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結婚的酒店是專門辦婚禮的宴會廳,他們結婚定的是整間場地,也就是說今天這一整個酒樓,就算是有其他婚廳也不開了,隻做江山這一家的生意。
場地布置也是,江山他們婚禮結束後,就要拆掉置景,然後連夜換上酒店原本的環境,他們第二天再繼續舉辦別人的婚禮。
所以江山的婚禮結束客人都走後,酒店這邊就抓拆現場了,來來往往的工人不,因為人多,蘇淺和薑禾兩個人便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蘇淺進了洗手間,夏帆在洗手池那裏等,順便整理妝容。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人,冬季天冷,穿又長又厚實的羽絨服無可厚非,可這人看起來太怪異了。
酒樓暖氣十足一點都不冷,上洗手間還捂得這麽嚴實?圍巾帽子墨鏡,手裏還拎著米大包……
夏帆沒忍住多看了幾眼,不是個會太把注意力放在別人上的人,可這個人一進洗手間,便忍不住觀察對方。
直覺告訴自己盯著點。
洗手間有很多空位,若是沒有人在用,門都是打開的,有人來直接進去用就好。
可這個人卻徑直略過了所有空位,奔著蘇淺那個關著的門去扯。
“裏麵有人。”
蘇淺聽見靜如此說道,以為是廁所滿了所以別人嚐試推門,看有沒有門是關著實際裏麵沒有人的。
可自己說完這話,外頭仍是在推著門,蘇淺眉頭微皺,很確定自己的話對方能聽見,所以這個作是在催促自己了?
還真是讓人煩躁的行為!
外頭人推門的作不停,蘇淺按了衝水鍵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夏帆道:“別出來!”
蘇淺一愣,把要去打開鎖的手了回來,趕道:“夏帆,怎麽了?”
這時,外頭推門的作也停止了。
然後聽到的便是夏帆的質問聲:“你是誰,想要做什麽!”
蘇淺心裏暗道不好,趕拿出手機給簡詹言打電話,這時外頭已經傳出打鬥的撞聲。
“詹言快來二樓洗手間!出事了!”
“怎麽了?”
“多帶幾個人,我也不知道況!我現在得去幫夏帆!”
說完這句,蘇淺大聲道:“夏帆!我出去幫你!”
想外頭的人應該是衝自己來的,這麽喊一句能分散下壞人的注意力,如果是夏帆於劣勢,對方過來抓自己,也能讓夏帆鬆口氣。
“我沒事!你在裏麵待著不要出來!”
夏帆大聲喊著,現在能和這個人打個平手,要是蘇淺出來著個大肚子,不小心磕一下很容易傷!
“一個瘋人!我能應付!”
在夏帆看來,這可不就是瘋人麽!不停地推搡蘇淺所在的廁所隔間門,有空位不上!看起來就神不正常的樣子!
自己出聲提醒後,這個瘋人又衝著自己來了。
夏帆這些日子沒鍛煉,發瘋的人力氣雖然不小,但也不弱!咬了咬後槽牙,夏帆用力一推,人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包也摔在一旁,然後夏帆聽到了清脆的撞聲。
靠!
瘋子!包裏居然裝著一把菜刀!
隻見人拿起菜刀就衝著來,夏帆連忙躲閃,可能是摔倒後激發了心裏憤怒,夏帆明顯覺到人的力氣變大了似的。
這更不能讓蘇淺出來了!
夏帆在和人打鬥的過程中,試圖將人往外帶,出了洗手間到走廊,上下樓的工人或者是服務生看到了也好來幫忙。
“夏夏!”
這是第一次,夏帆覺得孫另約的聲音這麽好聽。
也是這麽一個分神,子的菜刀劃破了的胳膊,然後被趕過來的孫另約一腳踹飛了。
孫另約和簡詹言一同來的,他倆後跟著酒店的保安,保安迅速上前將子給控製住了。
“夏夏!”孫另約一把抱住夏帆,這聲名字得相當悲鳴,好像兩個人要生離死別一樣。
夏帆已經顧不得疼了,覺得有點丟臉,用沒傷的手扯了扯悲痛的孫另約道:“我沒事,不嚴重。”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夏帆,打架是家常便飯,有一次被比大兩歲的孩子用水果刀劃了胳膊,那次比這回嚴重多了。
眼下這點小傷,沒事!
傷的夏帆反應不大,孫另約卻心疼得眼眶發紅。
“醫院!去醫院!那個刀會不會有髒東西,夏夏咱們快去檢查!詹言,這裏給你了,我帶夏夏去醫院!”
孫另約沒給夏帆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橫將人抱走了。
“好,你們快去,這裏給我和詹言!”蘇淺如此回答著。
在孫另約踢人一腳後,簡詹言就已經奔到洗手間裏麵,害怕嚇到蘇淺,小心敲著洗手間的門說自己到了。
蘇淺道:“鎖壞了,我出不去。”
雖然夏帆說讓不要出來,但在聽到夏帆說隻有一個人後,決定先開個隙看看,自己在不當拖累的況,可以找準時間幫夏帆下黑手,背後襲!
想象得很好,可誰能告訴洗手間的鎖為什麽那麽差!居然壞了?!怎麽擰都打不開!
“淺淺不怕,你往後退,我給踹開。”
簡詹言覺得蘇淺現在嚇壞了,要是等酒店的人過來修最也得十分鍾,不如自己直接踹開,然後將讓人摟在懷中安才是實事!
一腳,門就被簡詹言踹開了。
伴隨著的背景bgm正是孫另約那聲悲鳴的【夏夏】,本以為門打開迎接的是人的投懷送抱。
結果他直接被略過了。
蘇淺來到洗手間鏡子那邊,第一時間關係的夏帆的況。
發現夏帆手臂被劃傷不嚴重時,先是鬆了口氣,然後聽到孫另約說髒東西,心又提了起來,
之前還有新聞說某些人報複社會,會拿沾染病菌的針頭去刺傷別人。看著夏帆被抱走的背影,蘇淺難掩擔憂。
轉頭看被控製的人,此刻對方的帽子眼鏡圍巾這些,已經在掙紮中掉了,人出真實麵容。
蘇淺定眼看了看,然後對簡詹言道:“我怎麽看這麽眼?”
枯黃的臉,幹燥的,眼下烏青雙目無神……
對人的樣貌蘇淺記很好,但若是隻有一麵之緣,然後這人又變得麵容憔悴那種,就不太能認清了。
而簡詹言這種對不重要的人連看都不看,更別提記得對方長什麽樣了,他仔細看了幾眼,也沒有什麽印象。
這時,保安翻出了人的份證。
看到上麵的名字,蘇淺記憶回籠,想起來了!
——蔣鑫。