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溫到質問後，表不免有些尷尬。

    他負責這裏的安保工作，卻讓間諜功帶走資料，無疑是嚴重的失職。

    也正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抓回間諜。

    “楚先生，您通過現場的破壞痕跡判斷，間諜的實力怎樣？”黃溫接著心翼翼地問道。

    他已經知道楚凡是個高手，所以態度十分恭敬。

    隻要楚凡能幫忙抓捕間諜，讓他當狗都行。

    楚凡沉道：“此人在毫無聲響的況下，強行破開保險櫃，至是九階武者。”

    “嘶……”黃溫猛吸一口涼氣，“九階武者，怎麽可能？！”

    楚凡嗬嗬一笑，道：“搞不好還是宗師呢。”

    黃溫的臉很難看，心中也有幾分慶幸。

    幸好自己沒有輕舉妄，否則就算追到間諜，恐怕也會被直接秒殺。

    “這個間諜，應該是研究所的高層人員吧？”楚凡又問道。

    唐順苦笑著點頭，道：“十有八九是我們的研究組長，李啟。他在研究所幹了十多年，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事發之後，我們就聯係不上他了……”

    楚凡並不覺得意外。

    隻有部人員，才能在不引起懷疑的況下，出研究所。

    並且這人一定有很高的權限，能夠通過電腦切斷室的槍械機關。

    唐順接著歎氣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們都認為李啟是個手無縛之力的科學家，就算他能進室、能夠關閉槍械，也拿不走保險櫃裏的資料。要開啟保險櫃，必須有十名以上研究員在場，同時通過生識別才行。這本是萬無一失的，可誰能想得到，一個搞了一輩子科研的人，竟是個九階武者間諜，藏得可太深了……”

    黃溫也是倍打擊，他練功多年，還不如一個文人。

    人家李啟化九階武者，直接強開保險櫃。生識別這層最高保障，形同虛設。

    今晚休時候，李啟離開研究所，很多人還跟他打了招呼呢。

    過了十多分鍾，有研究員去室存取實驗數據，才發現保險櫃被幹壞了。

    “之後我們聯係上級，把李啟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了出來。還有國外的特務，也提供了一些報。”唐順咬牙切齒地道，“據種種線索推測，李啟很可能是匪國培養的間諜，潛伏在我們研究所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泰坦新藥完後，一舉竊取所有果。”

    “他的確做到了，潛伏十年，最後一刻手，是個狠人。”楚凡冷冷道。

    唐順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可以確定，他還沒有離開東海市。他盜走的資料中，有一塊實盤，盤部融合了最新的定位，無法拆除。如果定位到拆除，盤會自銷毀，資料就白了。”

    “那他現在定位在哪兒？”楚凡打起幾分神，隻要能找到人，一切就都好。

    唐順很快拿出一個貌似平板電腦的顯示設備，上麵有一個紅點：“他在這個位置停留很久了，應該不知道定位的存在。”

    “過去看看。”楚凡當機立斷。

    唐順也是點點頭，迅速召集了十多名武者。

    研究所有多名武者保護，黃溫就是負責統籌這些武者的隊長。

    原本，他們第一時間就想要追蹤紅點，但唐順非要等到楚凡來再行。

    這個決策，顯然是正確的。

    就憑黃溫幾個人，如果真的貿然抵達紅點位置，絕不是九階武者的對手，搞不好自己的命都代了。

    抓人是重要，但不能做無意義的犧牲。

    而且一旦他們打草驚蛇，讓李啟察覺到定位的存在，之後就更難抓他了。

    要麽不手，手就必須功。

    一分鍾後，楚凡、唐順、黃溫就帶著十多名武者，火速開車趕往紅點位置。

    從地圖上看，紅點在東海市碼頭附近，李啟大概是想坐船逃離華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事發後第一時間，方勇軍就聯係了東海市的通部門和作戰部，對所有陸、空通進行排查，並且封鎖了海岸線，止一切船隻航行。

    其實，不論李啟多強，都扛不住現代的大威力兵。比如某些火箭炮，一炮貫死武道宗師，不是難事。

    但這種兵很容易波及無辜，不可能在現代都市中使用。

    至於普通的手槍，又本沒用。

    再，戰士的生命也是寶貴的，就算帶著大炮去跟李啟正麵戰，也得犧牲很多人。

    這也是為什麽，方勇軍隻是安排作戰部“封鎖”李啟，而不是直接扛著大炮去幹。

    封鎖李啟，等楚凡到來，是最能避免傷亡也最保險的方式。

    現在李啟飛機、火車都坐不了，隻能走海運。

    可海岸線被封鎖，可隻要他上了船，船在海麵上頭，就會被作戰部的大炮瞄準。

    在陸地有人的建築區，李啟有優勢。

    可是在空無一的海麵上，他就是個活靶子。

    所以李啟現在隻能藏起來，等候時機……

    楚凡坐在車上，仔細梳理著現狀。

    目前看來，李廣啟就是甕中之鱉，通部門和作戰部已經封鎖了出路。

    隻要楚凡到場，就能將其擒獲。

    可楚凡越想越覺得哪裏有問題，事似乎有點太簡單了。

    那李啟潛伏十年，心智肯定異於常人。

    他難道預料不到，正常的海陸空路線都會被府切斷？

    因此，他一定會準備好其他逃離方式。如果這樣，那他停留在碼頭附近作甚？

    還有一種最壞的況。

    目前唐順的一切推斷，前提都是李奇不知道定位的存在，並且定位傳來的位置信息是真實的。

    如果，這條不立呢？

    楚凡是個穩健的人，一路上，他已經腦補出了多種可能……

    終於，幾輛車停在了碼頭外。

    雖然此時是深夜，但還有工人在忙碌。

    唐順心翼翼地把平板遞給楚凡，屏幕上顯示的紅點，就在幾百米外……

    “楚先生，我們直接過去？”黃溫一臉期待。

    楚凡眉頭皺，心中的那種焦慮愈發強烈。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論如何都要去探一探，這個李啟到底是何等人。

    “你們在後麵，心點，我在前。”

    楚凡低聲提醒一句，旋即朝著紅點靠了過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排集裝箱，紅點就是在其中一個集裝箱。

    “李啟藏這兒的？這些集裝箱還沒經過檢測，出口之前都要檢查的，藏這裏有個屁用啊。”黃溫心中嘀咕道。

    話沒完，楚凡給後眾人使了個眼，接著騰空一躍，一記飛踢落在了集裝箱上。

    砰！

    鐵皮集裝箱被踢出一個巨大的口，裏麵黑漆漆一片。

    黃溫遠遠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

    頓時，在場眾人都是臉劇變。

    裏麵空無一人。

    滴——滴——滴——

    楚凡的耳邊，傳來一聲聲讓人骨悚然的電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