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軍眉頭一皺，「你半夜不睡覺，坐那也不開燈，鬧什麼？」

桑榕沒想到他回來第一句話不道歉解釋就算了，竟然還數落起自己。

「墨軍，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桑榕像是被點燃的炮竹一樣，他蹭的一下站起來，瞪向墨軍，「你還是不知道今天是你兒的生日？」

本因為的質問而有些惱怒的墨軍又因為這句話而愧疚起來。

他按耐住脾氣，低聲解釋，「事耽擱住了，我這不是忙完就回來了嗎？」

回來？

桑榕打開燈指向牆壁上的掛鐘，「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墨軍順著的手指看去十二點四十五的時間讓他有片刻的沉默。

他也想過回來陪兒過生日，可小啟出了車禍，在這裡他跟沐青只有他一個可以倚靠的，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車禍和生日，孰輕孰重？

當然這些理由墨軍都不可能跟桑榕解釋，只能蒼白的解釋：「我臨時有事耽擱了，我已經讓人給小準備了禮，沒收到嗎？」

「你覺得你兒會在乎這些東西？」桑榕冷笑一聲，「本不在乎這些。」

「從出事到現在，別說回來看，你打過一通電話嗎？」

「就算你生氣的衝與魯莽，這麼多天也該消氣了吧？可你卻連的生日都不回來，甚至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

墨軍今天本就被鬧得焦頭爛額，本以為回來可以好好休息下。

可怎麼都沒想到

妻子不僅半諒都沒有，還怒言相向。

再回想起從沐青那裡離開時的溫小意，心底對的厭惡更甚。

「我說了這句生日快樂就真的能快樂嗎？」墨軍不耐煩的低吼，「還有我為什麼晚回來，你們心裡沒數？」

「捅出那麼大的簍子，現在還有理了。」

「我以為這段時間你們已經好好反省了，看來本還沒吃夠教訓。」

桑榕被丈夫指責的面紅耳赤。

們是犯了錯，但也在儘力彌補，可這跟他不回家不打電話有什麼關係？

「墨軍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不是這個。」

只是不想他對兒太過冷漠。

過往那麼疼兒的人，怎麼轉眼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完全不在意。

桑榕不理解，所以才會生氣。

「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桑榕不敢置信的看向墨軍。

明明是他不對先，到最後反而是別人的錯。

桑榕被氣笑了。

「墨軍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說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他才是那個不講道理的人。

「好，不提其他，我問你，今天你為什麼沒回來？」桑榕直視著他的眼睛，似要將人看穿一般。

墨軍最近的態度也讓有了異樣的覺。

想到父親的提醒，當初對他堅定不移的信任也隨著他不耐煩的態度而有所瓦解。

一個人如果在乎你，不會是這樣的態度的。

墨軍目一沉，「我能因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工作有多忙

嗎？」

「你以前也工作怎麼就沒這麼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控制的迅速生長。

看向沉默的墨軍，心底某種覺越發強烈。

「墨軍，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桑榕尖銳的質問。

墨軍目一凜，「桑榕！」他怒喝一聲，「我看你是在家閑得有病。」

「我做什麼？除了替你們母收拾爛攤子我能做什麼？」

桑榕被吼得一愣，有那麼一刻的心虛。但轉念又覺得不對勁。

「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還需要你做什麼？而且小王說是工作上的事。」

今晚打電話回來通知的是他的書小王。

當時追問了句，什麼事。

好像事急的，小王只是含糊的回答了句「工作上」。

也以為真的是工作便沒再追問。

可現在，他們說的話前後不一，分明有問題。

桑榕過去，一把拽住墨軍的領子，更是往他跟前湊了湊，像條狗一樣在他上嗅。

墨軍被一系列舉弄得難堪又惱怒。

不再克制的一把將掀開，「你做什麼？」

桑榕不察他會這麼用力，整個人直接被掀翻在地，手肘更是磕到了一旁的茶幾。

疼痛傳來，桑榕卻都沒有驚呼，而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自己手的丈夫。

如果不是剛才才發生，桑榕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墨軍會對自己手。

「墨軍，你混蛋！」忍無可忍的怒吼。

手肘青了一塊都沒理，爬

起來就沖墨軍撲去。

墨軍皺眉將瘋狂揮舞雙臂的牽制住，最後一點耐心都宣告告罄。

「桑榕，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你竟然還說我發瘋？」桑榕淚流滿面，自小也是富裕家庭長大，從小又優秀，何曾吃過半點苦頭，更別提有人敢對手了。

「墨軍，你竟然打我。」掙不敢，只能頂著一雙怨恨的眸瞪著墨軍，「夫妻幾十年，你竟然對我手。墨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墨軍其實也沒想對手，是突然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再加上他來之前確實跟沐青在一起，到底有幾分心虛，才會沒控制好力道的一把就將人掀開。

「桑榕，別像個瘋子一樣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我每天單位上的事多的沒時間休息不說，還要幫你們屁，這段時間你以為你們能這麼安穩的在家裡舉辦生日宴是霍家突然良心發現不再追究？」

不是他這裡打點那裡應酬，們能這麼安逸？

桑榕現在哪裡還聽得進去。

現在滿腦子都是墨軍可能出軌的事。

「墨軍，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見還抓著這個不放，墨軍最後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他懶得跟再做過多的爭論。

直接將人一甩，就往外走。

「墨軍，墨軍……你給我回來，聽到沒有，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