膳食了,這一次吃到位了,怕是生平都沒這般厭惡過吃飯。
只要一看見吃的,娘兒倆就渾難、反胃噁心。
兩人院裏伺候的下人也都盡數被遣走了,房裏連個整理床被、掃地浣的人都沒有。
到了夜裏,也沒人給倆送暖爐來。
冷冷清清的院子裏就剩下母倆,兩人冷得瑟瑟發抖,只得抱團取暖。
口了去倒杯茶,結果倒出來的還是昨天的冷冰冰的隔夜茶。
江天雪和劉氏這些年哪曾過這樣的待遇,一時氣得咬碎銀牙。
劉氏怒摔茶杯,罵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竟這樣落井下石!」
劉氏在侯府從來沒過這等罪,以往江意怎麼說也是把當長輩對待,現在回來是瘋了麼,不把倆接二連三扔出院子,還差點撐破倆的肚皮,現在又這般苛待們!
劉氏越想越過不去,等和江天雪肚子排了,便帶著江天雪來找江意理論。
江意聽說們來了,讓嬤嬤把兩人帶進來。
江意抬頭看見母兩個甚是狼狽憔悴,善解人意道:「來得正巧,我這裏正要開膳,坐下一起吃吧。」
劉氏和江天雪一聽,膽戰心驚,連連搖頭。
劉氏僵道:「吃飯就不必了,我主要是來找你說說理的。」
江意聞言,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劉氏便道:「你可是在蘇家了什麼委屈?何故一回來便要拿我和天雪撒氣?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和天雪睡了你的屋子,吃了你的飯食?」
江意細緻耐心地聽著,劉氏又道:「可以往,不也是這樣麼?你和天雪那般要好,經常央同屋而眠,好吃的也都分給,現今你用得著發這麼大火嗎?」
江意記得,在的印象中,好像從來不曾央江天雪與自己同屋而眠,倒是每次江天雪過來就不走了,將屋裏的東西都當是自己的,使得心安理得。
劉氏聲聲切切地控訴道:「都是一家人,天雪一直將你當親姐姐,你何故要這麼糟踐我們娘兒倆!」
江天雪委委屈屈地站在劉氏後,佯裝抹眼淚,哽咽道:「姐姐,我究竟哪裏做得不好?你大可以說出來,也不用這麼欺負……」
江意聽后,想了想道:「看來我做得確實欠妥,讓你們這般心生怨氣。倘若我一開始不給你們安排院子,也不讓嬤嬤丫鬟服侍你們,你們心裏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大落差吧。」
「啊?」劉氏和江天雪不解地抬起頭。
江意黑白分明的眼神看著們,歪著頭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道:「本來你倆也是我路上隨手撿回來的乞丐,命如草芥、卑賤低下。看來還是我以往給你們吃太飽了,撐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江天雪和劉氏臉一白。
江意又道:「既然這麼不滿意,那自己滾出侯府、自力更生嗎?」
兩人一聲都吭不出來。
后劉氏囁喏著,是出一句話:「我和天雪雖然出不好,可你也用不著這樣辱糟踐我們!」
江意抬頭吩咐嬤嬤道:「今個起,把們的院子撤了,住後院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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