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耀麵煞白,如果說他之前對韓九麟,或多或還有別的心思,但自從昨天柳白兩家的婚宴結束以後,對韓九麟,就再沒有半點異心!
哪怕拋開韓九麟已經是他和薛浩天的領導者不談,拋開韓九麟能給他帶來名利不談。
單單隻是韓九麟的份,就不是他能夠僭越的!
甚至,可以說,隻要這位願意,整個臨沂市的人,在他麵前,都得低下高傲的頭顱,俯首稱臣!
丁耀又敬又畏,嚇得雙膝發,直接當場跪下!
若是昨天之前,他至多,隻會躬道歉,可自柳白兩家婚宴之後,他就已然知道,自己和韓九麟,就不是一個階層上的人。
韓九麟願意讓他追隨,已是天大的恩賜。
他和薛浩天已然把自己當了韓九麟的狗,忠心耿耿的狗!
聰明的狗,絕對不敢咬主人,他們懂得,隻有在主人麵前搖尾乞憐盡職盡忠,才能有好日子過!
他跪的毫不猶豫,將頭叩地,誠惶誠恐地道:“韓先生,丁耀不敢!”
一時間,整個孔府院落,雀無聲,每個人都呆若木。
丁耀,本是臨沂市有名的大佬級人,是袁家最大的依仗!
可現在,丁耀非但沒有幫他們撐腰做主,反而還直接給對方跪下回話。
這一幕,富有太大的戲劇!簡直比最離譜的戲劇還要離譜,不怪眾人目瞪口呆,紛紛呆滯。
袁從秀腦袋發懵,丁耀一直都是他需要仰視的大人,他自小,以能有丁耀為長輩自豪。
有的時候和道上朋友喝酒聚會,都是以“我叔是丁耀”這個介紹來自居。
可現在,被他崇拜的“大人”,卻在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問話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下跪,毫不要麵。
這,說明了什麽?
袁從秀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兩霎時間有些發。
“爺爺!”袁從秀來到袁淵邊,神極為不安。
袁淵盯著丁耀,也是幾次三番的言又止,這個時候,再問任何問題,再多說任何話,似乎都了多餘。
臺上,韓九麟雙手叉放在大上,坐姿端正筆直,看著丁耀,淡聲道:“你無錯,無須下跪,起來說話吧。”
丁耀抬頭看了眼韓九麟,鬆了口氣,卻是沒有站起來,而是依舊跪下回話:“韓先生,我雖不是有意冒犯您,但今天這件事,還是令我惶恐不安,請您責罰,不然,我不敢起來。”
“嘶!”
袁家眾人,紛紛倒吸涼氣。
他們完全懵了,先不談丁耀的份有何等尊貴,單單是現在這個現代社會,哪裏會有人被嚇得直接跪倒,起都不敢起的?
再說以丁耀的份,哪怕見到四大家族的族長,也頂多自矮三分沒勁了,偌大的臨沂市,誰有資格,讓他如此敬畏?
“我責罰你幹什麽。”
韓九麟擺了擺手,看向袁從秀和袁淵爺孫兩,話語一轉,道:“不過,你若真的心難安的話,那便盡你的能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丁耀如蒙大赦,叩首拜謝道:“但憑韓先生吩咐,丁耀絕無二話。”
韓九麟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袁氏爺孫二人,讓袁從秀和袁淵紛紛覺得頭皮發麻,有種不祥預,從心頭升起。
便見韓九麟穩坐高臺,氣勢徒升,猶如俯瞰蕓蕓眾生的君王,語氣淡漠,冷幽幽地問道:“這爺孫兩人,之前屢次三番的挑釁辱罵本王,你覺得,該怎麽懲合適?”
他自稱……本王?
這是什麽意思?
袁家眾人,在不解與猜測中,紛紛隻覺得一陣心驚跳!
“他,果然是那位北境戰尊,北麒天王!”
而孔承壽,雙目徒然一睜,在這一刻,心百分百確定,韓九麟的確如他一開始猜測的那樣,是那位放眼華夏,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傳奇人!
他看向韓九麟的雙眼,霎時間,湧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恭崇傾仰!
丁耀把頭垂的更低了,麵帶狂熱,滿臉尊崇,恭恭敬敬的聲回道:“他們以下犯上,冒犯王威,但聽王上發落!”
“那就,給他們爺孫兩人一天的時間安排後事。明天陪本王出席完競標會後,再把他們當做魚食,給你家裏的鱷魚喂了?”
丁耀家裏喂養了兩隻揚子鱷,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前幾天,他們還聽說,丁耀把門下一個犯了事的手下,喂了鱷魚。
當時,還當做笑談一起聊過。
可不想,今天,袁從秀和袁淵,竟然也被定下了喂鱷魚的死法!
最讓袁氏爺孫心裏拔涼的是,丁耀在聽完韓九麟的話後,竟然隻是片刻猶豫,便應答道:“沒問題,我一定照辦!”
袁從秀和袁淵在這一刻,嚇得肝膽俱裂,渾發涼!
袁淵胡須直,指著丁耀,質問道:“丁耀,你瘋了嗎?我可是你叔叔!你還敢手刃親人不?”
丁耀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淡聲道:“袁叔,哪怕是我爹,冒犯了王上,該死也得死。”
袁淵嚇得雙打,站不住了,差點跌倒在地。
一臉慘白的看向韓九麟,咬後槽牙,質問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丁耀緘默不語,韓九麟自己不說,他可不敢隨意搬弄韓九麟的名聲與來頭。
孔承壽歎了口氣,哼聲道:“老夫早就勸你,不要把事鬧大,可你卻非不聽。”
“你孫子無禮,見了本王先是一頓冷嘲熱諷,還以用掌拍本王的頭頂的方式打招呼。
本王傷他一手,打他一掌,已是最輕的懲。是看在孔老的麵子上,才留他一命的。
可你這個當長輩的,更是不堪,不問青紅皂白,數次三番的囂,要本王的命。
本王之前對你孫子說過,這麽多年,想要本王命的人多了去了,但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都被本王給弄死了。
本王殺人,一向管殺不管埋。
你們兩,也不會例外。”
韓九麟緩緩站起,平服褶皺,雙手負於後,邁步就走下臺階。
眾人心驚跳,生起了不可抗拒的畏懼之。
袁氏爺孫,更是心如死灰。
“走了。”韓九麟邁步就向外走,所過之,退避三舍,無人敢攔。
快走到大門口時,韓九麟忽然止住腳步。
“對了。”
他指了指隔壁別墅,淡笑道:“本王暫時就住在隔壁,你們若是有誰不服,隨時歡迎來找我。
不過,來的時候小心我的護衛部下,他們一般不會輕易讓人打擾到我。”
言罷,發出一陣清冷的笑聲,風獵獵,步伐堅定,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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