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江意夜裏出院子去走走消食。
丫鬟嬤嬤提燈,徑直去了兄長的院子裏。
看樣子不是閑逛來的,而是有目標有方向來的。
一進院便直奔兄長的兵房。
打開房門,只見裏面的兵都還在,只是好些許久不擺弄已經蒙了塵。
江意自個在裏面挑挑揀揀,這裏那裏看看,有的還拿上手揮弄幾下。
看得兩丫鬟在門外連連提醒道:「小姐當心,可別傷了自己。」
來羨見眼底有堅決之,道:「你想習武?」
江意道:「這副子骨要是不練練,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昨晚在沉香樓躲在夾角里看蘇薄對付那些殺手時猛然浮上心頭的頓悟。
知道自己邊有暗衛保護,也總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能夠上他,可往後的日子裏,保護的人並不是每一次都能保證及時出手。
就好比昨晚,即便有暗衛和蘇薄都在沉香樓里,也還是給人生生摜出了樓梯外去。
江意也很清楚,這基本沒什麼底子,因而也不求什麼功夫卓越超群,更沒想仗劍行世做個英雄,只要能夠做到自保,就能給別人添許多麻煩。
因而昨晚在逃過一劫以後,江意向蘇薄認真請教時,心裏就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
只是蘇薄並沒有給應該怎麼努力的答案。
大概是太菜了,才會讓他覺不管怎麼努力都是浪費時間,也不會取得多大的效吧。
但江意也不氣餒。
本來昨晚請教他也不是想讓他親自教自己,只是想聽聽他的指導意見罷了。
如果他真來手把手教自己,心裏反而過意不去,覺得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呢。
反正邊有許多暗衛,隨便拎一個出來教幾手不就好了嗎。再退一萬步,府里還有這麼多的侍衛呢。
江意挑了一把短劍,在院子裏比劃了兩下,然後就吹了哨子出暗衛頭頭來。
暗衛跪地道:「小姐請吩咐。」
江意言簡意賅道:「從今天開始我要習武。」
暗衛道:「小姐請稍等。」
說罷,暗衛就閃就暗消失不見。下一刻,又一暗衛閃出來,只不過已不是方才的頭頭了。
這暗衛稟道:「屬下是所有暗衛中功夫最弱的,可以陪小姐練。」
江意:「……」
看起來就這麼的弱……嗎?
起初暗衛們以為江意只是心來,可後來發現是認真的。
當天晚上在兄長的院子空地上,跟著暗衛練習初步的步法和劍招,足足練了兩個多時辰。
江意自己挑的一把短劍,比較輕巧,也比較配合小的形。
暗衛見江意如此執著,也十分認真嚴肅地對待起來,勸道:「小姐,習武練劍非一日之功,若急於求,反而容易傷著自己。不妨一步一步來。」
江意學習能力極強,當晚就能將步法和劍招印腦海里,隨著練習的次數多了,漸漸也像那麼個樣子。
可懂行的人一看便知,的劍是中看不中用的。
來羨見大汗淋漓,亦勸道:「小意兒,可以了。別太逞強,不然明早我賭你手都抬不起來。」
最終江意聽了來羨的,當夜罷休。
回去洗漱完躺床上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
都沒來得及跟來羨叨嗑兩句,拉下眼簾就睡著了。
第二日江意醒來時,臉有些憔悴,顯然昨晚用力過猛,還沒能適應。
來羨說得果然不假,渾酸痛不已,尤其是兩隻手臂,竟真的難以抬起來,比之前吊在沉香樓欄桿上帶來的後癥更甚。
江意慨道:「以往我父兄日日弄兵練武,沒想到竟如此辛苦嗎?」
來羨:「也不看看你這細胳膊細兒的,平時沒鍛煉過,一下子又揮又舞的弄那麼久,怎麼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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